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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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仙爭聖!
    許宣以最後的靈氣讓火龍自爆,令得空忍暫時退出戰團,但其他七個和尚卻並未受傷。
    火花沒有靈氣支援,威力大不如前。
    和尚們穿花繞樹擊散火花,欺身至許宣麵前。
    此時他早已沒有絲毫力氣,任憑和尚們禁錮法力反剪著胳膊押住他。
    根據方才的對戰,他試探出自己的火靈之術經過三次頓悟之後已到達上仙頂峰。
    可惜對於善惡的理解感覺已到極致,若想再進一步尚需一些其他的契機。更可惜的是,因為修行日短,雖然前期有林靈素的各種靈藥輔助,如今法力也才在地仙頂級而已,與法術極為不配。
    此時空忍身上的火已被撲滅,他狼狽的起身過來狠狠的揍了許宣一拳大聲喝到“你不是狂麽?等下便押你回去,當著天下佛家弟子的麵曆數你的罪行,讓所有人看看與佛家作對的下場。”
    許宣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並不答話。
    空忍大喝到“還不押他回去。”空間、空聞應了聲‘是’,押著許宣便欲走。
    一直未開口的法泓忽地伸手攔住去路,緩緩說到“阿彌陀佛,空忍師侄,此處離廣德寺最近,不如就押許宣去往廣德寺,以免路途遙遠出什麽意外。”
    他身後的法信附和到“對,對,就押往廣德寺,免得這暴徒同黨知道訊息後半路營救。”
    另一邊的法能卻開口到“阿彌陀佛,此刻各地趕來的僧人都駐留在龍興寺,依老衲看,將許宣關押在龍興寺是最安全的,管教營救他的同黨有來無回。”
    嗬嗬,相國寺原本不是我所燒,又何來同黨一說?
    許宣看了看幾個和尚的麵色,忽地明白了。
    空忍、空聞他們是天青寺的,如今率先出手抓住自己,肯定要押回天青寺,也好向佛門同道邀功。
    可此次捉拿法信、法泓亦出力了,他們卻又是廣德寺龍興寺的。如今相國寺被毀,法慧大師被殺,佛門正是群龍無首之時,若哪座寺廟能將火燒相國寺的‘罪魁’捉拿回寺廣邀佛門同道進行公審,基本就是向佛家宣布本寺的領導之位。
    許宣在心中冷笑,這些僧人,個個標榜六根清淨四大皆空,卻還不是如俗世人一樣爭名奪利?這樣的和尚真是該死,可惜了法慧大師,真正的五蘊皆空卻遭人暗算。
    和尚們都有心將許宣押回本寺,許宣隻有一個,寺廟卻有多家,而且此事又不便明說,隻能各各扯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卻又不能說服對方。一時氣氛有些尷尬,又有些莫名的緊張。
    眼見這‘贓’不好分,法能轉頭望向法正“阿彌陀佛,師兄,此次我們這些久不聞世事的人出山捉拿許宣,皆是師兄聯絡,依老衲看,將暴徒許宣押往何處,還是由師兄來定奪吧。”
    其餘和尚亦附和到“法正大師德高望重,此事還是由你定奪吧。”
    法正本一直看著他們爭論未開口,現眼見他們將難題拋給自己,稍做思索緩緩開口到“阿彌陀佛,相國寺乃是我佛門象征,法慧大師是佛家當世第一高僧,火燒相國寺,殺死法慧大師,便等同於向我佛門宣戰,便是我佛門公敵,所以老衲才聯絡各位一起出山捉拿真凶。”
    頓了下他試探性的說到“然許仙人一直堅持此事非他所為,老衲猜想其中必有些隱情。”
    廢話,誰做了壞事還會大方承認?空忍不滿的看了法正一眼。
    法正捋了捋白須,繼續說到“此事雖不確定乃是許仙人所為,仙人卻有最大嫌疑,所以必須要仙人隨我們走一趟,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重點來了,所有的和尚都睜大眼睛看著法正,相信他不敢冒大不韙開口將許宣押回他所在的開寶寺,但確實又需要個地方關押他。隻要法正開口欽點某寺關押,便是等於承認某寺的領袖地位。
    法正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到“阿彌陀佛,相信眾位大師一定知道相國寺除了是我佛門領袖之外,還是皇家的寺院。老衲亦聽聞相國寺被燒之後,官家曾下詔書捉拿許仙人,咱們不妨就將他交給官家,由官家定罪吧。”
    眾和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給官家雖然自己得不到,但總好過承認對方的地位,於是都點頭到“就依師兄所言,將許宣交與官家,不過為免他的同黨營救,我們還是有守衛的必要。”
    法正點點頭“好,眾位且押著許宣跟隨老衲,老衲設法聯絡上師師師侄,她與官家素有來往,就由她與官家交涉吧。”
    一行人押著許宣浩浩蕩蕩去往皇宮。想不到法正居然有辦法聯絡李師師,可惜自己此刻被製,不然定要向他逼問出李師師的下落。
    張玉堂這兩日四處奔走。房子的事情算是暫時定下了,但他在京城舉目無親,雖然手上有許多錢,但短時間內又如何能找到許多可信任的人替許宣收集各類訊息?
