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酒壇披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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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戒指通北宋!
    本來一臉輕鬆隨意的李四幾個,一聽到這個聲音,當時就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立在原地。
    不用回頭他們也馬上能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
    魯智深!
    “大、大師父”李四僵硬著腦袋慢慢轉過身,說話都有點結巴。
    沒別的,別管因為啥,一旦惹了大師父不開心,那必然要挨一頓爆錘!
    就他那身軀,就自己這些人這身板兒
    許平也聽出來是魯智深的聲音,不由心中驚奇
    這家夥不是昨晚受了不輕的傷,正在園子裏養傷嗎?怎麽這會又突然跑出來了?
    聽聲音還那麽生龍活虎的?
    林靈噩和俆知常聽到那暴喝聲宛如雷震,心中也是一奇。
    於是紛紛回過頭。
    然而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不由一個個大驚失色!
    隻見傍晚間人流如織的街麵上,對麵樊樓門口,一個身軀壯碩的胖大和尚,正全身都被酒缸包裹著!
    沒錯,是酒缸!
    大酒缸!
    就隱隱約約看見他的雙手宛似精鐵,正各自牢牢抓著兩個大酒壇!
    而兩支腋下,也正各死死夾著一個。
    同時不知是店家贈送的還是其自備的,就見他前胸後背上,也正用一支特製的“吊籃”前後吊著,前後吊籃內,各自披掛著兩個大酒壇!
    最神奇的還屬其頭頂。
    就見這胖和尚不知從哪兒搞來了一個極為獨特的大帽子!
    那帽子頂上竟然還特麽帶了一個底座!
    就見一個超大號的酒缸正穩穩坐在底座上,赫然正被這胖和尚頂在腦袋上!
    興許是怕酒缸這樣放還不牢靠,這和尚竟然還用一根繩子將缸與自己的腦袋死死栓結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除非自己腦袋落地,不然看那架勢,他頭頂的酒缸,那是萬萬都不可能掉下來的!
    “臥槽!”
    許平都驚呆了
    “這特麽什麽造型啊?無敵酒缸大披甲?你特麽不是在家裏養傷呢嗎?”
    對麵的魯智深似乎也一眼瞧見了許平,目中先似流露出一抹驚訝。
    跟著,看架勢拽開腳步就要走過來。
    “哎呦!大師父!”
    “大師父誒!”
    然而這時,李四幾個人瞧的真切,哪裏還敢耽擱?
    慌忙同時驚呼一聲,呼啦一下推開麵前來往不斷的人潮,也就衝了過去!
    事實上,魯智深周邊,也著實已圍滿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開玩笑,堂堂帝都汴梁城,何曾見過這等猛人呐?
    “大師父!哎呦,快給我,給我”
    “我來,我來!”
    李四幾人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慌忙一個個衝上前,七手八腳的將魯智深手裏抓的,腋下夾的,還有那前胸後背掛著的酒壇子,一個個全接在手裏。
    唯獨剩下了他腦袋上那個沒動。
    沒辦法,一是綁的緊,二是型號實在太大,整不來。
    反倒就他那麽頂著,看著倒是,恩,挺好!
    可是接過來之後,李四幾人一個個又馬上叫苦不迭。
    隻因他們每人兩手隻能各自提起一個,也就是說,每人隻能同時提起來兩個酒壇。
    但就是這麽兩壇,已經讓他們感覺極為費力!
    除李四還好一些外,剩下幾人手裏提了兩壇子酒後,在其重量壓迫下,每個人的腰根本就難再完全直起來了!
    這個時候他們更加想不到,大師父一個人究竟是怎麽若無其事的將這麽多酒披掛在身上的!
    “大師父,您頭頂上的那個”
    李四手裏正提著倆酒壇,抬眼望著“寶相莊嚴”的魯智深,不由關切詢問道。
    事實上他也自知,問了也沒啥用。
    但總得客氣客氣不是?
    “嗨!沒事、沒事。”
    果然,魯智深也知道他們的本事,隻是爽朗的擺了擺手,大笑道
    “不用管它,灑家自個兒頂著就成!你們搬好自己的就行了!”
    “是是。”李四暗喜。
    “好小子!”
    可誰曾想,魯智深這時候怕頭上的酒缸不穩,一邊用左手扶著,一邊又用右手狠狠地猛拍了一下李四肩頭,讚許的誇讚一聲道
    “灑家平日沒白疼你們,關鍵的時候,頂用!啊?哈哈哈!”
    “阿,嗬嗬,是,大師父”
    李四慌忙陪著笑臉,可實則早已被那“熊掌”拍的齜牙咧嘴,臉上的笑容也屬實比哭都難看。
    更要命的是,他左手在肩頭的一陣疼痛之下,竟然差點將抓著的酒壇子給脫手了!
    “糟糕!”
    他心中一驚,慌忙調動起全身力氣,咬緊牙關,將那壇酒又死死攥緊在手裏。
    “好險!萬幸、萬幸!”他長長舒了口氣。
    開玩笑,這要是真給大師父砸了,那自己不被活撕了才怪!
    用大師父自己的話說,那就是
    “爾等若是動了灑家的銀子沒啥,可若是敢動灑家的酒,那就是在要灑家的命!灑家那就得先要了你們的命!”
    “恩,不錯、不錯。”
    魯智深則瞧著眼前李四幾個小子很是順眼,又衝其中一個屁股上踹了一腳,笑罵道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灑家搬回家去?”
    “啊?”
    那人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向前衝了好幾步方才強自穩住身形。
    可饒是如此,依然將周圍看熱鬧的幾人撞了個四仰八叉。
    其他人聽魯智深那麽說,也不由先是一愣,跟著一個個哭喪著臉驚呼起來
    “大師父啊!運、運回許園嗎?”
    “這”
    他們眼巴巴又可憐兮兮的望著魯智深。
    開玩笑,現在每人抓著倆壇酒還直不起腰來呢,這邊離許園還有不少路,可怎麽走啊!
    “恩?怎麽著?”
    魯智深則見幾人猶疑,當即眉眼一瞪,口氣立馬轉為不滿,音調提高道
    “怎麽地?有問題嗎?還是不聽灑家的話了?”
    “啊,不不不!”
    幾人慌忙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個個因提酒壇而腦門上青筋暴起著,又哈著腰。
    臉上的神情看著都快哭了。
    “噗!”
    “哈哈!”
    “這些人是之前酸棗門外那些個潑皮吧?”
    “可不就是張三李四他們幾個?”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見他們這副樣子,不由紛紛失笑出聲,又在那兒指指點點
    “不過這幫人看起來麵色氣象,好像比以前和善多了啊?怎麽回事?”
    “是的啊,當真是奇怪的很。”
    “我看他們的身板好像比以前也強壯不少了吧?”
    “是啊,奇怪!這酒缸一壇可是不輕來著。”一個衣著看起來有些華貴的中年人這時候也道
    “少說也得七八十斤。關鍵,我看裏麵裝的,好像是樊樓的頂級名酒——‘天醇’呐!”
    “啊?‘天醇’!”
    “哇!”
    “阿,大師父”
    李四這時候聽到魯智深說要他們徒手將這些酒搬回許園,心中馬上也是叫苦不迭。
    這樣搬回去,那接下來至少十來天,哥幾個的手不用說,全都給廢了啊!
    於是他一邊哭喪著臉,一邊趕忙在心裏快速思量著,想著如何勸說眼前的魯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