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造訪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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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戒指通北宋!
皇城司衙門,許平和方金枝二人正在後麵別苑的客堂裏靜坐著。
他們在等一個人。
自然等張如晦。
呂師囊被人擄走,明教的人連續兩日暗中搜尋竟然沒有結果,許平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也隻有求助張如晦的皇城司了。
盡管呂師囊身份敏感,可就上次的許園夜宴來看,張如晦對他竟然表現出了難得的好感,整場宴席上每每與之對酌低語,時而談笑風生,顯的甚是投機。
雖然不清楚這是為什麽,可這一幕,終究被許平牢牢記下了。
這對身在龍潭虎穴之中的明教眾人而言,畢竟是件好事。
“平哥,你說張大人他會幫我們調查嗎?”方金枝嬌柔的身軀縮在寬大的太師椅裏,小手抓弄著裙擺。
“沒什麽問題。”許平衝她一笑,寬慰一聲。
沒辦法,如許佳人,上頭啊。
“那”方金枝似乎還是很擔心,想再說什麽。
“許大人,我家大人進宮麵聖去了,估計還要半個時辰方能回來,下官聽說您來,特意前來陪話幾句。”
就在這個當口,自門外走進來一人,身軀宏偉,有若鐵塔!
正是皇城司頭號親從官,上一指揮,王虎。
許平見到來人,也忙站起身“是王大人,客氣了。”
他對張如晦的這位頭號親信印象也是極佳的。
“坐坐。”王虎忙緊趕幾步,上前招呼。
他剛從外麵執行公務回來,聽說許平來到,就趕到這客堂來了。
許平是自家張大人的好兄弟,又是如今官家的紅人,現今官職品階亦比自己高,他若不過來陪幾句話,等張大人回來了,難免要嘮叨他慢客。
“大人造訪皇城司,想必有什麽急務?”王虎一邊親自為許平二人斟著茶,一邊問道。
“兩日前有一位朋友無故失蹤了,所以特來請張大哥幫我調查一下。”許平回應。
“哦?”王虎很是錯愕,放下手中茶壺後便神色冷然道“還有這等事?”
“這人你也是認識的,就是上次宴席中,同席而坐的那位呂師囊呂先生。”許平道。
跟著又一指身旁的方金枝“也就是這位方姑娘的叔叔。
“哦!”王虎會意“是那位做漆樹生意的杭州呂先生,我家大人回來之後還念起他幾次,每每誇讚呂先生有經國之才。”
他說的真誠,可許平聽了卻不免心裏嘀咕“那家夥還有這本事?我怎麽看不出來?”
“張大哥慧眼識人呀。”他幹笑一聲。
“呂先生被人劫走,大人你知道是在什麽時候嗎?”王虎正色。
“大約是在兩日之前,也就是那晚許園事情的後一天。”許平道。
“可是在祥符縣?”王虎突然發問。
“啊!”許平和方金枝俱是一奇。
他是怎麽知道的?
“大約半月前有探事卒回報,說是祥符縣周遭發現了一處商隊很是可疑,是從太原城過來做煤炭生意的。”王虎皺眉道
“可是我派人盯了幾日,又沒發現什麽特別異常,對他們的盯梢便就鬆懈了,難不成”
“王大人,劫走呂先生的,是彌勒教的人啊!”許平沉聲道。
“啊!”
王虎當即大驚,霍地一下便站起身來。
“大人,你說,可當真?”
“這等事情,不敢有半句虛言!”許平正色。
“大人你且稍待,下官需要出去一下。”王虎道出這麽一句,便徑自出去了。
“平哥,萬一過會皇城司的人問起,呂叔叔為什麽會和彌勒教的人結下仇怨,那該怎麽辦?”方金枝見王虎走遠,方才敢小聲問道。
顯然,皇城司內莊重肅殺的氛圍,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放心吧,我自有計較。”許平淡淡一笑。
又坐了有一刻。
“此事事關重大,萬不可馬虎對待!你速速遣一百探事卒即刻前往祥符縣!直到查出詳細再來稟報!”
門外已經傳來張如晦沉穩而嚴厲的聲音,且越來越近。
“大人,王指揮已經帶人先自去了!”
“恩,你也速去!”
“遵命!”
聽著來人腳步聲踏入客堂,許平示意方金枝一同站起。
“兄弟,來了?”張如晦大踏步而入,凝著眉看許平一眼便徑自坐往主位。
“大哥,事情你也都知道了。”許平拱拱手。
“坐。這彌勒教已經近十年未曾敢在京師興風作浪了,想不到今天,竟又死灰複燃!”張如晦口氣冰冷。
“如果城內沒有相關內應的話,我估計他們做不到這麽順利。”許平已然坐下,也是肅然道一聲。
“內應?你是說?”
張如晦與他相視一眼,當時明了了幾分。
“蒼龍義社。”許平口氣平靜。
“恩”張如晦頷首,沉吟片刻“不錯,他們暫時拿你沒有辦法,便去向你身邊的親友下手了。”
“為了掩人耳目,撇清關係,便借助彌勒教之力。”許平應和一聲。
方金枝聞言不由芳心一動
這家夥瞎扯還真是個高手,本來呂叔叔為什麽會和彌勒教扯上關係的問題,就這麽被他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了。
“說的是。”誰知張如晦反而很是認同。
“哼!”
隻聽他猛地一拍桌案“本來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在京師鬧的天怒人怨,現在竟又敢勾結叛賊!一旦抓住主謀賊首,勢必將之投入皇城司大獄!”
方金枝聞言不由心中先自一顫。
盡管說的並不是她,可皇城司大獄
進去的人,最少也要褪層皮啊!
“方才王指揮聽說已經先自出去了。”許平在一旁反倒寬慰一聲。
“恩,他已帶人先行去往了祥符縣暗查。”張如晦怒氣稍減
“此事事關重大,如若被官家知道,勢必也會天威震怒啊!”
許平點點頭。
的確如此。
當初王則於貝州、齊州等地起事,聲勢頗大。
主要這等泯滅人性、蠱惑人心的斜教明明已在二三十年前便已伏法,還是以相當手段被鎮壓,可現在,竟然又重新抬頭了!
而且還公然地在天下腹心之京師大肆活動。
這豈不是對皇權赤果果的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佶就是脾氣再好,焉能容得了他們?
何況最可怕的,便是朝中官員也有人被其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