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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吼完，就伸出手抓住小波，把她往吧台外麵拉。
    小波掙紮著，想要掙脫小小。
    “有什麽好怕的。”
    小小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嘴裏說道：
    “出來，一起去把話說清楚！”
    那兩個一身黑衣的保安站在小小旁邊，轉過頭看著他們的老板，等著老板發話。
    石老板也想知道出了什麽事，可是他不能隨便發話。
    小是我帶進來的。
    我，怎麽看都不是一個能隨便招惹的善類。
    而卷進衝突的，不過是賭場的一個女服務員。
    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石老板還不敢為了一個服務員，招惹一個贏了賭場幾百萬的大主顧。
    石老板衝著兩個保安搖著頭，示意他們別亂動。
    小波已經掙脫小小的手，轉身往吧台裏麵走。
    小小踩著高腳吧凳跳上吧台。
    大概是麵前的酒杯酒瓶太礙事，小小抬腳踢到地上，追著小波大聲問道：
    “你還能一輩子躲著，不再出來見人？你能嗎？能躲一輩子嗎？”
    “你走開！”
    小波衝著小小喊道，始終伸出兩隻手，捂著臉。
    石老板似乎看出點什麽，試探地向我問道：
    “你的這個”
    “閉嘴！”
    我沒等他說完，就沉聲喝道。
    石老板的臉色陰沉起來，轉過頭衝著賭桌後麵的可晴使著眼色。可晴隨即按下了暗藏在賭桌下麵的呼叫器。
    沒一會的工夫，幾個一身黑衣的保安就衝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憨頭。
    看到憨頭，石老板故意大著聲音吩咐道：
    “我們有位客人情緒有些激動。先安排其他客人，去樓下喝喝飲料休息一下。等這邊處理完了，再回來繼續玩。”
    憨頭愣在那裏，像是沒聽見一樣。
    憨頭一進門，就看到站在吧台上的小小。接著整個人就僵在那裏。
    “你愣著幹什麽？”
    石老板衝著憨頭大聲說道，喊醒了憨頭，憨頭快步走到石老板的麵前，湊近石老板的耳邊小聲說著什麽。
    石老板那張臉，瞬間就變了，不停地打量著我。接著轉過頭衝著可晴做出一個手勢，可晴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小波最終也沒能逃過小被小小用力拽著，從吧台裏拽出來。
    我看得出來，小波在哭，身體一抖一抖的，哭得很傷心。
    我向著兩個人走過去。
    之前小小去找小波，無非是想跟她打個招呼，我回來了。
    雖然樣子變得奇醜，但是內心沒變，還是貨真價實的我。
    小小跟小波打招呼，是害怕一旦動起手來，小波會驚慌失措。
    隻是，這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兩個人怎麽就爭執起來了。還把小波弄得，哭得傷心欲絕。
    看到我走向吧台，憨頭吼了一聲：
    “你，站住！”
    我轉過頭瞥了一眼憨頭，腳步並沒停。
    這家夥喜歡打架，能打架。而且一旦動起手來，就會不顧一切地下死手。
    上一次在公司，暴打那幾個想要勒索我的黑澀會，我就看出來了。
    看到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憨頭一下子火了。衝上來，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跟著一側身，另一隻手搭在了憨頭的手上。握緊反扣，就把憨頭的手掌彎折過來。
    整個手掌，被大力向後彎折。憨頭疼得慘叫了一聲，身體下蹲向下跪了下去。
    我扔下憨頭，繼續向吧台走去。
    小小和小波的事情還沒弄清楚，我還不想發火，不想露出暴怒的真麵目。
    憨頭站起身，一邊揉著被彎折的手掌，一邊瞪大眼睛盯著我。
    房間裏，加上石老板，還有那些黑衣的保安，都看到憨頭被我舉手之間，就失去了反抗，整個人差點跪到地上。
    憨頭，平日裏可是沒少吹噓自己多能打，打起架來又是怎樣的六親不認。
