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燕裔懷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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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甲太多有點燒,男裝鬱爺超級撩!
    晏竺觀察著少年的慘樣,在看到她頭上的鳥窩時,真是沒繃住,嘿嘿笑著伸手給她拿了下來。
    燕裔摸遍了身上的衣服兜,才摸到一塊兒黑巧。
    “晏竺,喂他。”
    “哎好。”晏竺拿到巧克力,剝開糖紙放到少年唇邊。
    司鬱掀了掀眼皮,不知是因為困得還是怎麽,脾氣特別大。
    在方古背上也不老實。
    “不要不要,我要小燕叔叔喂。”
    她晃了兩下胳膊,方古頓了頓,又把她往上背了背。
    可她還在鬧,晏竺也沒辦法,就見燕裔突然把巧克力接了過來。
    他捏著巧克力,遞到她的唇角。
    這次看清了,她才叼著巧克力吞到嘴裏。
    誰也想不到,少年才離家兩天,訓練的第一天就這麽依賴燕裔。
    到底是個剛成年的小少爺,以前出國六親不靠的太可憐太獨立,現在碰見了熟悉的長輩就喜歡撒嬌。
    更何況這偌大的啟a基地,她也隻熟悉燕裔一人。
    她和燕裔兩個人在外人看來,就像互相撕開了外殼堅硬的角落,互相取暖。
    “爺,小孩兒是真的依賴你。”晏竺歎口氣,把自己的教官服外套脫下來罩到少年頭上。
    方古腳步愈來愈慢,晏竺提出換他來背。
    方古搖搖頭“她沒咀嚼的動靜了,應該是又睡著了,我走慢些。”
    燕裔聽著身後兩名跟自己時間最長的屬下這般照顧少年,心頭湧上一種莫名其妙的滋味。
    回到車上後,少年被顛簸地悠悠轉醒,看著一車人都在盯著自己,好似三堂會審的她坐起來又躺了回去。
    繼續裝睡是個技術活,但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了。
    晏竺“告訴晏哥,誰欺負的你和趙烊?”
    司鬱?
    不應該問,欺負趙烊的是不是她麽。
    方古“你別怕,盡管說,我們都罩著你。”
    司鬱……
    這事情走向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看司鬱不說話,以為是嚇到了,燕裔一個眼神兒,白貓就懂。
    白貓縮著脖子蹲到司鬱旁邊,檢查了一下。
    “老板,他沒事,就是在土裏埋得久了,有點髒。”
    “我看他精神狀態不太好。”方古提了一句。
    白貓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好家夥,這小少爺一來你們挨個質疑我的水平是吧。
    白貓沒招,在燕裔視線籠罩的範圍,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少年那表情不是驚嚇,是呆滯,是不敢置信。
    至於為什麽不敢置信,他可以想想,但不敢說。
    “我沒事。”她一開口,就帶著啞音。
    一個教官默默地掏出自己攜帶的保溫杯遞到她麵前。
    她道謝接過,小啜一口,清了清嗓子。
    “我真沒事。”一車的人還盯著她看,她都快發毛了。
    這詭異的車廂裏隻有衣料摩擦聲,車輪發動機聲,她真想誰能活躍活躍氣氛。
    “你見過趙烊嗎?”燕裔說話了。
    一句話就問到了重點,司鬱端著保溫杯杯蓋的手微微一緊,聲音輕飄飄的“見到了。”
    否認才是死亡操作,燕裔一定是在發現了什麽之後才會如此問。
    “他遭遇了什麽知道嗎?”
    司鬱眨眨眼,無辜的很“不太知道,怎麽了嗎?”
    “你遇到危險了嗎?”
    司鬱挑眉“沒有。”
    燕裔又問“你為什麽會選擇去沼澤隱藏。”
    他從未提出的一點是,少年的最佳逃跑路線,和作案人的最佳轉移路線,經過分析,都是那一條。
    司鬱登時一笑“小燕叔叔,你是懷疑我?”
    方古晏竺沒看明白,但司鬱卻知道,燕裔已經開始懷疑她。
    燕裔抿唇,周身寒意,並未解答少年的問句。
    他知道他不該懷疑這樣柔軟依賴自己的少年,但他因為生長經曆,不得不對接近自己的人都暗含幾分猜忌。
    他應該不信少年能做到那些顯然是高手、精英,才能做到的行為痕跡,但是,他無法說服自己真的完全相信少年。
    那如豹貓一樣淩厲殺氣,瞬間又與眼前少年的挑眉一笑重合。
    燕裔頭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小燕叔叔,懷疑我沒必要,你著實應該慶幸我沒在那裏出事,不然爺爺該…擔心咱們了。”
    隻有司老爺子能壓住他,司老爺子是收養他多年,視他為親子的長輩,司鬱隻能利用自己爺爺的存在來壓住燕裔對自己的猜忌。
    燕裔扭過頭去,寒意甚濃,被尷尬氣氛擠壓的有些沒法呼吸的一幹教官在心裏叫苦不迭。
    直到車輛停下,司鬱才又一臉軟意地捏住燕裔的衣角,聲音糯糯的央求“小燕叔叔,你別生氣了。”
    “沒生氣。”他是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
    司鬱笑的軟乎乎的,隻當他嘴硬,與各位教官禮貌致歉後回了宿舍。
    麵對西蒙的關心她笑著應付了過去,至於邵豈和宿己麵對她的不自然,她全沒當回事。
    “你們還有人用衛生間嗎?沒有我洗澡了哦。”司鬱微微一笑,彈了彈自己滿身泥土。
    她不但滾了泥,還在轉移時把自己埋在了草皮下,卻沒想到自己居然因為今日社交應付,累的睡著了。
    在這種不算安全的環境下,這可是大忌,司鬱反思著,下次這種錯可不能再犯。
    走進衛生間,司鬱一萬次感謝宿舍的獨立衛浴,極大方便了她保護好自己的身份。
    司鬱咀嚼著嘴裏的草莓味泡泡糖,突然想起之前燕裔喂給自己的黑巧,那被燕裔沒收的一小箱子泡泡糖裏就有巧克力味道的。
    想著自己僅剩下幾顆的存貨,司鬱垂眸想了想,一天的時間她都忍不了,該找個時間去拿回來了。
    司鬱換好衣服後,走出衛生間。邵豈和宿己似乎想和自己說什麽,她假裝沒有看到,直接經過回到臥室鎖好了門。
    為了不耽誤明天的早飯和訓練,司鬱這次沒有戴耳塞。
    拿捏著該偷懶偷懶該逃訓就逃訓的度,她基本上保持一半訓練,一半和白貓一起休息的節奏。
    就這麽度過了一天時間。
    在訓練的第三天早上,司鬱剛跑到操場,就被一位教官帶走。
    跟著一起走的還有趙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