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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的迪廳，連個忘憂城的人都沒有。
    所以這裏不會有小波她們，更不會有那個叫石頭的。
    在電梯裏，我衝著迎賓小姐問道：
    “你們還有些什麽娛樂？”
    “我們有ktv。”
    迎賓小姐臉上帶著笑，介紹道。
    看到我和小小並沒有動心的意思。接著又說道：
    “還有些更高級的娛樂項目，隻是需要會員資格。”
    “不就是要花錢。”
    我帶著一副典型的土豪的口氣說道：
    “錢不是問題。先領著我們去見識下，是怎麽個高級法。”
    迎賓小姐猶豫著瞥了一眼小小。
    我接著說道：
    “不用擔心她。她見過世麵。”
    迎賓小姐滿臉微笑點著頭，按下了三樓的電梯。
    三樓的電梯間裏，幾個一身黑的保安守在外麵，檢查客人的會員資格。
    迎賓小姐熱情地領著我和小走進長長的走廊。
    “在這一樓層，有很多小型表演場。我們的會員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玩樂項目。”
    迎賓小姐介紹著，推開一個房間的門。
    百米房間裏，中間有一個表演台，一個衣衫單薄的女孩子，伴著音樂，在表演台上扭動著身體。
    圍著表演台，零散地坐著幾個客人。其中一個一邊喊著“脫！脫！”一邊抽出一張鈔票扔到表演台上。
    小小鬆開我的手臂，獨自走進走廊裏麵，挨個推開房門探頭看著。接著衝我招著手。
    我快步走過去，迎賓小姐跟在我身後。
    小小推開門的那個房間裏，表演台上有一個女孩子圍著一根鋼管在跳舞。
    是尼娜。
    迎賓小姐追上來，衝著小小問道：
    “小妹妹喜歡這種表演嗎？”
    我瞥著房間裏的幾個客人。角落裏，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夥，百無聊賴地啜著杯子裏的飲料。
    那家夥不是客人。那家夥是忘憂城裏出來的，專門看住尼娜，防止她逃跑的。
    “如果你們喜歡她的表演，可以單獨要一個房間，不受打擾地欣賞她的表演。”
    小小問道：
    “可以把她領走嗎？”
    迎賓小姐顯得有些詫異，看著小小。
    小小接著說道：
    “別好像你聽不懂似的。我們給錢，能不能領她去開房？”
    迎賓小姐尷尬地笑著，說道：
    “很抱歉，公司不允許她們跟隨客人離開。”
    “那你們提供房間嗎？”
    小小追問道，帶著一臉的不爽。
    迎賓小姐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我們這裏有一些藝人，隻提供表演服務。”
    “她呢？”
    小小繼續追問道。
    迎賓小姐拿出隨身的平板電腦，說道：
    “兩位稍等，我查一下。”
    接著就衝小小和我搖了下頭。
    “真是抱歉，這位藝人不提供進一步的服務。”
    小小接著說道：
    “我們給錢。讓她開個價吧。”
    迎賓小姐臉上帶著微笑，衝著小小搖著頭。
    “恐怕不行。公司不能違背藝人的意願，強迫她們發生交易。”
    “嘁。神氣什麽！”
    小小用力關上房門，向著走廊深處走去。
    勞拉，在另一個房間。不是在表演舞蹈，而是被綁在一個木架上，綁成一個大字型，任由客人揮舞皮鞭，抽在她的後背上。
    這大概就是勞拉每天從事的。因為橫七豎八的鞭痕，疊加在她的後背上，其中的一些，已經能看出是明顯的舊傷。
    勞拉做過瑜伽教練。身體柔韌、緊致，一身皮膚光滑如緞。
    跟小波和尼娜相比，勞拉更強勢，更主動。猶如女王駕臨。
    那種感覺，截然不同。就是整個過程，快慢的節奏，都控製在她的手裏。而我，能做的隻有配合。從一個征服者，變成了一個被征服者。直到，最後的一刻勞拉劇烈地喘著，癱軟下去，變回一個溫順的女人。
