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司鬱是他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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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甲太多有點燒,男裝鬱爺超級撩!
“嗯。”
看著燕裔依舊冷淡的麵容,陸風鬆了口氣。
“對了,周索釗的四肢命人接上了嗎?”
陸風瞳孔一縮,語氣微微發沉道“接不上了,ician可能這次是真的非常生氣。”
扭曲的四肢,肢端像麵條一樣軟塌塌地耷拉下去。
整個人隻能躺在地上,什麽也做不了。
燕裔聞言微微掀起眼睫,又緩緩垂下,“勁兒挺大。”
“裔,你該慶幸。”慶幸ician這家夥喜歡男人,喜歡的還是你這款。
最後這句,陸風還是沒敢跟燕裔說。
就怕他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友好關係被他燕裔搞垮。
若照燕裔以前的利用架勢,ician再不喜歡他,倆人在國際上要是幹起來,得是什麽等級的風暴。
陸風不敢想。
“你也該慶幸。”
陸風在旁邊點煙,海風吹焰幾度明滅,突然疑惑抬頭,問他“什麽慶幸?”
嘴快,隨後忙反應過來,笑道“確實。”當初未與ician為敵,現在還得到幾句建議,實在慶幸。
“來一根嗎,裔?”
燕裔感受一下風向,拒絕了。
“裔,要是有人追你你該怎麽辦?”陸風突然很感興趣。
“你知道我現在沒心情沒興趣沒時間談戀愛。”燕裔蹙眉。
“我知道,可若真的遇見了呢,他能幫你呢?你是拒絕還是接受呢?”
“未知之事,不提前做決定。”
聞言,陸風突然笑出聲來,“也對。”
以後燕裔喜歡誰,ician能喜歡多久,那還是個未知數呢。
陸風感受流失在指縫的海風,緩緩攥拳。
“風,”燕裔想起司鬱來,薄唇微抿,“那聚會你多準備些不含酒精的飲料,小孩兒可不能喝酒。”
“行行行,安排安排。”陸風擺擺手,“到時候青城的孩子們我也邀請一些,讓你家小孩好好玩。”
“到也……”
司鬱那小模樣,光黏著自己,應該顧不上玩,但轉念一想,或許也有同齡好友。
到時候反正他也在,是和他一起待著還是和朋友去玩兒,司鬱自己做決定即可。
燕裔想著,便沒拒絕。
“孩子多大?誰家人,我好邀請同齡人。”
“司家小四,今年十八。”
陸風?十八歲的孩子……
是ician的存在讓他覺得,十八歲已經不能稱之為孩子了嗎。
十八歲,也算大孩子對吧。
陸風微微一抖,不能因為ician的存在影響自己的正常判斷。
“那我稍微了解了解他的人際,這樣你看可以吧。”
陸風深吸口氣,彈彈煙蒂,征求燕裔的意見。不然他擅自把司家小四查了,燕裔不得給他皮扒了。
“好,查完發我一份兒,我也想了解。”燕裔垂眸,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想摸摸司鬱的發。手感又軟又綿,跟性格一樣。
“對了,我上岸之後,你也要回基地吧?”
“嗯。”趕緊回去看孩子,燕裔現在甚至都有些急。
“行,有啥事到時候再說。”陸風揮揮手,“吃飯吧。”
“對了,可以再讓你的廚師做次烤肉拌飯嗎?”
陸風……好為難人的問題。
ician可是給他留下一個爛攤子。
“做…做不了了吧哈哈哈……”
隨後尬笑地離開了甲板,這事兒沒法聊。
燕裔懶得和陸風貧,過兩天下了巡洋艦後立馬帶著晏竺和特2行動組返回基地。
方古照例要立刻匯報情況,可……
“怎麽回事?”看著方古那非常不自然的神色,燕裔蹙眉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老大,我說了你別生氣。”方古尷尬地用捂手捂住另一個手腕,想要止住自己的顫抖,卻越來越厲害。
“快說。”
“小,小少爺偷跑進儲物室拿東西,因為現在是特殊情況,我隻能……隻能先把他關了禁閉。”
“嚓啦。”是手上文件袋被生生抓爛的聲音。
剛進新兵區的燕裔立馬轉身去地下室,厲聲問道“關幾天了!?”
“兩天,才兩天!”方古急忙小跑跟上,哪知話音未落燕裔已經跑的沒了影子。
——
司鬱蹙眉點開腕表,借著腕表不太明亮的夜燈看清地上七八塊兒糖紙。
硬邦邦的墊子讓人幾乎無法入睡,長時間的禁閉讓她現在陷入……有些極端的煩躁。
口中的泡泡糖,以一分鍾一次的頻率吐出、炸開。
這才是第二天。
她不懼沒吃沒喝的禁閉,就是這黑暗封閉的環境,極容易引起她的煩躁症。
一直靠著泡泡糖的安撫,她也有彈盡糧絕的時候。
司鬱扒開衣服裏所有藏東西的地方,把東西都掏了出來。
幾塊兒零件兒、迷你匕手、八塊泡泡糖、一些現金……拿出來再挨個藏回去。
她拿起迷你匕首……不能失去理智。
煩躁症被人發現將很麻煩。
她絕不、絕不允許有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哪怕現在她的身份是司家小四!
司鬱把頭頂在膝蓋上,任由手臂上的血跡像小溪一樣汩汩流下。
黑暗……封閉……死一樣的安靜。
而這煩躁症就是來自她靈魂深處的惡鬼,不斷叫囂,撕鬧。
就之前安排好的一切,現在是如何被人發現的都無法思考。
“噔噔噔……”疾速趕來的腳步聲,讓司鬱恢複三分清明。
“啪啦”是門鎖被人打開的聲音。
司鬱抬手捂眼,擋住外麵刺進來的光。
“小四。”
充滿力量感和安全感的懷抱上來抱住了她。
“小燕叔叔……”她無力喚道。
燕裔仍在劇烈呼吸的胸腔起伏著,司鬱耳邊就是他的心跳,這時候她已經無力享受。
高嶺之花攜光闖入黑暗把她救了出來。
嗚……她閉上雙眼放鬆下來窩在他的懷裏,逐漸放空了意識。
“下次,沒犯原則性錯誤,一律等我回來再行處置,聽見了嗎。”
方古頷首,不敢多言。
“我知道你是按規矩辦事,但小四不一樣。”
司鬱不一樣,司鬱是……是什麽?
是……他的什麽?
燕裔腳步一頓,胸前一片濕熱。
他擰眉低頭一看——
司鬱右臂上紮著一把小刀子,順著傷口縫隙,還在緩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