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失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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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 失蹤下)
    為藍臻解毒消耗太大,唐姝已顯出疲態,她瞟了一眼人群中的思承,然後將卿言拉到一邊,盡量放低聲音道:“我現在累了,明天再給你的小護衛割血做藥,你也多休息一晚,別到時候血還沒放夠人就暈了。”
    思承的心思一直都在卿言身上,所以,唐姝的話她都聽見了,輕飄飄的一句割血做藥,讓思承的拳頭都握緊了,眼前幾乎就是卿言血淋淋的模樣。
    卿言倒是不甚在意,點了點頭道:“前輩請。”又吩咐多派幾個婢女供唐姝差遣。
    唐姝滿意的走了,臨了轉而對喬大夫說:“左方賢那廝學了我不少本事,對唐門的毒藥很是熟悉,床上那小子的調理就交給你了。”
    “是。”師娘吩咐,喬大夫照做。
    卿言坐在藍臻床邊,用絹帕細細將他額頭上的汗珠擦掉,輕撫著他血色寡淡的臉,低歎了一口氣。
    洛清過來探了探藍臻的脈道:“別擔心,所中之毒已解,很快就會醒來。”
    喬大夫也上前診了診藍臻的脈:“九日噬魂散傷了他的心脈,我去配一副藥給他固本,等他醒了服下,不日就可康複。”
    “多謝喬大夫。”卿言疲累地點頭示謝。
    洛清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模樣,有些心疼:“卿卿,我陪你去休息,藍臻有父親照看,定是無礙的。”
    卿言搖了搖頭:“雲軒失蹤了,就連程明程亮也沒了消息,他倆是寧遠的親兵,寧遠正設法與他們聯係,我不能睡,要等消息。”
    “雲軒失蹤了?何時的事?”洛清急切道。
    卿言撿重要的告知洛清,洛清愁歎了一聲:“藍臻中毒,雲軒失蹤,短短幾天,竟然發生了如此多大事。可卿卿,你不能再倒下了。”
    “我沒事。”
    卿言斜靠在藍臻的床頭,握著他的手,思慮著這些天發生的事。
    先是汗血寶馬,而後又引來了劉巽,雖然連帶出的唐門和祁家是烏龍,可兩家均來自於川蜀,且從唐姝處證實,目前還留在鏡花水月內的奸細麗兒,也來自於唐門。前日裏峪山礦區爆炸事件和兵器被劫事件似乎也與川蜀有關,這川蜀到底是要幹什麽?大齊目前正值春秋鼎盛時期,小小的川蜀,兵不強馬不壯,屢屢來挑釁強鄰,這是有人撐腰還是不要命了。
    或者,根本就是隻針對我這個儲君!而藍臻、雲軒、寧遠作為駙馬,都是被連累的,就連思承似乎都在算計之內,隻有洛清的身份沒有公開,才未遭遇毒手。
    所以一定不是出了內奸,而是被人盯上了。
    卿言將自己的想法說與洛清聽。
    “所以,卿卿想怎麽做?”洛清用指腹抹了抹卿言緊鎖的眉頭,問。
    卿言咬了咬唇看著洛清,又伸手輕撫了撫他的臉,心一橫道:“洛清,我想用你做餌引蛇出洞,抓出幕後之人。”
    “好。”洛清想也沒想就應承下來。
    這讓卿言心裏更加不安了。
    “算了算了,我們再從長計議。”卿言立刻就後悔了。
    “卿卿,你是信不過你的洛清哥哥?”
    “我可以自保,卿卿隻管說出你的計劃。”
    “卿卿都把聆風閣的玉佩給我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洛清說得雲淡風輕,隻為打消卿言的顧慮。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卿言再說什麽就是矯情了。
    “好,不過還是要待我準備妥當才行。”
    “都聽你的。”
    此時,寧遠推門進來了。
    卿言趕緊迎了上去:“如何?”
    “已將信號發出,一日之內會有消息。”寧遠回答。
    還需一日,卿言握著寧遠的手腕,手中的力道又緊了緊。
    寧遠感受到了卿言的力度,把她拉進懷裏抱緊:“別擔心,他是雲軒。”
    對,他是雲軒,無所不能的雲軒。卿言在心裏默默補充了後半句,希望無所不能這幾個字猶如神降,吉人天相。
    “卿卿,已經未時了,去吃點東西,你的身體失血過多還虛弱著,需得好好吃飯。”洛清上前摸了摸卿言的頭,安撫她。
    “嗯。”卿言含著情緒應承了,吩咐侍從照看好藍臻,被寧遠拉著去了偏廳吃飯。
    吃完飯,卿言又被二人強製去休息,看著自己這虛弱的身體,卿言也覺得大家都需要時間休整,也就沒有推脫了。
    眾人皆受傷,鏡花水月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卿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身邊的位置是空的,昨晚是寧遠陪著,卿言才安心睡下,此時時辰還早,寧遠就已經不在身邊了,或許是——
    想到這兒,卿言立刻就翻身下了床,跑去尋找寧遠,不僅忘了穿鞋,身上也隻穿了一件齊胸的襦裙,外褂都沒披一件。
    “寧遠。”走到七星的正廳,卿言看見一個士兵正在給寧遠稟報些事務。
    寧遠看到卿言衣衫不整的跑了過來,揮手打發掉士兵,趕緊迎上去脫下外裳給卿言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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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的這樣就跑過來了?”
    “是不是有消息了?”卿言急切問道。
    寧遠搖了搖頭:“按理來說程明程亮若是得到消息,應該已經有所回應,這樣看來,消息根本就沒到程明程亮手上,自然也不會有消息傳回。”
    “所以,他們三人是徹底失蹤了嗎?”卿言心裏一慌,卻還心存僥幸。
    寧遠沒有回應,可答案卻不言而喻。
    “我已派人去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好。”
    卿言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寧遠見她鞋都沒穿,遂把她抱起。
    “寧遠,我想去看看藍臻。”一直無人來通報,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好,我帶你去。”寧遠抱著卿言進了藍臻的寢房。
    藍臻還是雙目緊閉昏迷不醒,寧遠把卿言放在藍臻床邊,吩咐婢女給卿言穿鞋。
    卿言看著藍臻,呼吸引起的胸膛起伏證明他還活著,這讓卿言心安了幾分。
    此時,喬大夫拿著藥箱推門進來,看見卿言坐在藍臻床邊,便沒有上前為他診脈,可卿言見到喬大夫,就像看見救星般,起身來迎他。
    “喬大夫,藍臻何時才會醒?”
    卿言將床邊的位置空出,喬大夫上前為藍臻診脈,約莫小半刻的功夫,喬大夫才開口:“雖然毒已解,但中毒七日損了心脈,還需三日才會醒。”說完,往藍臻嘴裏塞了一顆藥丸。
    卿言的擔心寧遠看在眼裏,雖然與藍臻有生死之誼,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別的男子神傷,不免一陣揪心。
    “言兒,藍臻有喬大夫照顧,我先給你換藥。”寧遠看到卿言手腕上的繃帶散落開來,便找了個借口讓她離開。
    寧遠不再需要割血入藥,所以這兩日,手腕上的傷口被卿言忽略了,現在想起來,還頗為疼痛,卿言便叮囑喬大夫有事叫她,然後由著寧遠帶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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