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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不對稱的賭局能帶來什麽？
    我嘩嘩地往裏贏錢。跟我對手的賭場經理，已經輸得麵如死灰了。
    我出千了？
    說話要有證據。
    守著賭場裏上百個的賭客，拿不出證據，就說我出老千，明擺著就是賭場玩不起了。
    開賭場，認贏不認輸。你讓那些在賭場裏輸了幾十萬上百萬的老賭客心裏怎麽想。
    先不說以後還會不會來這裏賭錢。怒火攻心，掀了賭場都說不定。
    雖然我把把贏錢，明顯是出老千。可是賭場拿不出我出千的證據，就隻能任由我贏錢。
    眼看著我已經贏了兩百多萬了，賭場真的坐不住了。
    這哪是來賭錢的。這簡直就是，來踢館的嗎！
    一個漂亮的女人，走到我身邊，彎下腰跟我低聲商量道：
    “先生，請問您有興趣成為我們的白金尊貴會員嗎？您可以跟我，去樓上繼續玩。那裏的環境更舒適，服務也更周到。而且，我們夜總會的老板，也希望能跟您同台切磋一下。”
    我就等你們來找我呢。
    我瞥了一眼那個女人，指了下桌上的籌碼，站起身跟小道：
    “我們就去樓上看看，還有什麽更好玩的。”
    說著，領著小小向外走去。
    電梯間裏，惡魔廚房夜總會的老板已經等在那裏。
    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高大英俊。那張臉，以前沒見過。不過人，的確是忘憂城裏出來的。
    看到我走出電梯，老板走上來，衝著我伸出手。
    我動也沒動，聲音冷冷地說道：
    “我在樓下玩的，正是順風順水的時候。你派人來打斷我。怎麽，開了賭場，又害怕客人贏錢？”
    老板哈哈大笑起來。
    “怎麽會呢。樓下的環境人多嘴雜，有些吵鬧。樓上環境好些。開局的籌碼也大。起底十萬，上不封頂。玩起來更過癮。”
    那家夥說著，又打量著小小。接著又補充道：
    “錢，櫃上有。櫃上的不夠，金庫裏還有。現金，就有上億。隻要你有本事贏，我奉陪到底。”
    那家夥說著再次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我姓石，石頭的石。請問，您怎麽稱呼？”
    我還是沒搭理他，隻是揚了下下頜，說道：
    “那就前麵帶路吧。”
    姓石，石頭的石？
    也就是說，他就是我要找的那個石頭。
    可是這個人，以前還真是沒見過。哪怕在忘憂城裏，也沒印象。
    不過，忘憂城裏那麽多人，我也不可能個個都見過。
    房間裏，跟樓下的布置並沒有太大的差別。隻是賭客更少，顯得更安靜。
    房間的四角，坐著一身黑衣的保安。個個都是大眼的手下。
    這些家夥都是因為跟著大眼，才有機會離開忘憂城，有機會重回這個世界。
    可是大眼有難時，他們都毫不猶豫地背叛了大眼。
    但也不能苛責他們不是嗎。
    有句話，叫樹倒猢猻散。
    你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對你赤膽忠心、生死相隨。
    更何況，老板都沒了，靠著一個大眼根本撐不起公司的局麵。
    而最應該跟著大眼同仇敵愾的憨頭，率先出手打傷了大眼。剩下這些人，又怎麽可能留在大眼身邊，甘願流落街頭變成乞丐。
    賭桌的後麵，負責發牌的荷官，倒是一個熟麵孔。
    可晴。
    也就是幫著石磊買到了一整套假身份的那個不良少女。
    怎麽會是她？
    我打量著可晴。
    可晴因為石磊走的時候，沒帶上她，所以對石磊心懷怨恨。所以就又投靠了石頭？
    我又轉過頭瞥了一眼夜總會的石老板。
    這個石老板，無論如何都看不出石磊的樣子。身高、相貌、甚至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
    我看著可晴，可晴卻不錯眼珠地打量著小小。