    在我這裏的栽了麵子，要是不找回來，以後還怎麽在那些黑衣保安麵前耀武揚威？
    憨頭衝著我就撲上來。
    抱住我的身體，憨頭就想要把我摔倒在地上。還沒等他發力，又忍不住大叫著，跳開了。
    我轉過身，照準憨頭的臉上就是一拳。憨頭叫著，身體止不住地向後倒退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現在沒時間。
    大眼那筆賬，等一會再跟你算！
    我轉回身，拉住小小問道：
    “到底怎麽回事？”
    “你問她！”
    小小情緒激動，指著小波。
    小波低著頭，捂著臉，嗚嗚地哭著。
    小小情急之下用力拉著小波，大聲喊道：
    “哭什麽哭？你倒是說呀！”
    小波低著頭捂著臉，扭動著身子甩開小轉身還想往回走。我一把拉住小波，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吧。”
    小波想要掙脫我，掙了幾下沒能掙脫，就捂著臉嗚嗚哭著，始終不肯抬起頭來。
    小小真的急了，衝上來想要拉開小波的一雙手。
    房間裏，石老板突然衝我喊道：
    “嘿，你們鬧夠了沒有？”
    我轉回身。
    石老板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小小和小波，開口說道：
    “你們在我的場子裏，打壞了我的東西，嚇跑了我的客人。總要給我一個交代吧。”
    兩個穿黑衣的保安，走上前扶起憨頭。憨頭架著兩個胳膊，因為灼傷的疼痛不敢輕易放下。
    還有五六個穿著黑衣的保安，圍在石老板身後，衝著我虎視眈眈。
    我身後，小小衝著小波說道：
    “你怕什麽？有他回來給我們撐腰，你還有什麽不敢說的？”
    我瞥了一眼石老板，轉回身。
    我料定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
    憨頭走進房間認出小肯定就跟石老板說明了小小的來曆。
    他們雖然看不出我是誰，但是能跟小小在一起的，又會是什麽人？
    反正不會是一個正常的活人。
    如果我不是一個正常的活人，憑著他們身上那點本事，根本占不到多大便宜。
    實際上，剛才憨頭襲擊我未果，反而害得自己受了傷，也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他們又怎麽敢輕舉妄動。
    小小對著小波又是吼又是勸，小波是始終不為所動。
    小小沒轍了，抬起頭看著我。
    所以，問題出在小波身上。
    我伸手拉住小波，說道：
    “告訴我，你們兩個到底在吵什麽。”
    小小看著小波捂著臉哭個不停的樣子，氣得一跺腳，說了句：
    “真是急死人了！”
    接著，就猛地一把抱住小波，把小波向後扳倒下去。
    小波尖叫了一聲，兩隻手下意識地伸向身後，想要扶住點什麽。露出的那張臉上，露出兩條十字交叉的傷疤。
    一道傷疤，從額頭劃過鼻梁，一直劃到左側的臉頰。另一道傷疤，從左側的臉蛋，劃過整張臉，劃到右側。
    一橫一豎的兩道傷疤，還結著暗紅色的血痂。在小波漂亮的臉蛋上顯得格外突兀，觸目驚心。
    我看著小波，一下子愣在那裏。
    小波掙脫小嗚嗚哭著想要跑回吧台裏。
    我一把拉住小波，把她拉回到我麵前。
    “你不想再見到我嗎？”
    我問道：
    “是因為我的樣子變得太醜了？”
    小波被我這麽一問，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接著說道：
    “在我最艱難的時候，差一點就挺不過去的時候，是你們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力量。我死裏逃生，費盡千辛萬苦跑回來，也是因為放不下你們。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不想再見到我。”
    “不是的，不是我不想見到你。”
    小波爭辯道。
    “是我的，我的臉”
    我一把捧住小波的臉，用力親了下去。
    小波還想掙紮，接著就放棄了抵抗。
    一旁，小小小聲央求道：
    “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