一二五 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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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仙爭聖!
到得皇宮上空,小青正欲下去,卻在上空十數丈被一層黃色光幕擋住。
她待硬闖,黃色光幕中衝出一條五爪金龍來,瞪著銅鈴般的眼珠朝小青喝到“何方妖孽,竟敢擅闖紫微星垣。”
對哦,皇帝怎麽說也是真龍天子,是紫微星下凡,號稱紫薇星君,他住的地方便是紫微星垣,定會有龍氣守候防止妖邪。
暴脾氣的小青難得沒有發脾氣,退後幾步到“你厲害,我怕你,我走行了吧。”
金龍並不為所動,瞪大眼睛看著她。
小青往上空疾飛幾十丈,幻化出青虹劍,掐起指訣搖身一變,將自己整個融入劍身,隨之讓寶劍加速的朝地麵落去。
青虹劍可是仙家之物,龍氣自是不防,但金龍又不傻,趕忙幻化成人形跟著青虹劍落下。
寶劍落地,小青從中變化出來,眼見金龍化作個金甲將軍憤怒的看著自己,她有些不服氣了“我說你別不知好歹,若非是來為許宣說情,我才不怕你呢。”
金龍壓低聲音喝到“妖孽,本將軍命你速速退出紫微星垣,否則對你不客氣。”說罷拔出寶劍擺開架勢。
小青探頭朝宮殿裏看了看,回頭說到“來啊,打啊,驚到了紫薇星君,我可以一走了之,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金龍怔了一下“本將軍為收服妖邪,即便驚擾紫薇星君,想不他也不會怪罪的。”
他也是職責所在,自與張玉堂在一起後,小青再也不似先前的任性,她收了劍笑到“金龍將軍,怎麽說我們也算是份屬一門,就行個方便吧,放心,我不會鬧事,隻是求紫薇星君不要冤枉了好人,你若不信就盡管跟著來吧。”
金龍伸手攔住她“放肆,本將軍乃天帝欽賜四品守備將軍,怎能與你這妖孽相提並論。”
小青按捺住怒意,賠笑到“將來我修行有成,還不是與你一樣。”
金龍揮劍到“等你修行有成再說,現在請速速離開紫微星垣,本將軍可念在你初犯,不治你擅闖之罪。”
小青咬了咬牙,隨即笑著招手到“啊,星君你來了。”
金龍忙回頭望去,趁這個機會,小青一個轉身趕快跑。金龍知道上當,趕忙回身追了上來,卻又怕驚動紫薇星君,不敢大動作。
皇宮太大,小青不知道趙桓到底在哪裏,金龍又在身後緊追不舍,以至於她不方便尋個人問問,隻能一間一間房子裏找。
文德殿,趙桓正在大發雷霆。
隻因八百裏加急軍情回報,韃虜兵分三路,自蔚州、涿州、定州洶洶而來,所過之處望風皆靡,不日就要包圍汴京。
“想不到許宣為了兒女私情,無視家國天下,”趙桓怒到“竟然罔顧朕的信任,偷偷潛回京城火燒相國寺救什麽蛇妖。”
錯已鑄成,下麵跪著的李綱不敢辯解,隻能嚅嚅到“回皇上,許宣乃是至情至性之人,妻子被困,身為大丈夫怎能不出手相救。況他早與臣定下圍城打援之計,懇請皇上看在他素有功勞,如今又是用人之際”
“人怎能娶妖做妻子?”趙桓憤而打斷李綱“還有你,出任兵部侍郎已經有些時日了,為何卻總勾留在京城,任由韃虜肆虐,你真要這花花江山斷送於朕手?真有那時,朕也先殺了你們這些‘忠臣良將’,免得你們為難。”
李綱怎能說兵權全在童貫梁師成掌握,自己根本不能調動一兵一卒?隻不斷磕頭到“微臣無能,懇請皇上降罪。”
趙桓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李綱,他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任何人或事物,都必須要掌控,必須要於己有利。
沒料到的是,咬牙做的決定,如今竟是如此後果。現在韃虜大軍圍城,許宣不知所蹤,他無奈的吸了口氣“算了,許宣乃是方外之人,他所犯下的罪孽於你無關,隻是如今韃虜快要攻進京師,李卿可有良策?”
李綱抬頭大義凜然的說到“皇上放心,臣即便粉身碎骨亦要保得京城周全。”
憑什麽保啊,嘴巴麽。
其實在召見李綱之前,趙桓已經與蔡京一幹人等商量過了,不行便遷都吧。到江南去,韃虜乃是北方人,不識水性,有長江天險,應當守得住。
當然,這些他不會說與李綱知道,隻淡淡的揮了揮手“你且要記得,朕可是將宗廟社稷都交托於你身上了,可一定要為朕守住京城。”
李綱堅毅的答到“回皇上,微臣保證,人在城在,決不讓韃虜玷辱我大宋宗廟。”
“你且退下吧。”趙桓輕歎了口氣。
待李綱走後,趙桓托腮出神“許宣啊許宣,你可知朕久居東宮,一直謹小慎微,從未如此信任一個人,你卻由著性子胡作非為,燒相國寺倒是其次,如此罔顧朕的信任,不殺你實在難泄朕心頭之恨”
“想不到皇上如此記掛山人,山人不在的時候還能時常提起。”許宣的身影大喇喇的出現在趙桓麵前。
趙桓猛的坐正了身子“許宣,你是如何進來的?”
許宣淡淡一笑“這天下間,還沒有我許宣進不去的地方。”
趙桓起身後退一步躲在龍椅後麵“你想怎麽樣?”
其實許宣也不想裝逼,隻是這趙桓實在太過於糊塗,他淡淡回到“山人此來,隻是想告訴皇上一件事情,相國寺不是我燒的,而且金兵三路攻向京城的軍情山人亦早已通報李大人。”
“隻是皇上手下那些把持軍權的臣僚,個個都隻為爭權奪利,他們害怕金兵,怕自己的軍隊被金兵消滅從而削弱力量,也怕手下的將軍打了敗仗連累自己,以至於令李大人不能調動一兵一卒,任由金兵對京城形成合圍之勢。”
眼見許宣似乎不會加害自己,趙桓站直了身子“你胡說,若相國寺不是你燒的,這天下間卻又有誰與相國寺有仇怨,還能放出火龍來?你莫期滿朕了,蔡京已經將詳情稟報於朕,若不是你,關押你妻子的那座塔為何消失未被毀於火災?”
這還真是說不清了,不過受了一肚子冤枉氣的他也不打算與趙桓說清楚。
許宣一個欺身到趙桓身邊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山人告訴皇上,為什麽相國寺不是我燒的。”
他邊說邊加重手上的力量“山人若要對大宋不利,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至於欺瞞皇上,至於你手下那些什麽相爺、樞密史之類的,確是個個該死。”
雖然掐得趙桓雙眼翻白,額頭青筋暴起,不過許宣隻是嚇嚇他,並未打算對他怎麽樣。長久以來一直對皇帝言聽計從,終於能雄起一回,讓他重新信任自己,也算出一口冤枉氣。
眼見趙桓懸空的雙腳亂蹬,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外間一聲姣喝響起“許相公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