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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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鬱輕輕地趴伏在墨鴉寬闊的背上,
她微微歎了口氣,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無奈。
這是因為她清晰地感受到毒素在她的體內逐漸擴散,
那股力量緩慢蔓延,使得她渾身的力氣仿佛被一點一點地抽走,
讓她倍感無力。
他們離開酒館,任其在視線中愈加遙遠,隻留下身後一片狼藉。
牆角處依稀可見幾件破敗不堪的家具,地麵上散落著各種雜物,顯得異常淩亂不堪。
曾經的喧囂似乎已經徹底消逝殆盡,
這時,貝塔從酒吧的後麵慌裏慌張地跑了過來,步履匆匆而又顯得略有緊張。
司鬱覺得渾身無力,卻還是開口問道:
“怎麽了,貝塔?發生什麽事了嗎?”
貝塔用手指緊緊捏著她裙子的下擺,神情中帶著些許害怕,
她不安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心裏好像在做劇烈鬥爭,
終於鼓足勇氣對司鬱說道:“起初把你當成男人了,這真是我的錯,很抱歉……”
司鬱聽後笑了笑,柔聲回應道:
“沒關係的啊,我本來就是容易讓人誤會的。”
看著司鬱即將離去的樣子,
貝塔心裏似乎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完,
司鬱像是察覺到了什麽,
便輕拍了拍墨鴉的肩膀,示意他稍稍停下來。
墨鴉蹙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神情焦急:“小姐,我們的時間很緊,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司鬱聞言,毫不客氣地朝他的腦袋糊了一巴掌,
力道不輕不重,帶著幾分不悅地質問道:
“怎麽,我不配?你是在質疑我,還是覺得我這個身份不該浪費時間?”
對繼承人就這麽說話?
他一個下屬居然敢這樣催促,未免太不識分寸。
墨鴉自知失言,被打得不敢作聲,
隻能在白鸛幸災樂禍的眼神注視下默默閉上嘴巴,低下頭。
“那個,以後還能再見你嗎?”
貝塔的聲音有些顫抖,眼中帶著不舍,
她不敢直視司鬱,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
像是害怕失去什麽重要的東西。
司鬱看著貝塔那充滿期待和惆悵的眼神,心中一陣複雜。
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無奈,緩緩說道:“估計是不能了。”
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難掩的遺憾,
貝塔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她低下了頭,眼中閃爍著失落的光芒。
她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雖然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
但她依舊乖巧地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表示理解,盡管她的心裏充滿了不舍。
看著貝塔的模樣,司鬱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不忍。
她實在不希望看到貝塔難過的樣子,尤其是她那雙眼睛裏滿是失望與傷感。
她抿了抿唇,既然即將分別,
那麽就盡力幫她一把,不讓她空手而回。
於是,她低聲說道:“你去問老板娘,國際區的城堡在哪裏。你拿著簽名可以去那裏得到一份工作,不必在這裏為以後擔憂。”
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一絲隱秘的溫暖。
貝塔聽到這些話,眼中立刻閃過一絲疑惑,
她有些不明白,但依舊定定地看著司鬱,
等待司鬱進一步的解釋。
貝塔聽到司鬱的話後,心中湧起了一陣感動。
雖然她們的相識時間並不算長,
貝塔的眼睛裏麵有些濕潤,她能感受到對方即使拒絕了很多次,
卻依舊不吝嗇奉送的溫暖。
為她送過早餐,在她采買的時候偷偷保護,
還有教訓老板娘那頭惡犬再也不敢朝她狂吠,等等。
貝塔很舍不得。
貝塔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認真地說道:
“我真的很想和你多保持聯係,你是一個特別的人。我可以給你寫信嗎?通過信件我們也能交流很多。”
司鬱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無奈,
“我不會一直呆在這裏。”
時間不會停留,而未來充滿了未知。
而等到那一刻,當時間重新交織並重合,
司鬱可能會把如今發生的一切都忘記。
貝塔失望地低下頭,努力掩飾自己內心的失落。
輕聲說道,“好吧,我明白了。感謝你給予我的幫助和陪伴,祝願你以後旅途順風,一路平安。”
司鬱微微一笑,目光溫柔且堅定,
“謝謝你的祝福,也希望你今後的生活平安順遂,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貝塔看著他們漸漸離開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她站在那裏,久久目送著,直到他們的身影最終消失在遠方。
“小姐,這個地方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您可以放心,我們保證不會再有人打擾您。”
墨鴉低聲說道,語氣中透出一絲恭敬和謹慎。
動作熟練地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將司鬱扶入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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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溫柔細心。
司鬱被扶進車內後,輕輕地靠在座椅上。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因為之前的情勢太過緊張,
或是疲勞過度還有毒素所致。
她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兩道彎彎的羽毛,
輕輕地垂在她的眼瞼上,投下了淡淡的陰影。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但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美麗。
車內的空氣安靜而沉寂,隻有車外偶爾傳來的風聲和發動機的低沉嗡嗡聲。
司鬱的心情似乎有些複雜,眼睛緊閉,
卻並未完全放鬆,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你們是打算把我送到哪裏?”
