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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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戒指通北宋!
    “衝!撞死你個賊禿!”
    與此同時,正在駕車的掌櫃也似發瘋一般口中一邊狂叫,一邊瞪著血紅的眼睛瘋狂抽動馬韁。
    自己弄到這般田地,全是拜這賊和尚所賜!
    如今李成大人還有那些將官在鎮遠樓內情況不明,但八成是被這賊和尚眾人給打傷了。
    他們跑了不要緊,可事後李大人怎麽可能會放得過自己?
    所以自己現在必須要將功折罪!
    如今這賊和尚就在眼前,隻要把他撞死,李成大人一高興興許就能放自己一馬!
    而且他剛才早已暗使眼色要顏五等人去報官並尋盧大官人。
    現在官府或者盧大官人的人已經在前麵了,自己又有什麽好怕!
    “大師父!”
    李四方才察覺情況不對也已拍馬趕回,可憑他的本事現在又哪裏還能有什麽作為?於是隻能在距離馬車數丈外的地方空自瞪大眼睛大聲慘呼。
    嗖嗖嗖嗖!
    可就在這時,幾道沉悶又淩厲至極的破空聲突地傳來。
    跟著幾條甚長,但又看不清是什麽東西的黑影便裹挾著勁風,突然自魯智深身後的上空疾速衝下。
    眨眼之間又是“噗”的一聲悶響,幾乎同時的,那幾條黑影便狠狠斜紮進了魯智深前方不遠處的泥土裏,剛好將道兒給擋住。
    “嘶!”
    正拉著車廂疾衝的兩匹健馬遭此突變,當即受到驚嚇,哪裏還敢往前衝?
    於是齊齊一聲嘶鳴之際,竟盡皆刹住馬蹄站立了起來!
    “不好!”
    駕車的掌櫃見此情景,大知不妙,可已經晚了。
    那兩匹健馬既已立起,可身後的車廂卻仍在疾速前衝。
    但聽“嘭”的一聲巨響,車廂已然狠狠撞擊在二馬身上。
    “嘶”的兩聲哀鳴,更伴隨一道淒慘的人聲,兩匹馬連同那駕車的掌櫃,登時盡被撞的一命嗚呼了。
    不過車廂經過這一撞,速度倒是稍減,尤其在經過那幾條斜插在地的長長黑影時,更是先是將其全部壓倒,而後又在兩匹早已死去的健馬血肉之軀的拖帶緩衝下,速度大為減緩。
    不過饒是如此,其去勢仍舊甚急,眼看距離魯智深咫尺就要撞到他身上。
    “啊!”魯智深在方才第一道劇烈撞擊時就已然驚醒,此刻望著正向自己平推而來的小山霎時目瞪口呆。
    “嗨呀!”他幾乎是本能的,在馬上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便猛地推出雙臂,試圖以此跟那來勢甚急的小山來個硬碰硬!
    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就算他神力非凡,可如今既是原地未動而發力,何況還是在馬背之上,又哪裏能阻擋得住疾推而來的小山?
    就算最終將那馬車勉強推停了,可最後的結果,要麽會是他自己雙臂盡斷,要麽就會受下極嚴重的內傷。
    “達哥還不走?更待何時!”可就在這時,他身後忽地便傳來一聲低笑,一個人影不知何時靈巧至極的躍上他的馬背,而後狠狠一拍馬肚,那馬吃痛之間,竟然不由自主地便隨著那人韁繩牽引的方向奮力躍出了。
    “嘭!”
    與此同時,伴隨三聲吃痛的嘶鳴聲,那車廂終於狠狠撞擊在剩餘三匹健馬身上。
    而後,竟又硬推著它們向前行進了好一段,方才徹底停下,路麵上,則留下深深的車轍印及觸目驚心的血痕!
    “呼!這”
    相距不一的李四四人全程看的心驚肉跳,直到隱隱看見大師父似乎成功脫身了,方才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饒是如此,他們自始至終,卻是一直都沒明白這一係列神乎其神的突發狀況,到底怎麽回事!
    “嗬嗬,達哥,喝酒可不興這麽貪杯的呀,這次可不是就差點把命都丟到馬兒身上了嗎?”
    這邊道旁,魯智深身後那條人影正在笑吟吟的調笑道,似乎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對他來說,不過是尋常之事罷了。
    “啊?”魯智深這時候也剛剛驚魂甫定,他深知剛才若不是胯下馬及時奮力衝出的話,那自己將會是什麽後果。
    正失神間,聽到身後那調笑聲卻又是一愣。
    “咦?這聲音?怎地他娘的那麽耳熟啊!還叫我達哥?”他想著便不由自主霍然回頭。
    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驚喜之餘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
    “三兒!是三兒!竟然是你!你咋來了?你不是護著老相公回西北去了嗎!”
    他麵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差不多一月前剛剛又見過一麵的,昔日西軍生死摯交——胡三兒!
    “嘿嘿,沒想到吧?”胡三兒亦是咧嘴一笑,不過跟著就忙先將魯智深給攙住
    “達哥小心著,可別栽下去了。”
    “滾蛋!哪那麽多廢話!快先告訴老子,你咋來了?”他平常慣稱“灑家”,可一見胡三兒,竟不由自主的又用起了過去從軍時才用的自稱——老子。
    不隻如此,他幹脆也不由胡三兒攙扶,而是自顧自一咕嚕滾落下馬,一邊大手抓住胡三兒的大腿不放,一邊瞪著通紅的大眼睛問他道。
    “嗬嗬,老相公車駕回西北時,行到半路,無意中知道達哥你跑丟了,他老人家擔心許小相公那裏人手不夠,會被人欺負,更惱你不好好相保許小相公卻獨自亂跑,於是便要我折返回來尋你,等尋到你之後,更要我和你一齊待在許小相公身旁,好好扶助他一陣。”
    胡三兒解釋道。
    “呀!原來是這樣。”魯智深一摸大腦袋這才明白,尤其從胡三兒口中再次聽到老種相公的近況時,更是忍不住眼眶發紅,盡管,胡三兒帶來的並不是老相公對他的掛念,而是責備。
    “咦?那老相公又是如何知曉灑家跑丟的呢?”魯智深忽然又想到了這個問題,不由瞪著胡三兒道。
    “阿,這個這麽嘛哎?達哥,你今天那個酒樓裏的酒菜你覺得怎麽樣啊?”誰知胡三兒一聽先是一尬,跟著就顧左右而言他。
    “三兒,你要知道,灑家雖然久不在軍中了,可這手頭上的功夫,可一直都沒落下呀”魯智深何等聰敏?馬上就看出了胡三兒的欲言又止,更知道這貨顯然是知道內情的。
    於是他一邊圓臉一沉,一邊更是將兩手的指節握的嘎嘣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