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綠箭碰綠箭有人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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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甲太多有點燒,男裝鬱爺超級撩!
    白貓在心中為他人默哀三秒,準備拿東西上樓,看看人還能不能自己下來。
    卻不想,一個人“碰”撞到門外,挪了半天門把手才進來,直接坐靠在病床上,捂著肚子喘著氣。
    表情低迷,疼的眼睫發顫。
    司鬱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去,但卻仍囂張地齜牙露出笑容,吹出一直含在嘴裏的泡泡糖,膈應小寸頭。
    “司鬱是吧?”他周索釗記住了。
    司鬱冷笑一聲“叫你鬱爺有事?”
    話音剛落,燕裔就推門進來,正好看見司鬱齜牙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小表情。
    “鬱爺?”燕裔說這倆字時的表情和司鬱不同。
    司鬱是囂張,燕裔是從口中哏著出來,隱隱壓迫。
    司鬱蒼白小臉兒蹭地紅了一下,小表情塌了下來,癟著嘴。
    誰想到正好叫燕裔聽見了。
    周索釗扯了扯領口,指著她大聲道“裔爺他就是在裝,這麽囂張的才是真正的他!”
    周索釗以為司鬱剛才是失誤暴露了真性情,可燕裔那似含了霜的眼神射來時,才知道又中了司鬱的計。
    臉色憋紅地捏著上衣扣子,說不出餘下的話來。
    白貓搖搖頭,看著不太聰明的周索釗道“你沒事就閉嘴休息吧。”
    這位平常也是個裝柔弱的貨,今兒惹了司鬱,估計剛才在燕裔手底下吃了不少苦。
    “裔爺……”周索釗軟弱的小眼神兒望向燕裔,卻一個回應都沒得到。
    司鬱隻是哼了兩聲,燕裔便有些擔憂地摸了摸她的發。
    身子抖了一下,叫他有些心疼。
    “我沒事。”司鬱咬住唇角,本就沒有血色的唇,更為泛白。
    燕裔為了方便能聽清司鬱說什麽,邁了一步靠的近了些,卻沒想到司鬱借機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腿旁。
    男人的身軀微微一僵,推人的動作在看到司鬱脆弱懇求的小眼神兒後就變成了,用手背觸了觸她的小臉蛋兒。
    而那邊的周索釗,眼神兒陰鬱的要命。
    白貓笑意盈盈地看著這一切,看著周索釗捏著扣子把玩的眼底平淡如水。
    “藥都在這了,用幫你拿嗎?”白貓抬了抬下巴,示意周索釗看一眼周圍的桌子。
    周索釗這才後知後覺的收斂了自己剛才的眼神兒,拿過藥瓶,低頭聲音輕輕地道謝“好,謝謝醫生。”
    白貓淡淡的“嗯”了一聲,很不合時宜地提出自己的問題“你倆都是這種性格,怎麽起的衝突呀?”
    這不有意思了嗎,一個燕裔帶來的小軟包,一個以前不知道什麽原因進入基地的小跟屁蟲,本來都是軟性格,怎麽見麵直接掐架呢。
    都捂著肚子,雖然周索釗是被燕裔教訓的。
    周索釗對上白貓一直在笑的臉,語調很低很低,低的讓人快要聽不清“我……我是給裔爺報告東西,進了宿舍發現他在,不知道為什麽他對我有很大敵意,咄咄逼人的,就……就這樣了。”
    白貓皺眉刻意去聽才分辨了寥寥幾句,本來想八卦的白貓見人這聲調,突然就沒了聽下去的意思。
    聲音太低了,真沒意思。
    司鬱本來就想走,讓白貓這麽一說,事情卡在這現在走也不是,編也沒有力氣。
    真想竄過去捂白貓的嘴,他就是個愛看戲的狐狸!
    司鬱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因為燕裔在旁邊不好說狠話
    “好一個報告,什麽事能進私人宿舍報告?我小燕叔叔的私人地方你也隨便進嗎!”
    言語之間全是對燕裔的維護,半分不顯軟弱。
    隻是說完這話,肚子疼得她一陣陣抽氣。
    小腦袋緊緊貼著燕裔的腿,皺著眉。
    周索釗下意識攥緊了衣領的扣子,他臉上一紅“我那不是走錯地方了嗎?”
    燕裔宿舍和辦公室離得近,就可以走錯地方了?直接走錯到宿舍的衛生間?
    司鬱齜牙皺眉,肚子疼的她表情管理失敗,倒還是有點餘勁兒叫她把反駁的話吐出來“是啊,直接走錯到衛生間,差點給我渾身看光了。”
    白貓八卦的笑容一頓。
    燕裔清雋的眉眼突然垂落在她身上。
    周索釗一惱,就要瞪她。卻發現周圍氣氛不對。
    燕裔眉尾一壓“看光?”
    司鬱去衛生間幹什麽能叫人看光?
    司鬱小腦袋突然一埋,一句話不說。
    半張臉靠在燕裔腿上,撒嬌隻露出一隻眼睛,小軟包就要哭似的貼緊了燕裔。
    這模樣叫周索釗再張口怎麽解釋都不好使。
    背對著他們二人的地方,周索釗的眼神兒快要噴火。
    白貓嘖,綠箭碰綠箭,有人敗了。
    周索釗還想解釋什麽,就聽燕裔聲冷聲一問“我允許過你進宿舍報告?”
    這把周索釗問愣住了。
    燕裔輕微潔癖,他的宿舍連方古都不能隨便進,周索釗為何今天就會走錯。
    白貓饒有興趣地繼續看。
    而一旁捂著肚子的司鬱不想再繼續看戲,她的姨媽不等人,必須找克拉要到姨媽巾。
    “以後,不要走錯到我宿舍。”燕裔垂眸掃過另一張周索釗躺靠的病床,如是警告。
    周索釗咬唇點點頭,低下頭去不敢再看燕裔。
    雖然不理解燕裔為何這麽輕易放過闖入自己私人宿舍的周索釗,但司鬱此時也算自顧不暇了。
    見人狀況實在不太好,燕裔低低問“疼得厲害還能走嗎?”
    司鬱點點頭,自己起身,想要展示一下自己還行,但卻疼的腰都直不起來。
    看不得她這樣,燕裔輕歎一聲,大步上前把人攔腰抱起,注意著她的狀態,一步一步慢慢往樓上走去。
    留下還在醫務室躺著的周索釗和看戲未遂的白貓。
    白貓用眼尾的餘光掃了一眼周索釗,讓他注意休息。
    嘴角還有沒擦幹淨的血漬。
    雖然沒親眼所見,白貓也能感覺出是周索釗自己找打。
    光直接闖入燕裔宿舍這一點就足夠找打。
    也不知道周索釗是想幹什麽。
    白貓回宿舍前,留下良言警告“忠心可以,不忠也可以,若是用什麽旁的手段幹了什麽,要揭穿什麽,結果可能不是你想要的。”
    周索釗對自己上衣領口的扣子太過關注,這種地方最容易放的就是竊聽器監視器錄像器。
    白貓的第六感又比旁人強很多,所以他能想到周索釗是有極高的目的性“故意”走錯到燕裔的宿舍。
    目送燕裔上樓,白貓也順手合上了醫務室的門。
    白貓笑了一下,眼底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