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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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戒指通北宋!
現場頓時再度沉寂。
七千貫?
如此有實力麽?
就連杜老板都麵色微動地看向那青年。
他眉頭輕皺,怎麽也沒想到這青年這麽硬氣,愣是千貫千貫的向上漲。
“八千貫!”
他一咬牙,把茶盞頓在了桌上。
“嘩!”
現場再度沸騰,人們紛紛崇拜地看向老杜。
真不愧是“大康源”的大掌櫃啊!
財大氣粗,有實力!
可一直在許平身邊小心觀察著現場情形,又一邊掰著手指頭的於德龍卻霎時慌了。
八千貫?
這特麽!都瘋了吧。
這都多少時候沒報出過這麽高的價位了,可足足比一般情況下高出了一倍!
他心中暗自叫苦,都怪自己方才太自信,把話說的太滿,若是許大人臨時改變了主意,執意要與彩兒親近那可怎麽辦?
想到這裏,他都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
“杜兄,看來那小子怕是不行了,八千貫,北地佬不知道見過那麽多錢沒有,帶點錢就敢到汴梁來顯擺,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三樓,杜老板的身旁,一位同樣大腹便便端坐在椅子上的人望了一眼對麵的青年,滿是不屑道。
很顯然,這人是杜老板的朋友。
“嗬嗬,年輕人嘛,總有些氣盛,可以理解。”杜老板卻隻是故作大度一笑,跟著又道
“且就算他想再跟,可龍樓是現銀交易,怕是他也沒帶足那麽多的銀錢。”
“不錯、不錯。”那朋友也極是認同的一笑“來,杜兄,喝茶喝茶,今晚彩兒,必須還得是您的!”
“嗬嗬。”杜老板也隻輕輕一笑,再次將茶盞端了起來。
“一萬貫!”
可誰知,就在他的茶盞剛剛送到嘴邊,茶水都還沒入口時,就聽到對麵欄杆的那位青年又高喊一聲。
“嘶”
“嘩!”
一萬貫?
一下子加價兩千貫!
頓時,現場再度沸騰了!
一萬貫,彩兒出道兩年,也僅僅隻有兩次的價格被叫到了這萬貫以上!
“啪”!
杜老板的眉頭當即擰緊,茶盞被他重重頓在桌案上,騰的一下,他整個人也站起來,死死盯住對麵的青年。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而那青年,則依然在環抱著雙臂,滿是輕鬆又麵帶笑意地望著他,神色間似乎充滿嘲弄。
“這小子還真他媽是個硬茬啊!”杜老板身邊那位朋友也一下站了起來,手扶著欄杆恨恨道。
“老杜,這一陣咱不能輸,這可是咱汴梁城的臉麵。”他輕聲對杜老板道。
“不用你說,我知道!”杜老板一咬牙。
跟著,他伸出肥厚的手掌,高聲道“一萬兩千貫!”
“嘩!”
現場再度嘩然,一個個無不吃驚地望著杜老板。
可這一次大家沒敢再過分叫好了,因為人人隱隱覺得,對麵那青年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
“一萬五千貫!”
對麵青年又報出一個天價,且直接一口氣漲了三千貫!
杜老板臉都綠了,包括他那位朋友。
“老杜,怎麽辦?咱這次來一共也隻帶了一萬三千貫的銀票啊!”那位朋友著實有些慌了。
如果真是為了慪這口氣,他是絕不會怕的,幾十萬貫的家產不怕跟對麵的小子玩。
可問題是,龍樓隻承認現銀交易啊!
杜老板“唰”地一下抽下自己右手那翠綠無暇的大號扳指,一咬牙
“我這個扳指還能值一萬貫,待會作價五千貫抵給龍樓,不怕他們不答應,就拚了這個扳指,跟他玩!”
他眼珠突出地瞪著對麵的小子。
在汴梁城,他除了懼怕權貴,若是論鬥富,還沒怕過誰!
