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章 喊來了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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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進到畫裏,來到畫中那條背街上,卻沒有看到夢破。
    夢破,應該是循著胖子的蹤跡先走了。
    胖子惹惱了老鍾,下令直接誅殺他。說實話,夢破也不敢怠慢。
    問題是,沒了夢破的蹤影,我該怎麽辦。我是說,我得去哪找她?
    我肯定要找到夢破的。我是來給她幫忙的。內心裏,我還想跟著她學些本事呢。
    雨水打濕的路麵,踩在腳底下有些滑。酒吧櫥窗裏閃亮的霓虹燈,閃出殷殷的紅色,照在濕漉漉的地麵上,反射出深的淺的光。
    整條街道,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影。
    寂靜中,卻分明又隱藏著強烈的不安,躲在黑暗的深處,躲在樓房的拐角,在每一個黑漆漆的窗洞裏。
    我深吸了一口氣。
    這沒什麽,不是嗎。
    這裏,原本就是應該充滿了危險。而且應該比我之前進入的畫中世界更危險。
    因為這裏有一個胖子。該死的胖子。
    這個該死的死胖子,打傷了八婆,觸怒了老鍾。
    我對胖子沒偏見。
    小的時候,受到爹媽的溺愛,我也曾經是個胖子。
    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個家夥瘦削如同一個竹竿,我也會用同樣的稱呼來稱呼他,叫他該死的瘦子。
    因為他該死。而且這一次,他也難逃一死。
    我邁開步向前走。一個身影,突然從遠處的樓道裏閃身而出。
    天黑,光線昏暗,加上距離遠,看不清是誰。
    但是低頭耷腦的樣子,絕對不會是夢破。
    夢破,在任何時候都是昂首挺胸,一副高傲的樣子。充滿冷漠。
    夢破也值得高傲。以她的出身和經曆,大概除了冥王老鍾,沒人能與她齊肩了吧。
    從樓道裏閃身而出的身影,低著頭,斜著一個肩膀,帶著踉蹌的腳步,走到了馬路中間。
    這,顯而易見,是衝著我來的。
    我從小沒打過架。當然長大了也沒有。但是從電影裏,可看見過不少。
    不管是風沙撲麵的西部小鎮,牛仔橫槍立馬還是人聲鼎沸的鬧市街頭,古惑仔在尋釁滋事。基本上都是這樣。一個人,或者一夥人突然衝出來,攔住你的去路。明火執仗地準備開戰。
    按照劇情的發展,到了這個時候,站在遠處的那個家夥,應該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了。
    就比如“你這個不要命的東西敢闖到我的地盤”,又或者“你要是向我求饒我也許會給你一個痛快”。
    站定在馬路中間的那個家夥,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隻是仰著頭遠遠地打量著我,然後快步向我走來。
    那家夥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左麵的肩膀始終偏在前麵,拖著右邊的肩膀在後麵,一直側著身體帶著踉蹌往前走。
    你看他走路的姿勢奇怪,速度卻一點不慢。轉眼間就來到了我的麵前。
    也虧得我平時愛學習,就連看電影玩遊戲時,都帶著刻苦鑽研的精神。
    所以當那家夥走到我麵前時,就已經看出他是什麽來路了。
    喪屍。
    喪屍這種東西,更多出現在西方世界,歐洲國家或者美洲國家。
    在遙遠的東方,在我們天朝,從來隻有僵屍,少見喪屍。
    大概是因為僵屍更厲害吧。
    就算沒那麽厲害,身份也更高。
    別的不說,再小的一個僵屍,身上也都穿著清朝的官服,腦袋上戴著頂戴花翎。在大清朝,帽子上隻要頂著顆珠子拖了根孔雀尾巴,就是官。
    都是當官的身份了,僵屍還不比喪屍更高級?
