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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壁裏麵的孔洞中，有一顆發光的光球。
    撬下石磚的一瞬間，光球迸射的光芒衝出石龕。
    亮光迸現，坐在石桌上的四個女孩子全都嚇了一跳，瞪大著眼睛向著我的位置看著，全然忘記這一刻，原本是應該有整齊的驚聲尖叫的。
    光球飛出石龕，迸射的光芒映亮了整個地下宮殿，映亮了牆壁上的壁畫。
    我仰著頭，看著停在半空的光球。光球，像是在端詳著描繪在牆壁上的畫麵。接著，那些壁畫就化成齏粉，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耀眼的亮光一閃而過，留下格外漆黑的黑暗，在我們的眼前鋪陳開來。
    直到這一刻，小小才恍然驚覺一樣地發出一聲：哈！
    尼娜和勞拉全都看著小小小轉動著眼神看著兩個人，像是在問“怎麽了？”
    怎麽了？你喊得，太敷衍了。
    小波看著我走回來，問道：
    “剛剛那個，是什麽？”
    “是”
    我張嘴正要回答，四個女孩子衝著我齊齊地發出了驚聲尖叫。
    不用她們尖叫，我也能感覺到。隨著我一張嘴，就有耀眼的靈光，不斷地冒出來。就像是
    “你漏氣啦！”
    小小指著我一邊跳著，一邊大叫。
    別胡說。我又不是充氣娃娃，怎麽會漏氣？
    我這是，算是
    那家夥跟我合二為一，為了感受人性。離開後，可能還有些東西在我身上，沒抖落幹淨。
    我想，應該就是這麽回事。
    因為我並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妥，或者跟之前有什麽不同。
    四個女孩子圍著我，上上下下地檢查著。似乎也沒找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除了我一張嘴，還會有些許耀眼的靈光冒出來。就像是充氣娃娃漏氣了。
    “有沒有找到什麽好寶貝？”
    小小問，我搖著頭。
    “那藏寶圖呢？”
    我搖著頭。
    小小撇了下嘴。
    “沒寶貝，沒藏寶圖。不好玩。”
    尼娜衝著小道：
    “就你得了一把黃金小刀，你還不知足？”
    小小嘟著嘴。
    “又不能當成衣服穿。”
    說著，小小突然衝著我說道：
    “要不，你帶我們去逛街，買新衣服去吧。”
    剩下的三個人，也都看著我。雖然沒說什麽，但是眼神中都充滿了期許。
    買新衣服？
    我看著小小。
    錢什麽的，不是問題。我們現在有得是錢，花不了的花。
    可是，你們不能上街怎麽辦？
    不過可以趕著太陽落山，夜幕低垂的時候。
    我們看起來，雖然與正常人無異。但以我們的身份，還是不應該過分接觸那些活人。倒不是我們會怎樣，主要是不能影響到那些正常的活人。
    這個，也好辦。
    直接把賣衣服的百貨公司包場。我們殺進去，隻管挑出那些款式老舊的，顏色暗沉的，摸著不舒服的，看著不喜歡的，通通扔一邊。剩下的直接打包，全都買回來。買回來以後再慢慢試，怎麽樣？
    小小被我說的，整個人興奮得想要隨時都能爆炸。
    還有尼娜和小波，臉上掛滿笑容。
    倒是勞拉很老練，不動聲色地看著我。
    是的，我也就是說說。
    倒不是別的，主要是沒錢。
    公司，當然有得是錢，花不了的花。
    可是我沒錢。
    我又不能拿著公司的錢，給你們去買衣服。那我不就變成石磊一樣的貨色了嗎。
    “你騙我！”
    小小跳著腳。
    “沒有新衣服，不開心！”
    小波衝著我搖了頭。
    不給買就不給買，你直接說沒錢。你非要說得那麽熱鬧，把我們的胃口全都吊起來了，才告訴我們沒錢不能買。你這不是找事嗎！
    小小用力跺著腳，轉著圈地哼唧著：不開心，我不開心。
    尼娜和勞拉也全都閃到一旁，明顯一副“你自己惹得麻煩你自己搞定。”