她輕聲問道,聲音帶著一絲疲倦。
墨鴉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低頭應道,
語氣開始變得更為正式,帶著一絲公事公辦的味道:
“先生特意安排的地方,您去了就知道了。”
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情感波動,仿佛這隻是一個常規的任務,沒什麽值得多加解釋的。
白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睛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觀察著後座的司鬱。
輕輕地側過頭,看著車內那位傳說中的繼承人,眼中似乎帶著一絲好奇。
司鬱的身份一直很神秘,今天才讓人知道,
白鸛當然也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白鸛獻殷勤似的,把解藥遞給司鬱,還端上一杯溫水。
司鬱接過,看了他一眼,喝了。
車子在夜色中緩緩啟動,發出輕微的引擎聲,
在車內寂靜無聲的氛圍中,隻能聽到輪胎與路麵摩擦的沙沙聲,
司鬱忽然打破了這種沉默,她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內空間顯得格外清晰,
帶著幾分調侃意味:
“白鸛,你的這毒藥是不是可以考慮加強改進一下呢?我覺得它的毒力似乎有點弱。”
白鸛聽罷,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了一下,
回應道:“小姐您說的是。”
但卻心中暗自腹誹,誰會像小姐這麽變態啊?
他心裏清楚自己的配方已經是十分強效,
就小姐體內剛才中招的那毒藥劑量,
足夠藥倒一頭健壯的牛了!
司鬱揚起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幾分玩味,
她轉過頭去,目光鎖定在前排的兩個人身上,
似乎在審視著他們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兩個合作多久了?看起來默契還不錯。”
墨鴉透過後視鏡,與她那帶有探究意味的目光短暫地對視了一眼,
然後若無其事地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路麵上,
他語氣淡然,不緊不慢地答道:
“不算太長,也就是磨合了幾年吧。”
司鬱聽罷,不禁心中生出了更多的興趣,
她略微挑眉,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幾年?看來先生身邊的人都是人才輩出。”
在她看來,這樣的默契需要時間的積累,
而幾年似乎也就那樣吧。
夜幕降臨在城市的上空,車子在靜謐的環境中緩緩行駛。
車輛穩穩地穿過城市的街道。
不久後,車子進入一條深巷。
在這座大城市中,這樣的巷子通常是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
巷子的入口隱蔽而毫不起眼,經過的人很少會留意它的存在,更不用說有誰會停下來仔細觀察。
巷子看起來狹窄而普通。
事實上,走進這個巷子後,
會發現裏麵竟然隱藏著一條寬闊的車道。
這樣的車道異常罕見,足以容納幾輛車並行。
巷子的外表與其內裏的空間形成鮮明的對比。
車子繼續朝前行駛,
最終進入了一片令人心安的幽靜庭院。
庭院四周樹木繁茂,充滿了自然的氣息,
給人一種遠離塵囂的寧靜感。
比先生的宅邸小了一點,但是保密性依然不差。
在庭院的某個角落,墨鴉輕巧地停下了車子。
隨後,他立刻下車,以一種恭敬的姿態走到後座,
為司鬱打開車門,表現出無可挑剔的禮儀和尊重。
“到了,請小姐下車。”墨鴉低聲說道,用溫柔而堅定的聲音示意她。
庭院中燈光溫暖而柔和,猶如星星點綴在黑夜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輝
燈光的照射使得整個庭院顯得格外溫馨,就如同一個溫暖的港灣,
而周圍高高的圍牆則給予了額外的安全保障。
這座庭院如此隱秘,仿佛是一個隔絕外界的安全港。
司鬱緩步走下車,望向眼前陌生的景象。
她轉身看向墨鴉和白鸛,“這裏就是先生安排的地方?”
