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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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戒指通北宋!
方慕白轉身而去,徑自上了自己那駕華麗馬車。
隻是在經過許園正門時,有意無意的向台階上的許平望了一眼。
“那小子怎麽這就走了?”
魯智深瞪著大眼睛看著已經調轉馬頭徐徐而去的車子,很是不解。
因為同隨那駕馬車而去的,呼啦啦竟然一下有不下三四百人之多。
許平望著那遠去的車子和一眾黑衣人,也是一言不發。
方才四人的談話他隱約聽到一些,雖不知具體談的什麽。
可他能看出來,這四人,有矛盾!
“皇城司親從官,上一指揮王虎大人到!有沒有領頭的,過來大人問話!”
陡然間,從道路那旁傳來一道威赫的聲音。
本來靜的有些詭異的街道便被這道聲音打破。
青龍幫眾們無不為之聳然一驚。
“終於來了!”
“會不會把我們抓進去啊?”
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
“我們這麽多人他們抓的完嗎?”
“怎麽抓不完?你難道不知道皇城司就專管我們這些人的嗎?”
“那以前怎麽沒為難過我們?”
“那是以前!”
“別說了!他媽真敢抓我們,就跟他們拚了!”
“拚?你扯什麽呢?拿什麽拚?人家可是正規軍!”
“那又怎樣?士可殺,不可辱!”
“呸!什麽‘士可殺不可辱’?我們可是流氓啊”
幫眾們正議論著,不少人也忍不住循聲望去。
可不望還好,一望,更是腿都快嚇軟了!
因為領頭那分明是一名雄健步卒,正高舉著火把,斜跨著腰刀一步步向前走著。
他雖無言語,麵上也無一絲表情,可聲威卻自在,沿途青龍幫眾們紛紛為之讓道。
因為他的身後,正是更為威武雄壯的數百馬步軍兵!
就見那些人,個個神色冷峻,眼神冷冽,比之江湖亡命客著實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身上的盔甲在火光映照下閃閃發著光,透著說不出的威嚴與壓迫感。
其中更有不著盔甲,卻著常服的一批人。
那批人,衣著之華美在官府人員中極是少見。
恐怕也唯有傳說中皇帝陛下的貼身侍衛們——金槍班,才能與之比擬了。
更為可怕的是他們身上所散發的那種氣質。
那似乎,是一種不知暗地裏多少鮮血才能洗練出來的無名殺氣!
透著幾分邪魅的無名殺氣!
“我的天,我,我快站不住了”
一個青龍幫眾在一旁站著,望著道路中間那正行進著的一群人忍不住顫聲悠悠。
“我,我也是”他身旁一名幫眾也隨聲附和,雖倚靠牆壁,仍雙腿打顫。
“你們他娘的,剛剛才不是說什麽‘士可殺,不可辱’嗎?”
皇城司。
世人眼裏大宋王朝最神秘,也最狠辣的機構!
無人不知他們最主要的職能,便是專司暗查與緝捕對帝國統治有威脅的任何組織與勢力。
且擁有極大特權!
若是被他們盯上,那著實比得罪了江湖亡命客還要悲慘的多。
因為他們一定會動用一切能用的“任何”資源,將你追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一定要將你緝拿歸案!
而且即便中途他們“不小心”把你給格殺了,那也不用承擔任何的律例責任。
死亡如果說是一種不幸的話,那麽,在半途被皇城司的人殺掉,或許還可能是一種幸運。
因為,一旦被他們抓進了皇城司大牢,那才真正是你生不如死的開始!
也難怪青龍分社的幫眾們在見到這群人後,一個個無不瑟瑟發抖著,鮮少有人再升起抵抗的勇氣。
“來了?”那邊的徐茂聽到官差呼喝,又一眼望見徐徐而來的軍兵,不由暗自咬了咬牙,陰騭著臉死死看向道路那邊。
“這,這可如何應付啊”譚九山顯然慌了神,他萬沒想到會招來那麽多皇城司的人!
他雖江湖混跡數十年,經曆的殘酷打殺也絕不在少數,可何曾見過此等恐怖、令人窒息的威壓?
“九哥,向來不是膽氣不凡的麽?怎地,這會兒也怕了?”
一旁的彭無傷卻是顯得老神在在。
他手中的開山刀早已還鞘,此刻雙手將之拄在地上,輕笑著自顧自言道。
確實根本看也不看譚九山。
“呸!彭無傷!你他娘的不怕麽?”譚九山羞憤之下,惱怒已極,又怕不遠處皇城司的人特別“關注”到自己,壓低著聲音語速極快的道
“你他媽的不怕,怎地不上去打話?”
“哼。”
彭無傷卻是輕輕一笑
“彭某雖是行會中人,可自問向來光明磊落,從未幹過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便是上去打話,又有何妨?”
言罷,他還真的左手將刀一收,就要起身迎上去!
“彭兄,且慢!”
一旁的徐茂這時卻趕忙製止
“今日之事,是由小弟而起,不能再連累兩位哥哥了,還是由小弟去吧。”
他這麽說著,不等彭無傷反應,已經自顧自走過去。
他說的話看似雖貼心,實則心下卻是在擔心這直性的彭無傷再把皇城司的人給惹惱了。
今晚廝殺,雙方已經死了那麽多人,而不論是何原因,眼下終究是自己在圍攻他人宅子。
而且圍攻的,恰恰還是之前的英國公府,府宅主人,更是皇城使的朋友,這,很難說過去!
事情,棘手。
彭無傷,解決不了!
彭無傷聞言,卻也不置可否,隻淡淡一笑,也就留了下來。
“哼,還是俆老弟為人仗義!”一旁的譚九山眼見機敏的徐茂肯出麵,不由暗自稍稍鬆口氣,卻又忍不住嘲諷道
“俆老弟啊,才是真正的機警有謀,可是比某些所謂‘光明磊落’的莽夫強太多嘍。”
話自然是說給彭無傷聽的。
可彭無傷就當充耳未聞,隻淡淡望著遠去的徐茂。
已經距離皇城司兵馬越來越近的徐茂,此刻心裏卻正七上八下。
他不知道自己待會的說辭,能不能說動皇城司的人。
“如果我待會直接明說對麵擊殺的,乃是明教的叛黨,他們能信嗎?”他心裏在反複掂量揣摩著
“如果那樣說了,等於把許園的主人給徹底得罪了!”
“關鍵以他與皇城司的關係,我就是說了,皇城司真能站我這邊嗎?”
“若是不說,而以此為籌碼將來與許園主人或者明教一齊合作呢,又會怎樣”
“怎麽辦”
他心裏心思電轉著。
“來者何人!”
眼見已經距離皇城司軍兵隻有步距離,當頭的精悍步卒厲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