而且今天在場的都是汴梁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一陣若是輸了那豈不是自己被當眾打臉?
“兩萬貫!”
他平地一聲雷般地暴吼一聲。
“嘩!”
現場在震驚之餘,人群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人人都在舉目望向杜老板,眼神中既有驚異,又有崇敬。
杜老板今天為了給汴梁城長臉,可當真是下血本了!
二樓的許平他們在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三樓正對陣的雙方。
此時,包括許平在內,那位美婦人還有那個小蘿莉,無不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場麵,臉上寫滿震驚。
更不要說於德龍了,直接緊張的大氣都快喘不上來。
“好家夥,兩萬貫啊,合到後世六百萬!”許平心中一動,算了一筆賬。
倒不是他出不起這錢,而是實在沒想到就為了跟那彩兒親近一宿竟然能報到這麽高的價位。
凡事的價值都有個合理的區間,現在這區間當真合理麽?
他也看出來了,至少那位杜老板現在已的確完全陷入了意氣之爭,可那位青年呢?又是什麽來路?為的是什麽?
“僅僅是為了能和彩兒親近一晚麽?”他心中不免嘀咕“看這架勢根本就不拿錢當錢啊!家的錢難不成都是大風刮來的?”
他之所以這樣想,隻因他自己的錢來的的確很容易。
如今幾乎每天躺著就有數不清的錢進賬,最不濟,從這個時代倒騰幾幅書畫回去那也能賣不少錢。
可其他人呢?
他深知一點,隻有越是容易得來的錢,那揮霍起來才會越不心疼,才會越發的花錢如流水。
可如果真的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不管是通過經營還是什麽,那絕不會如此視錢如廢紙。
“那年輕人,有點意思。”他深深向三樓看了一眼。
“老杜,別怕,我這裏也有一件古傳玉佩呢,少說也能值個一萬多貫!待會那小子不叫價則已,再敢叫價,大不了我把我這件玉佩也給抵了!”
三樓,杜老板身旁那位朋友還在給他打氣,甚至已在解自己腰間。
“我怕個屁!”杜老板黑著臉啐了一口,不過跟著又很是感激道“好,老劉,你這份情我承了。”
“嗨,咱們老弟兄們”
“兩萬五千貫!”
“嘩!”
可是,還沒等杜老板那位朋友把話說完,就聽對麵的那名青年又淡淡的開口一聲,而且聲音雖不大,卻是極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
身在鳳台中央的常三也一下不淡定了。
他目光灼灼盯著三樓的青年。
兩萬五千貫!
彩兒的一宿再次被刷新出天價!
之前最高的那一次兩萬貫,還是城中一位王爺報出的!
“這,這位公子,您確定沒報錯?真的是兩萬五千貫?”常三聲音都略微有些發顫向三樓詢問。
“好漢一言,快馬一鞭!何錯之有?”那青年依然在環抱著雙臂,輕輕望著二樓鳳台一笑。
“這年輕人,好豪氣啊!”
“當真有氣魄!”
“有什麽氣魄?真知道今天來個這麽橫的,老子就是把鋪子當了帶錢進來,也不能讓北地佬在咱這兒這麽囂張!”
“話是這麽說,誰也沒想到不是?”
“有一說一,在場有錢的大掌櫃也不少,可像杜老板那麽豪爽,肯拿兩萬貫出來的本已不多,關鍵這龍樓還是現銀交易,我看那,怕就連杜老板也不可能帶再多錢進場了啊!”
“說的是啊,那難不成今天咱就要眼看著北地佬在咱這囂張放肆,入幕去享用彩兒了?”
“你這話說的當真像是放屁!彩兒賣藝不賣身你不知道?說什麽‘享用’之類勞什子的話做什麽?”
“話糙理不糙,我覺得這位兄台說的有道理,何況,咱心裏也的確不得勁不是?”
“是,可是,唉!”
一時間,似乎察覺到眼前這場驚心動魄的報價之爭幾乎快塵埃落定了,現場近千號人開始各自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