墨鴉微微點頭,“是的,小姐。這裏的一切都為您準備好了。”
司鬱輕輕點頭,目光掃過庭院,最後落在墨鴉和白鸛身上,
“你們也辛苦了。”
墨鴉和白鸛同時低下頭,表示感謝。
司鬱沉默片刻,隨後轉身走入庭院,消失在夜色中。
隨著她的身影漸漸遠去,白鸛忍不住輕聲說道:“她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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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鴉側目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
“是啊,不過……這樣的小姐,我們效命起來也更有意思不是嗎。”
關於先生繼承人的大會就會在這個隱秘的庭院召開,
墨鴉和白鸛的任務就是無論用什麽手段,
在保證小姐生命安全的前提條件下,
把小姐帶過來。
庭院之中,夜風輕輕地拂過每一寸空間,
微微的涼意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將初秋的清冷灑向四周。
空氣中還夾雜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淡淡花香,
那香氣仿佛是從庭院裏的某個隱秘角落飄來的,
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深吸一口,以捕捉那稍縱即逝的芬芳。
司鬱緩緩地走在小徑上,她的步伐輕盈,
她雙目低垂,時不時抬頭凝視與之相對的星空,
又或是觀察周圍的一草一木。
把這個庭院的布局印在腦子裏。
庭院四周的美麗景致,經過精心的設計和布置,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完美無瑕的舞台。
每一個細節,每一寸光影,都透出一種不可言喻的和諧美。
司鬱心中十分明白,這一切都是先生特意為她準備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庭院的深處緩緩地走了出來,
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穿著一身筆挺而又得體的西裝,
舉手投足間都透出優雅。
他的出現並沒有讓司鬱感到絲毫的驚訝。
“司小姐,歡迎您的到來。”
這位男子麵帶微笑,他的語氣溫柔和藹,但同時也不失禮節和莊重。
他的聲音低沉,卻流露出一種讓人感到安心的力量。
司鬱點點頭,神色淡然,
她輕輕頷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
即便是麵對這樣的熱情歡迎,她依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就是這次會議的主持?”她問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好奇和探究,
“先生不親自來啊?”
男子微微頷首,“先生有要事在身,在下映曉,這次特意為您效勞。”
他的回答中透露出一種謙遜和尊敬,
眼中含著的那一抹欣賞,
似是在認可司鬱的存在和她在這個場合中的重要性。
“先生忙於其他事務,因此不能親臨。”他解釋得簡潔明了,
“我名叫映曉,很榮幸能夠為您效勞。”
“倒是準備得很充分。”司鬱目光掃視四周,臉上露出一抹揶揄,
她的視線從花園的一角緩緩移動到另一角,
仔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似乎在衡量這裏的布置是否符合她的審美。
最後她的視線落回到映曉身上,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帶著幾分挑逗和譏諷,“不過我希望,這不會是一場無聊的會議。”
映曉不禁莞爾,他打量著司鬱,
她那份犀利的言辭和態度讓他不由得心生敬意。
他再次認真地觀察起她,
“相信我,司小姐,今晚的會議一定會讓您滿意。”
兩人繼續沿著小徑前行,腳下的小徑被兩旁茂密的灌木叢和花草裝飾得格外美麗。
時而有微風輕拂過,帶來絲絲涼意,讓他們感到一陣清爽。
他們走著走著,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片開闊的蔥鬱草坪,
映入眼簾的是翠綠的植物在陽光下閃耀著光澤,
仿佛是一片天然的地毯。
草坪中央擺放著一個圓形的大會桌,
這個桌子雕刻精美,每一寸表麵都透露出一種莊重的氣息,
似乎是為迎接重要賓客而準備。
這張大會桌周圍已經坐滿了人,
他們穿著肅穆,神色凝重,顯得這裏的氣氛格外緊張。
顯然,這次會議並非普通的聚會,而是關係到整個國際區格局的重要時刻。
大家都知道這次的討論和決策可能會影響到未來幾十年的方向。
因此,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當司鬱入座時,周圍的人都將目光投向她,
他們或是打量她的裝扮、或是驚訝於她的出現、或是探究她的身份和目的。
這些目光充滿了各種情緒,有好奇、有敬畏,還有些許猜疑。
但司鬱並未被這些目光所動搖,
麵色平靜,沒有流露出任何多餘的情感。
“大家都到齊了,現在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映曉清了清嗓子,語氣中帶著幾分正式,
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確認沒有人缺席後,