    這，咋整？
    像我這樣，惹女孩子都不是很熟練的人。哄女孩子，就更手生了。
    我，嚐試著拉住小小。小小因為我試圖阻止他，跳得更歡了。
    遇到這種情況，比較好的解決辦法是，不理她。把她晾在那裏，過一會她自己覺得沒意思了，也就消停了。
    道理我懂，可是我敢那麽做嗎？
    萬一這小丫頭性情剛烈寧直不彎，為了爭一口氣一頭碰死
    小波明顯看出我無計可施了，突然拉住小在她耳邊小聲嘀咕著什麽。
    半晌，小小帶著一臉驚訝衝著小波問道：
    “真的？”
    小波點著頭。
    小小斜著眼睛向我看過來。那副樣子，突然讓我想起電影裏的鬼子大官。就是明明智商不夠，卻非要裝出一副老謀深算的眼神來。
    “想要讓我原諒你，你就必須答應我的條件！”
    小小衝我說道，一副容不得商量的架勢。
    我看著小又看著小波。
    很顯然，主意是小波出的。小隻是一杆槍。
    “你答不答應嗎！”
    小小衝我跺著腳。
    那，也得讓我聽聽是什麽條件吧。
    萬一我做不來，怎麽辦。
    尼娜和勞拉湊到小波身邊，小波跟兩個人小聲解釋著，兩個人臉上露出會意的笑來。
    看到我和小小僵持不下，尼娜說道：
    “你放心吧，不會讓你為難的。”
    真的嗎？
    “那，我就答應你。”
    我衝著小道。
    “你答應我了，不許反悔，不管我提什麽條件，都不許反悔！”
    小著，擼胳膊挽袖子地，嚇得我趕忙向後退了一步。
    你是想，暴打我一頓出氣嗎？
    “我要你在公司裏給我們準備一間辦公室，還要能上網的電腦。沒了。”
    就，這些？
    我不確定小小是不是提完要求了。
    剛剛那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就是為了要一間辦公室上網？
    還別說給你們一間辦公室，給你們每人準備一間辦公室都沒問題。公司20層樓，空了18層。就空閑的辦公室多。
    小小向我提完要求，邀功一樣衝著小波笑著。小波瞪著小又附在小小耳邊說著什麽。小小連忙又補充道：
    “對了還有，你不許看我們。”
    說完看著小波，似乎也覺得自己表達得不對，於是接著說道：
    “不許攔我們。”
    好像，也不是這樣。
    “不許，不許”
    小小實在不知道該不許什麽了，求助一樣看著小波。
    尼娜和勞拉，也在看著小波，不明白小波為什麽要找小小這種智商令人著急的，出去談判。
    小波當然也後悔。可是事到如今，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又趴在小小耳朵邊，麵授機宜。
    小小一邊點著頭，一邊衝我說道：
    “總之，就是不許你管我們幹什麽。”
    不許管你們幹什麽，那你們想要幹嗎？
    我斜著眼神，打量著麵前的四個女孩子。
    一間辦公室，能上網的電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們想要開網店？
    主意是不錯，可是你們有什麽可賣的？
    “你到底答不答應嘛！”
    小小再次衝著我跳起腳來。
    “我答應，我答應你們。”
    我用力點著頭。
    反正空閑的辦公室有很多，空閑的辦公設備有很多。
    交給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作出什麽妖來。
    我並不害怕四個女孩子合起夥來算計我，就像石磊那樣。
    我也相信，她們不會像石磊那樣，陽奉陰違地算計我。
    原因？
    這不需要原因。
    這樣的判斷，與智商、與情商都沒有太大的關係。這更多是一種直覺。又或者是一種自信。
    不管怎樣，我還是願意相信大部分人，是心存善念的。
    不是每個人，都會像石磊那樣，習慣把別人的當成自己，而且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