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團隊緊張地忙碌著，手術室的燈光明亮而刺眼。
    心腹在外麵踱步，心中的不安壓得他透不過氣。
    夜色已經降臨，時間仿佛被凍結在這一刻。
    “先生，她會沒事的，對嗎？”心腹終於忍不住問道，聲音顫抖。    死這以後要是碰見燕裔咋解釋啊？
    那那個司鬱到23咋辦，直接消失嗎！？
    心腹的腦子要壞掉了。
    先生靠在手術室的牆壁上，沾滿了血跡的那隻手都沒有力氣擦。
    臉色也十分蒼白。
    他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會活下來的，她必須活下來。”
    肯定會的，進手術室之前，已經恢複呼吸和心跳了。
    別管特麽的怎麽恢複的，就是恢複了。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道：“手術還算順利，胃部不明損傷，現在已經不再出血。
    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她的身體似乎一直在超負荷，我們已經盡力而為。”
    心腹焦急地看向醫生，“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醫生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幾小時，也可能是幾天，不過一定會醒過來，我們會輪班時刻關注她的狀態。我們先把她送到隔離室內觀察。”
    先生點了點頭，“多謝。”
    等醫生離開後，
    心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那個困擾他的問題：
    “先生，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巧合嗎？還是說……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就比如那個，改變曆史軌道的代價。
    胃部不明損傷，這可太巧了。
    先生凝視著手術室內的燈光，眉頭緊鎖，
    “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很清楚，這跟她要付出的代價有關係。”
    心腹歎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麽，卻聽到手術室內傳來微弱的聲響。
    兩人同時緊張起來，迅速看向隔離室。
    司鬱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呼吸平穩但仍顯虛弱。
    她的眼皮微微顫動。
    “她要醒了！”心腹驚喜地喊道。
    但這麽早醒來似乎並不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情。
    所有醫生又團團圍住了司鬱。
    司鬱茫然地看著天花板感受著身體被人擺弄。
    醫生們緊張地忙碌著，司鬱的眼神迷離，卻逐漸聚焦，她茫然地看著四周，似乎在努力辨認。
    “這……是哪兒？”她的聲音沙啞而虛弱，但聽在心腹和先生耳中，卻如同天籟。
    醫生回答：“先生地下室的隔離室，慶幸先生這有一套完整的醫療設備吧，不然把你帶去醫院路上周轉的時間不敢確定你是否還好好的。”
    護士開始熟練地記錄數據，整個過程溫柔又令人安心。
    結束後，她微微一笑說道，“手術雖然成功，但接下來幾天都很關鍵，請務必聽從醫生安排。”
    司鬱輕輕“嗯”了一聲。
    看向隔離室玻璃外的先生和心腹。
    先生一身血的樣子也真是狼狽，
    看來她吐了不少血。
    好孩子壓根不知道，自己還被手捏心髒。
    當時那場麵，簡直和雅柏菲卡倒在地上的血一樣多。
    圈成玫瑰花。
    醫生不再建議先生在外麵等著，
    因為患者看到先生心率會變，不利於身體恢複。
    心腹嘴裏嘟囔著什麽不會是心動了吧，
    先生不是這麽想的，
    他覺得可能是司鬱那會兒……
    知道他做了什麽？？
    應該不會吧。
    過了幾天，司鬱以絕佳的身體恢複速度刷新了從隔離室轉出來的速度。
    現在她的臥室就是自己的病房。
    她在自己的臥室睡了13個小時，
    按照醫囑，不許超過14個小時。
    先生和心腹就輪流擔任喊她起床的工作。
    先生湊近司鬱，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司鬱，聽得到我說話嗎？”
    司鬱的睫毛輕顫，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還有幾分迷茫。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聚焦在先生的臉上，微微動了動嘴唇，“你……為什麽……在這？”
    先生看到她醒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微微鬆了口氣，
    “當然是為了叫你起床，醫生不讓你睡太長時間，不然你以為呢？”
    司鬱費力地笑了笑，聲音微弱但語氣中帶著一慣的調侃，
    “我還以為……你是來叫我滾蛋的。”
    心腹在一旁咧嘴笑了，“嘿嘿，先生你瞧，壞人做多了吧，叫你之前玩抽象嘿嘿嘿。”
    先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讓他滾一邊去。
    司鬱問自己的身體怎麽回事，
    身上好大的傷口。
    先生沉吟片刻還是把自己怎麽給她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事情說了。
    司鬱了然地點點頭，並沒覺得奇怪，反而感謝先生果斷，沒有讓她腦缺氧造成損傷。
    “所以，你突然無征兆吐血，自己知道是為什麽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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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鬱點點頭，“是，應該是我要付出的代價，我……治好爺爺的胃癌，那我就得承擔這一切。”
    她說罷微微抿唇，那豈不是，她最終真的會麵對死亡。
    那燕裔和孩子，還能等到自己嗎。
    司鬱不打算多說別的。
    調整好自己的心境，她依舊躺在那兒，“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老師。”
    “先別說這個。”先生捏了捏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有問題我們以後慢慢討論。”
    對待病患，先生還是溫柔的。
    司鬱微微點頭，進而又閉上了眼睛，旁邊打著營養液，顯然現在的胃部情況還不宜進食。
    身體仍需時間恢複。
    房間裏安靜下來，隻有儀器發出的輕微滴答聲。
    心腹和先生暫時離開，護士留下給她換藥。
    “所以，她到底還要經曆什麽？”心腹忍不住低聲問，一副心緒繁雜的樣子。
    很顯然這隻是個開始啊。
    司鬱眼底的決心他不是看不見。
    司鬱很顯然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很顯然就是還要救別人，
    再來一次，
    這誰受得了。
    心腹和先生對視，從中嗅到了另外一種危機的味道。
    “看來，這事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心腹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道。
    “是啊。”先生沉思片刻，轉向心腹，“不論如何，我們得做好準備，司鬱下一個目標很顯然……”
    是他。
    先生靠在牆邊看著窗外，自己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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