微微點頭示意。
映曉說完之後,便徑直走向會議桌,輕盈地落座在司鬱身旁那張空置的椅子上。
動作優雅從容。
會議的進程異常順利,各方依次發言,
詳細地陳述著自己一方的立場和不同的建議。
大部分人的發言條理清晰,使得會議高效而有序。
司鬱則不時地插入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往往極其犀利,直指問題的核心,
讓對方措手不及,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觀點和立場。
隻是司鬱覺得還不對,這絕不是先生讓她突然成為繼承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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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麵臨的事情,
一定還有其它的事情隱藏在背後。
而且,據她所知,現在討論的這些都沒說到關鍵。
正在司鬱沉思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身影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會場中央。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整個會場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仿佛被施了定身術,空氣中充滿了詫異和不安,
沒人敢首先打破這瞬間的死寂。
“久違了,各位。”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被吸引。
那是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他的身形修長。
臉上戴著一副精致的麵具,麵具遮住了他的五官,
隻留下那一雙犀利深邃的眼睛。
透過麵具的縫隙,目光如刀,銳利無比。
“逍野?”司鬱的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有些驚訝,
但眼中更多的是一種淡淡的戲謔。
她站在那兒,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審視著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
“看來這次會議原來你沒在啊?剛發現。”
司鬱的話語輕描淡寫,卻透著挑釁。
她的語氣裏沒有多少情感波動。
司鬱倒並不是和逍野有著非常深厚的交情,
甚至可以說,她對這個人的了解並不多。
隻是因為那段時間,先生曾特別交代,
讓逍野和她進行直接對接,協調一些事務。
盡管逍野的身份特殊,背景深厚,
但司鬱一向不太在意這些,
她更多的是關心事情的結果,而非這些人的身份。
逍野輕輕地笑了一聲,臉上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神情,
他眼神閃爍著,不禁讓人覺得他的笑聲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
那種意味不明的表情讓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我怎麽能錯過呢。”
逍野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興奮,
好像要參與即將發生的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的話語讓人捉摸不透。
映曉站起身來,雖然優雅,但臉上的神色卻顯得分外嚴肅和沉重。
他直視著逍野,試圖從表情和言辭中找到一點線索,“逍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映曉問道。
逍野似乎完全不受影響,他依舊保持著那種悠然自得的態度。
在眾人眼神的緊緊注視下,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
動作緩慢地摘下臉上的麵具。
麵具背後是他滿是傷痕的臉龐,讓人震驚,
這下眾人才注意到,逍野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這些傷痕無處不在,隻是之前被黑色的衣服很好地遮蓋著,
所以不那麽明顯。
“不用緊張,我來這裏隻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我們之中,有沒有人背叛。”
“我來之前,可是哈電被人殺了的,我身邊五個人都死了就活下來我一個,你說說這巧不巧啊。”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由得神情一變,
彼此互相觀望,試圖從別人的表情中找出端倪。
可惜沒人露出破綻。
會議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每個人都在權衡,分析,思索到底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司鬱凝視著逍野,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你這是在試探,還是已經有了答案?”