    並且很顯然，她已經認出了小小的身份。
    據說，這就是女孩子的本事。任你千變萬化，總是逃不出她們相互審視的目光。
    更何況，小小的懷裏總會抱著一個標誌性的毛毛熊玩偶。
    可晴看出了小小的身份，又打量著我。
    我這張麵孔，對於可晴來說絕對是個陌生人。
    所以可晴的顯得很猶疑。不確定小小是不是又傍上了新主。
    新主的麵孔很陌生，但這家夥賭錢很在行。
    可晴看著我，重新收拾起心情，露出一臉的微笑。
    石老板向我讓著座位，坐到牌桌旁。接著問道：
    “喝點什麽？我這裏有世界上最好的酒。”
    說著話，向著遠處的吧台招著手。
    一個女服務員拿著一份酒單走過來。
    女服務員的打扮，就是性感的兔女郎形象。兩條大長腿上穿著大網眼的長筒絲襪，黑色三角褲後麵別著一個白絨絨的兔子尾巴，黑色的絲絨抹胸，腦袋上還帶著一對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短小的衣服下麵，是女服務員火爆的身材。黑色絨的抹胸，甚至兜不住裏麵的圓球。隨著她款款走來，上下顫動著。
    女服務員的臉上，帶著一個麵具，遮住了她的整張臉。
    但我還是認出來，是小波。
    小波的腰側，跟肚臍平行的位置，有一顆痣，紅色的。這成了她最顯著，不被混淆的特征。
    女服務員走到我身邊，向下彎著腰，把手裏的酒單遞給我看。
    我隨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女服務員毫不猶豫，抽了我一個嘴巴。
    坐在旁邊的石老板騰地站起身，衝著房間角落裏的保安招著手。
    我衝著石老板擺著手說道：
    “沒關係，我就喜歡這樣的。”
    女服務員不等我點了酒水，帶著一肚子怒氣，轉身往回走。
    我轉動著腦袋盯著她的背影看著，石老板嘿嘿笑道：
    “您要是有本事，自管去把她搞到手。之前也有客人嚐試過，不過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小小也認出那個女服務員就是小波。
    她們常常在一起洗澡，對彼此的身體了如指掌。
    小小看了我一眼，從桌上拿了兩塊萬元的籌碼，往吧台走。
    石老板瞥著小小的背影，帶著些好奇地問道：
    “這個小妹妹是”
    “不該你的事。”
    我打斷他，坐回到牌桌前。
    尼娜和勞拉在二樓，小波在吧台，跟小小在一起。
    我要找的石頭，跟我在一個牌桌上。
    人，已經齊了。
    剩下的，就是該怎麽動手了。
    我打量著房間。
    房間裏，除了我們，房屋四角的保安。其他幾桌客人，都是正常的活人。還有幾個負責端茶送水的服務員，也是正常的活人。
    一旦動起手來，他們怎麽辦。
    房間裏的幾個人，忘憂城裏出來的家夥，我有把握對付。算上角落裏那幾個一身黑衣的保安，五大三粗的，我也不會放在眼裏。
    可是，我卻沒把握能控製住我的憤怒。
    我的力量，完全來自我胸中的怒火。越是怒火中燒，我的力量就越發猛烈。
    所以，一旦怒火攻心，我克製不住憤怒大開殺戒。害得那些正常的活人跟著受牽連，就不好辦了。
    畢竟，他們的生死不應該由我來決定。害得他們跟著丟掉性命，我沒辦法向老鍾交代。
    我在心裏思籌著，該怎麽把這些家夥攆出去，把這裏清場。
    吧台的方向，突然傳來小小的一聲尖叫。
    尖叫聲，引得房間裏所有人都回過頭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吧台前，小小厲聲吼道：
    “誰？你告訴我是誰！”
    吧台的裏邊，是一身兔女郎裝扮的小波。
    小波捂著臉低著頭，看不出是怎麽了。
    石老板站起身，我也站起身。
    房間角落裏，已經有兩個一身黑衣的保安，向著吧台走過去。
    我知道是出事了。可是，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