    看起來喪屍趕不上僵屍有身份,但是對付起來卻未必顯得省力。
    喪屍,跟我們說的野鬼,或者僵屍不一樣。
    鬼,或者僵屍,是人先死了,魂魄不散,變成鬼。之後鬼嫌乎自己這輕飄飄的樣子,也沒個依靠,幹脆又返回到之前的屍體中,變成了僵屍。
    所以僵屍又被稱為活跳屍。
    喪屍不一樣。
    喪屍,是身體還活著,魂魄沒了。變成一具漫無目的四處遊走的屍體。
    所以喪屍又被叫做活死人。
    活跳屍和活死人,叫法差不多,都是不好對付的家夥。可是對我來說,差別就很明顯了。
    我手裏的武器,是專門殺鬼的。對於眼前這具活生生沒了靈魂的屍體到底能怎樣,我不知道。
    在此之前,在半山城堡裏,我劈出冒出電光的甩棍,劈向那個年輕的勳爵,把他像是黃油一樣切開。是因為巴斯蒂安勳爵本身就是個鬼。
    麵前這個家夥,他是喪屍。就相當於黃油變成了牛排,而我用來分切的餐叉卻還是原來的那一套。
    靠著我手裏的甩棍,還能把麵前這個家夥切開?
    能不能,都要先試過才知道。
    我揮舞甩棍迎著那家夥的腦袋劈下去。
    我手裏的甩棍,是鉻鉬合金做成的,拇指粗細。雖然是空心的,但是因為合金鋼的高強度,格外結實。
    掄圓的甩棍兜頭蓋臉劈下去,把那個家夥打得一個趔趄,身體不住地向後退著。他卻連聲疼都沒說出來。
    有種!
    我不等他站穩腳跟,接著掄出另一隻手的甩棍橫掃而出。
    兩隻甩棍,被我掄圓了左右開弓,打得那家夥一路向後倒退,退回到他起步的位置上。
    一路的劈砍,也沒聽他喊出一句疼。腦袋上卻已經落下了傷口。
    被金屬甩棍劈開的皮肉向外翻著,並沒有血水流出來。看著還是有些惡心。
    惡心還是小事,我沒辦法用兩根甩棍幹掉他,就隻能跟他一直這樣耗下去。
    我沒時間,也沒那麽多體力跟他在這耗。
    我還要去找夢破呢!
    眼見那家夥挪動著腳步再次向我衝上來,我把兩根甩棍搭在一起,金屬的棍身隨即迸射出耀眼的電光。
    能電死他嗎?
    不知道。我直知道這家夥皮糙肉厚不怕揍。
    眼見那家夥已經衝到我麵前,我端平兩隻甩棍向前捅了出去。
    那家夥,身上穿著一件衣服。大概因為四處刮蹭時間長了,變得破破爛爛的,根本不足以遮擋住他的身體。
    你說你,就不能回家再換上一身?就這麽敞著懷往外走。也不嫌丟人?
    他敞著懷,露出肚子也露出了胸前的兩個小黑點。
    我端平甩棍捅出去,冒著耀眼電光的甩棍就捅到了他胸前的小黑點上。
    那家夥,那麽堅強一個人,被我劈頭蓋臉打了一路,連句疼都沒喊過,眉頭都沒皺一下。被兩根甩棍捅在胸前,嗷嘮一嗓子就喊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爽的。
    那家夥扯著嗓子,嗷嗷叫著,身體卻被冒著電光的甩棍緊緊粘著,掙不脫甩不掉。
    金屬甩棍迸射出耀眼的電光,那家夥就跟著迸射的電光抖動著,像是一下子接通了電門,跳起舞來。
    這麽一直電他,能把他電死嗎?
    我攥緊著甩棍,用力捅在那家夥的身上。
    就算電不死他,看他不停亂蹦的樣子,也怪好玩的。
    那家夥嗷嗷叫著,吸引了一個身影,,從路邊黑洞洞的樓道裏冒了出來。接著,又是一個。
    越來越多的身影,從街道兩旁的建築物裏冒出來,要麽側著半邊身體,要麽耷拉著腦袋。腳步遲緩踉蹌,卻不約而同向著馬路中間嗚嗷喊叫的那家夥,向著我圍上來。
    幹!
    我還以為,這家夥嗷嗷喊著,是因為疼。
    哪成想,他是在喊幫手。
    而且他喊出來的幫手,還不是一個兩個。起碼十幾個幾十個。
    你這麽毫無顧忌的人多欺負人少,不覺得羞愧嗎?
    我抬腳踹倒了麵前那個家夥,轉頭就跑。
    要往哪裏跑?
    不知道。先躲開那些家夥再說。
    要是被他們圍住,幾十號人一人搗我一拳踹我一腳,你猜我會不會被打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