逍野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意味深長,
“司小姐果然聰慧,不過有些事情,還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揭示。”
逍野直接落座,
就在司鬱另一邊。
剛才所討論的一切都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因為逍野那句背叛而變得神色各異。
現場不太服司鬱的正想因此借機發難。
司鬱卻突然開口說道,聲音平靜而清晰,
下達了一道命令:“墨鴉,白鸛。”
坐在房間另一邊的兩個人聞言,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兩人動作迅速,目光也都緊緊盯住了司鬱,生怕錯過了任何細節。
兩人同時回答:“是,小姐,您吩咐。”
語氣中充滿了恭敬。
司鬱沒有再說更多,隻是簡潔地吩咐道:“去拿一把左輪,還有一個炭盆過來。”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雖然心中疑惑,還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先生早就吩咐過,隻要小姐說了什麽,
就算是不解,也必須按她的意思去做。
很快,墨鴉和白鸛分別帶著所需的物品回到了司鬱的麵前。
一個是左輪,另一個是一個炭盆,炭火微微升騰。
兩樣物品整齊地擺放在司鬱麵前的桌子上,
木桌上因它們的出現,氛圍也變得有些不同。
隨著墨鴉和白鸛回到座位上的動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司鬱這裏,
這時他們才看清,
司鬱那張臉,
恬靜美好,生的美麗,
但卻有一種煩躁的戾氣,
讓這美麗的臉龐有幾分別開生麵的鋒利。
正常人都會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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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人不是。
司鬱把玩著桌上的左輪,眼神難以捉摸。
她對於突如其來的變化並未顯露出絲毫慌亂。
相反,這一切都很有趣。
先生也會知道現場發生的一切,
或許找出叛徒這件事,就是先生默許交給她的任務,
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才搞了什麽繼承人出來。
“各位,”司鬱輕輕開口。
語氣平淡,但卻在無形中蘊含了一種不可忽視的壓力,
吸引著眾人的注意力,使他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專注聆聽。
“我們應該給自己一個機會,把事情細細理清。”
她的話語在寂靜的環境中回蕩,
宛如一股清風吹拂過他們的思想。
逍野的目光緊緊鎖住司鬱的動作,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銳利與深邃,
仿佛在努力探尋她行動背後的真正意圖。
“你打算做什麽,司小姐?”
他問道,聲音充滿疑問與期待,
他迫切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以便判斷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簡單,”司鬱回應,
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這笑容看似隨意,
卻隱含殘忍。
“我們先來做個小遊戲。”她的話中帶著些許神秘。
她將炭盆推到逍野麵前,並且從桌上拿起了一支筆,
用力地在紙上劃下一個圈。
“我會給每個人發下去一張紙,讓每個人輪流在這個圈裏寫下自己的承諾,”
司鬱解釋道,聲音平靜,卻不容置疑,
“無論是忠誠還是反叛,各自選擇。這樣我們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這突兀的提議讓眾人一時無言,
但司鬱的堅定以及逍野臉上的嗬嗬笑意卻使得他們心生警惕。
映曉在一旁沉默良久,終於開口:
“司小姐,這個方法未免太過簡單,如何確保結果的真實性呢?”
司鬱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
“映曉,你在懷疑我嗎?”
不是質問,而是明確的挑釁。
映曉略微怔忪,隨即搖頭,
“不敢,隻是……這樣做是否能真正解決問題?”
司鬱玩味道,“不是解決問題,而是玩個遊戲。”
話音剛落,坐在這桌子上的人便紛紛開始動筆,炭盆周圍的圈逐漸被填滿。
空氣中充斥著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白鸛和墨鴉對視了一眼。
逍野也低頭寫著什麽,最後放在炭盆的邊上。
當最後一個人完成記錄時,司鬱站起身來,
掃視了一圈,“好了,這些東西就先在這裏放著,一會兒有用。”
隨後她拿起手裏的左輪,
拿出一顆子彈放進彈夾,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是微微一愣,
“這是要玩俄羅斯輪盤嗎?”