    我看著房間裏那兩個客人，一邊往外數著鈔票，一邊比賽一樣揮舞皮鞭抽打在勞拉的身上。
    小小瞪起了眼睛就要衝上去，我一把拉住小小。
    小不忍，則亂大謀。
    小波還沒找到。
    更重要的，整件事情的主謀還沒現身。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
    我拉著小小往外走，衝著迎賓小姐問道：
    “樓上，還有什麽玩樂的項目？”
    迎賓小姐保持著臉上的微笑，衝著我說道：
    “樓上是高級會員區，對會員資格的審查比較嚴格。不知道先生您是”
    我拍了拍皮衣的口袋，衝著迎賓小姐說道：
    “出來時沒帶太多現金，身上能湊二十萬”
    小小直接抬起腿，從腳踝上扯下鑲著鑽石的腳鏈，扔給迎賓小姐說道：
    “這是蒂芬妮的全鑽手鏈。鑲的是真鑽石。買的時候三十多萬。夠一個高級會員資格嗎？”
    迎賓小姐滿臉堆著笑，捧著那條鑽石鏈子遞還給小小。
    “我不要了。”
    小著抬頭看著我。
    “我帶夠了。我要再買條新的。”
    我點著頭。
    小小又想起什麽似的，拎起那條鑽石手鏈，衝著迎賓小姐說道：
    “這條鏈子，買剛才那個女孩一晚上的時間。”
    迎賓小姐正遲疑著，小小接著說道：
    “讓那兩個揮鞭子的臭男人給我滾出房間！”
    迎賓小姐被嚇了一跳，轉回身衝著守在走廊裏的服務員招著手，小聲交代著什麽。接著拿起那根手鏈塞到服務員的手裏。
    來到樓上，因為沒有高級會員資格，我和小小隻能等在電梯間裏。那個迎賓小姐樓上樓下地跑著，給我辦理會員卡。
    電梯間裏，除了四個正常活人擔任的保安。遠處沙發裏，還坐著兩個大塊頭。
    那兩個家夥不時向我看過來。
    他們兩個沒認出我來。我卻認出他們了。兩個家夥都曾是大眼的手下。
    迎賓小姐一路小跑著，把剛剛辦好的會員卡送到我手裏。我領著小小往裏麵走去。
    是賭場。
    麻將、紙牌、輪盤賭。
    賭錢，我不會。
    根據自己手裏的牌，推算對手手裏的牌，怎麽下注，要不要繼續看牌，是有技巧的。
    可是如果我能看到對手的牌，就能做到隻贏不輸了。
    沒用上一個小時的時間，我麵前已經堆滿了籌碼。算起來，得有一百多萬了。
    毫無由來的，賭場裏就冒出一個賭神來。很多人圍在我的身邊看熱鬧。更沒有誰願意跟我同桌對賭了。
    沒人願意跟我玩，我就找夜總會坐莊的去玩。
    夜總會的莊家是不能挑客人的。隻要客人繼續賭，他們就是輸掉褲衩，也得陪著客人一直玩下去。
    開門做生意，就要守規矩。要不然，誰還來光顧。
    我收拾了桌上的籌碼，找到夜總會的莊家。
    我來這裏，當然不是為了賭錢。
    我來這裏，是要找到那個叫石頭的家夥。
    從地下一層走上來，越往上，忘憂城裏出來的人就越多。這就說明那個叫石頭的，在更高的樓層裏。
    硬往上闖？
    不妥當。打草驚蛇嚇跑了他，滿世界找起來太麻煩。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露頭。
    想要他露頭，當然就要引起他的注意。讓他的夜總會拚命輸錢，讓他忍不住地主動出來找我。
    新晉的賭神開局，夜總會當然不敢怠慢。
    一個中年的男子，替換下那個衣著性感的荷官，站到了我的對麵。
    “請問先生，想玩多大的？”
    中年男子衝著我報以微笑，開口問道。
    我抓起一把籌碼，看都不看就扔到了桌上。
    賭場的門口，已經多出幾個一身黑衣的保安。一看就是從無憂城裏出來的。
    中年男子拿出一副紙牌，我衝著他擺著手。
    太麻煩。
    來簡單點的，猜骰子。三顆骰子放到骰盅裏搖，點數多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