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各自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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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戒指通北宋!
    “啥?”魯智深當時就瞪大了眼,瞅著鄧元覺。
    張三李四等人聽到這話更是傻了,一個個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可又都敢怒不敢言。
    就連許平聽到這都驚了,問道
    “鄧大哥”
    可沒等他說完,鄧元覺就抬手打斷他,認真道
    “掌櫃的,不是我不講情麵,也不是不聽你號令,而的確是他們之前根基太差。
    要習武強身,就需要百日築基,這百日裏,是不宜飲酒的,不然很容易前功盡棄,至少也會大打折扣。 ”
    “放屁!”
    魯智深叫囂道,他聽著來氣。
    酒這麽好的東西他竟然不讓弟兄們喝?
    雖然不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麽把這身武藝給練出來的,可這酒從未斷過,他當然是知道的。
    “灑家酒肉從未斷過,不也練出了這身功夫?”
    隻有林衝在一旁聽了鄧元覺的話,暗自點了點頭。
    他說的並非沒有道理,武林之中,的確有些功夫是需要在百日築基的時候嚴守酒戒的,鄧元覺的功夫來路他不了解,可能人家那一路的確是這樣要求的呢?
    還有,就是作為禁軍教頭,他也深知軍隊中“戒酒”,至少是“控酒”的重要性。
    “這和尚不簡單啊?”林衝肚裏尋思。
    “你那功夫是自己胡亂練出來的,豈能一概而論?”鄧元覺認真道“何況每個人體質也不一樣,你喝點酒影響不大,可他們呢?”
    這等於變相有點誇魯智深酒量好了,魯智深聽了火氣稍減,但仍道
    “你這賊禿專好危言聳聽,喝酒習武怎麽了?灑家告訴你,灑家這一路,還就是專走邊喝酒邊習武的路子,酒喝的少了、喝的不到位,功夫還練不出來呢!”
    眾人聽他那麽說,不由都樂了。
    這和尚明顯是在強詞奪理。
    鄧元覺翻個白眼,更懶得理他,可還是道“那如你這般說,若要你帶人,豈不是要帶出來個酒鬼隊來?你們的看家本事是什麽?難道是一打照麵就打個酒嗝把敵人給熏暈?”
    “呸呸呸!賊禿驢!”魯智深聽的火氣上湧,推開凳子當時就跳在了桌旁,一邊向旁邊地麵連“呸”數聲道
    “灑家闖蕩江湖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小人得誌的人,好不容易掌握點權力,怎麽地?就想胡亂作威作福?”
    這話倒真把鄧元覺給著惱了,隻見他“啪”的一拍桌案站起,怒目瞪視著魯智深。
    好在現在後廚那邊還沒有把酒菜給端上,不然他們這一桌,怕是又要白瞎了。
    “賊和尚!你好沒道理!灑家為衛隊考慮才如此施行,將來他們功夫若習練不出來,或者號令不明導致府樓兩處安全得不到保證,你來承擔責任?”
    許平聽到這裏方才完全明白了鄧元覺的苦心,不由心頭為鄧元覺大大點讚。
    到底是將來要做南國大元帥的人物,現在初露身手,就已經顯示出大將風範了。
    平心而論,的確是這魯大師有點無理取鬧。
    “不過,這倆人也是各自心性立場不同吧。”許平心想“還有抱負。”
    鄧元覺誌在統領千軍萬馬,成就一番事業,而魯智深,則隻要逍遙江湖之間,每日有酒有肉,偶爾打抱個不平就很愉快了。
    林衝則在一旁聽的霍然抬頭望著鄧元覺,在那一瞬間,他忽而感覺自己這八十萬禁軍教頭,竟還沒有眼前的胖和尚有將帥風範!
    不說別的,就人家這眼光氣度,就不是自己能比的。
    眼下,自己和許掌櫃他們剛剛暴打完高衙內,難保高俅不會差人對沉香樓下黑手,到了那種時候,手裏有這麽一支號令嚴明、可以自保的衛隊,就太有必要了!
    “如灑家所說,他們功夫怎會習練不出來?”魯智深繼續叫囂“灑家單打獨鬥能贏你,教出來的徒弟,也一樣能贏你!”