有人提出了疑惑,但卻被司鬱的眼神震懾而閉嘴。
子彈放入之後,
大拇指輕輕撥動,那枚子彈的位置,
每個人都無法猜測。
“好了,現在遊戲開始。”
“每個人都要來我麵前,念出自己紙上所寫下的內容,而後選擇一種方式來證明自己對先生的忠誠,其一就是握住一塊兒炭,其二就是拿起左輪,朝自己的太陽穴開一槍,賭一把。”
下麵的人聞言,引起了輕微騷動,
但沒有人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能有人不服小姐,
但是沒有人不服先生,
先生還沒有死呢,
他們不會造次。
司鬱輕輕轉動著手中的左輪,眼神冷冽如刀。
會議的氣氛,隨著她的一句話愈加緊張,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她吸引,
她是場中唯一的焦點。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那是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那股不容忽視的氣場,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
無論他們平日多麽強勢或自信,眼下的她,無疑是主宰。
“怎麽,大家都不願意參加嗎?”
司鬱輕聲一笑,氣氛驟然凝固。
她的話像是催命符。
墨鴉和白鸛悄然站在她的身後,麵色依然冷靜,
但他們的存在,仿佛為司鬱增加了幾分威懾力。
墨鴉和白鸛,是最先被司鬱打服的人,
此刻他們站在司鬱身後也恰巧說明最前線的一切對小姐的認可和臣服。
白鸛微微低下頭,不由自主地觀察起其他人的反應。
映曉的表情愈加嚴肅,他從司鬱身邊的那顆子彈上移開視線,
嘴角微微抽動,似乎在權衡是否要采取行動。
他想起自己紙上的字句,久久未做聲。
司鬱的目光不經意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漸漸的,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逍野身上。
逍野正悠閑地撫摸著手中的玉牌,眼中流露出一絲輕笑,
他似乎在等待什麽,眼神帶著一絲挑釁。
“逍野,你是不是最想玩這個遊戲了?”
她的聲音輕柔。
逍野微微一笑,臉上仍舊佩戴著那張黑色麵具,
隻有眼睛透出深邃的光芒,“小姐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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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鬱輕笑,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詭異的歡愉。
她忽然站起身,轉身朝旁邊走去。
每一步都帶著某種不可忽視的威嚴。
她目光掃過那些依然猶豫不決的人,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她走到一名顯得有些焦慮的男子麵前,那名男子身體緊繃,
似乎在做著最後的心理準備。
司鬱伸出手,優雅地拿起他麵前的紙條,目光掃過上麵所寫的內容。
她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抬頭,輕輕一笑,
“忠誠,這不過是表麵上的承諾罷了。”
她的聲音柔和,但卻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壓。
她抬手指了指那塊炭,
“如果你能做到,拿它證明你自己。”
男子猶豫了一下,眼神閃爍,但在司鬱銳利的目光下,
他咬了咬牙,終於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塊炭。
空氣中傳來一陣細微的焦味兒,炭的熱度讓他的手指微微顫抖。
司鬱盯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忠誠,也許隻是為了自保,真的值得信任嗎?”
那名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司鬱會這樣說,他低下頭,不敢再言語。
司鬱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轉向下一位。
她的眼神像刀鋒般鋒利,似乎每個人在她眼中都有不同的價值與意義。
她逐一巡視那些因她的話語而沉默的人,感受著他們內心的動搖。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機會。”
司鬱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清冷,卻有一種壓迫感,
“但是,選擇的結果你們自己承擔。”
她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逍野身上,眼神如冰似火,“你來麽?”
逍野笑了,輕輕摘下麵具。
“我選擇……左輪。”
司鬱眼神一凝,嘴角微微上揚,“你願意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嗎?”
逍野沒有回應,隻是輕輕挑了挑眉,
隨後拿起自己的紙,
大聲朗讀:“我!逍野!真的很喜歡小姐!我會對先生忠誠,就會忠於小姐!”