    這一正在街頭四處閑逛,想認識幾個投緣的人。可惜聽聞韃虜要攻過來了,街上行人多是行色匆匆,又哪裏能看到合眼緣的。
    正漫無目的的走著,忽地街邊的乞丐伸長腿,將他絆了個趔趄。他轉過頭來大聲喝到“好你個乞兒,竟敢絆你張家少爺。”
    乞丐攏了攏披散的頭發,咧嘴朝他笑了笑。
    好眼熟哦,張玉堂收起怒意習慣性的歪著頭想了想,忽地歡喜到“啊,你是前輩,是許宣師兄的師父。”
    乞丐正是林靈素,他慢慢起身暼了張玉堂一眼,淡淡到“你既然叫許宣師兄,那怎麽還稱呼老夫為前輩?”
    張玉堂‘啊’了一聲眼珠轉了幾轉,隨即躬身行禮到“徒兒拜見師父,隻是師父為何做此打扮,倒顯得徒兒有多不孝,令得師父流落至此。”
    林靈素淡淡一笑“說的你很孝順似的,”頓了下又說到“不過這無關你是否孝順,隻是老夫習慣此打扮,無拘無束的,很輕鬆。”
    “哦,”張玉堂想套個近乎,但林靈素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問到“老夫且問你,你常在這街上閑逛,所為何事?”
    林前輩既然是師兄的師父,那師兄的事情亦無不可對他言明,況前輩修行卓絕,亦曾任國師,交遊當比自己廣闊得多,如今遇到難題,正是尋求他幫助的時候。
    張玉堂想了想,說到“回師父的話,隻因師兄需要些專一打聽訊息的人,方便將來辦大事,他將此事交托於我,眼下整個汴京城人心浮動,根本尋不著辦事的人,徒兒正在發愁呢,是以到街上閑逛碰碰運氣,不期竟然遇見了師父。”
    林靈素點點頭,捋了捋長須到“這個有何難,老夫在京城還認識些人,倒可以幫到你。”
    張玉堂大喜,執禮到“多謝師父。”
    林靈素神秘一笑“這有何謝的,將來你要謝我的多呢。”
    張玉堂有些疑惑,林靈素解釋到“老夫觀你天資不錯,況你與老夫也有些緣分,自今日起,老夫便親自指點你修行吧。隻盼你努力用功,將來與師兄也好有個照應。”
    “啊,徒兒誠摯的感謝師父。”張玉堂樂得都有點合不攏嘴了。
    林靈素微微一笑,並未答話,他教張玉堂修行,自然也有他的打算。
    許宣雖然恨佛家,但性子太優柔,恐難成大事。張玉堂雖與佛家無怨,但隻要許宣有怨,出於同門之誼,他定會出手相助,到時候鬧起來更好看。
    還有更重要一點,許宣不知從何處學來的火龍之術,修行的精進速度簡直令人吃驚。為防止將來他尾大不掉,得養個張玉堂來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