    鄧元覺被他氣壞了,呼呼喘著粗氣愣是說不出話來。
    “兩位大師。”李師師這時卻忽而在許平身旁站起來,笑盈盈道
    “妾身方才在旁也聽了許久,兩位大師各有自己的主張,繼續爭論下去也難有什麽結果,而且容易傷了和氣。
    既如此,何不將府中衛隊一分為二,由兩位師父各自教授,擇日來一較高下呢?”
    魯智深聽了不由眼前一亮,開懷道“師師姑娘,你說的不錯,正當如此!”
    跟著又看向鄧元覺“賊禿,你可敢應戰?”
    鄧元覺倒是從一開始就已注意到了這位貌若天仙的年輕女子,後來聽說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樊樓頭牌李師師時,更是驚為天人,同時也為許兄弟感到高興。
    畢竟女人如同男人的臉麵,許兄弟若把這女子弄到手的話,那才不枉一番英雄意氣!
    所以對李師師先是有了幾分好感,此刻又聽她那麽說,壓下火氣後細細想了想,覺得也不無道理。
    畢竟將來若贏了的話,那可就能就此封那臭和尚的嘴了!
    何況,他深信,在統帥人手這一塊,自己,穩操勝券,一定能贏!
    當時便哼了一聲,爽朗道
    “師師姑娘既然提議了,我們豈有不遵之理?就怕到時候這賊和尚不認賬。”
    “灑家不像某些出家人,就連應戰都要考慮半天。”魯智深當即冷嘲熱諷道“做事幹脆利落,說出的話,更一個吐沫一個坑!”
    鄧元覺這時候反而平靜了,冷笑道“如果你輸了呢?準備怎麽辦?”
    魯智深想了想,徑自道“咱倆誰如果輸了,就把自己輩分改了,改成對方的輩分!”
    啥?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
    這意思就是,假若鄧元覺輸了,就要改名叫“鄧智覺”,魯智深若輸了,就要改名叫“魯元深”?
    啥玩意兒!
    鄧元覺聽了也哭笑不得,擺擺手徑自坐下,道
    “隨便你吧,高興就好。”
    魯智深卻有些不依不饒,認真道“那現在就各自選徒弟吧,你先挑還是我先挑?”
    “你不是說我手裏有權就假公濟私嗎?”鄧元覺沒好氣道
    “你先挑吧,選好了剩下的歸我,免得到時候再諸般借口。”
    “呸!你才專好給自己找理由。”魯智深怒目圓睜,隨後道“灑家也不占你便宜,我們來抓鬮,誰抓到哪個,就算哪個!”
    鄧元覺無奈了,環顧了一圈同桌人,隻見人人垂首苦笑,他也不得無奈應道“行行行,依你。”
    等到金萬福帶著幾個仆婢開始往歸來堂上酒席時,讓他們驚愕的一幕就出現了。
    隻見他們第一趟來的時候,先是見到“鄧教頭”和一個同樣大和尚的人對著腦袋在那抓鬮,等到後麵幾趟再來的時候,又見到府裏張三李四等人分別站成了兩排,而後一一走到兩個胖和尚麵前行跪拜禮,嘴裏還分別念念有詞。
    張三行完禮後,一個小仆把他拉到一旁
    “我說張三爺,你們這是在幹嘛呢?怎麽喝酒前還得跟大和尚行跪拜禮啊?是在開光嗎?酒桌上一向沒這規矩呀?”
    “你懂個屁!”張三火冒三丈,一個腦瓜崩彈在他腦袋上。
    小仆委屈,摸著腦袋“小的就是不懂所以才問啊?”
    “行行行,告訴你吧。”張三不耐煩道“這是在拜師父呢。”
    “拜師父?”小仆大奇“之前鄧教頭不是說過他不收徒弟的嗎?”
    “你哪來那麽多廢話!”張三作勢又要開打。
    小仆忙閃開,可隨即又湊上來道“張三爺,先別生氣,最後一個問題,您,拜了哪位大師啊?”
    “我?還能有誰?”張三沒好氣道“還不是繼續跟著我們鄧教頭唄。”
    “哈哈!”小仆不由大笑“那張三爺您可真是好福氣啊!又可以繼續習練‘童子功’了,將來啊,您一定能成為一位武林高手!”
    “混蛋,討打!”
    小仆說完就開溜,張三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