隨後接過司鬱手裏的左輪。
他直勾勾地看著司鬱,手指毫不猶豫朝自己眉心扣下扳機。
隨著逍野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扣下了那顆左輪,
整個會議氣氛驟然凝固。
空氣仿佛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壓得沉重,
每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他,看著他那一刻的決定。
左輪的空腔響起,劃破了寂靜,逍野的臉色瞬間蒼白,
然而他卻依然微笑,嘴角帶著一絲挑釁看過桌子旁地眾人。
司鬱的目光銳利,掃過場上的每一個人。
“你果然不簡單。”她低聲說,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
轉過身,看向其他仍在猶豫的與會者。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她的聲音猶如命令,壓迫感十足。
幾個人的目光閃爍,似乎在對比自己與逍野的選擇。
司鬱的話仿佛在每個人心頭點燃了一把火,
他們必須做出選擇,而這不僅僅是對忠誠的考驗,
更是他們是否能夠承受後果的試煉。
其中一名看上去有些年輕的男子終於站了起來,眼神堅定,
他在司鬱的注視下走到了她麵前,
麵容帶著一抹決然。
紙上寫——“我選擇忠誠。”
他聲音略顯顫抖,但眼中卻沒有絲毫動搖。
司鬱看著他,她並沒有立即回應,
隻是靜靜地注視著他伸出握住炭的手,
炭的火焰和茲拉的皮肉灼燒聲映照出他的緊張與決心。
“很好。”司鬱終於開口。
那男子沒有再說話,隻是低下頭,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緊接著,另一位已經顫抖著雙手站了起來,猶豫了片刻,拿起了左輪。
他的動作有些慌亂,明顯看得出來,內心充滿了恐懼與焦慮。
“我……選擇開槍!”
司鬱微微挑眉,輕笑一聲:
“選擇了左輪,便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她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鋒利,
“如果你運氣不好,那這顆左輪,便是你的終結。”
那男人麵色一變,冷汗從額頭滑下,他急忙低下頭,
不敢再直視司鬱的眼睛,仿佛在她的目光下,
所有的偽裝都被揭穿。
“繼續。”司鬱的聲音冷冽而清晰,仿佛命令一般,震懾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接下來的幾個人紛紛做出選擇。
每個人的決定都帶著不同的表情與情緒,
有人選擇了炭,有人選擇了左輪,
而那些選擇沉默的,卻被司鬱的眼神逼迫著保持著不安。
“我覺得我們不需要再拖延了,時間有限,大家也應該明白這場遊戲的意義。”
司鬱淡淡說道,目光轉向坐在最遠處的映曉。
映曉此時的臉色顯得有些凝重,他站起身,
走到了司鬱的麵前,眼神中有著一絲深沉。
“司小姐,我承認,你的方式的確令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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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曉沒有再言語,微微低下頭,麵無懼色地握炭解決這一切。
司鬱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目光掃過每一個仍在緊張等待的與會者,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她輕輕晃動手中的左輪,輕聲道:“現在,該是最後的選擇了。”
“所有的人都做出選擇,
但是在左輪開了五槍之後就沒有人再選擇左輪,
我想說的是,
這把左輪裏,沒有子彈。”
她打開彈夾展示,
這一舉動,眾人嘩然。
有選擇握炭的人麵露後悔,
司鬱則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
讓墨鴉和白鸛的人把這裏所有人層層圍住,
“13、6、19號位置,帶下去。”
在一些人不明所以的眼神裏,
司鬱淡然解釋道:“是叛徒,百分百,剩下的人繼續開會。”
仍有人想要提出疑問,被司鬱冷漠的眼神製止。
“以前先生給你們開的選擇是直接往身上開一槍,或者拿真塞了子彈的左輪往腦袋上開一槍,我已經十分仁慈了,不要再讓我聽到質疑。”
話音剛落,她就朝著五號位開了一槍,
那人眉心中彈,當場去世。
“這個人是你們和先生留給我的課題,我已經解答並給出了十分合理的解決方式,如何,各位可還滿意?”
質疑她的坐了回去,
想出聲的也住了嘴。
明明剛才給眾人看時,槍裏還沒有子彈。
五號的死,就是真正的繼承人會議的開幕式。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
朝司鬱九十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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