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入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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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 入藥下)
    這幾日的鏡花水月格外安靜,除了洛清和喬大夫穿梭於七廬的各個涼房的身影,幾乎都看不見人影。
    因著卿言的昏睡,麗兒被安排在外圍伺候,接觸不到核心人物,弄不到真實情況,她便蟄伏下來沒有動作,隻當是個普通的婢子。
    唐姝觀察了這個麗兒兩天,對於她是誰,以及是誰的人,心裏基本已經有了答案,她將這件事告訴唐巍,唐巍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姑姑,你可看清楚了?”養了幾天,唐巍的傷已經好多了,可從床上下來,還是有些一瘸一拐。
    唐姝對於唐巍的質疑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我怎麽會弄錯,她化成灰我都認得。”
    “那真是太好了。”唐巍興奮的搓著手,“這回她自己撞上來,我可不會放過她。”
    唐姝又一個栗子敲到唐巍頭上:“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別太過分。”
    “知道了姑姑。”唐巍隨口回答,可真的心思,卻是連表情都沒有透露。
    唐姝勾唇笑了笑,這個小侄孫是她帶大的,怎能不知他的心思,隻是他想做,便隨他去了。
    洛清的寢房內。
    四顆千烏八珍丸都喂了下去,卿言還沒醒,洛清有些急了。
    已經睡了兩天,卿言呼吸平穩,就連失溫的情況,都因為這兩天有唐姝給她施針而有了改善,洛清原本是放心的,可一直都不醒,洛清便坐不住了。
    “前輩,卿卿這是怎麽啦?”唐姝被洛清請來給卿言診脈。
    “無礙,紮了兩天針,要多睡半天,黃昏時分就會醒了。”唐姝看了看卿言,收拾銀針就走了。
    洛清看著昏睡中的卿言,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用手臂圈著她,輕撫著她的臉。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言兒。”
    洛清把門打開,迎了寧遠進來。
    昏睡的眾人中,寧遠是最先醒來的,而卿言、思承和藍臻至今還未醒。
    “前輩怎麽說?”寧遠來時,看到了唐姝離開的背影。
    “前輩施了針,說是要多睡半天,黃昏才會醒。”洛清如實回答。
    “藍臻和思承呢?”寧遠再問。
    “藍臻的毒解了,父親這幾日施針照料,也該是快醒了。至於思承,許是還要明日才會醒來。”洛清一一道出。
    大家都無甚大礙,寧遠心裏踏實了些,他摸了摸卿言血色慘淡的小臉,心疼的用手掌又貼了貼,才跟著洛清去到外寢。
    二人坐在桌邊,洛清給寧遠倒了杯茶,問道:“雲軒可有消息?”
    寧遠搖了搖頭:“程明程亮也沒有回信,就連派出去的探衛,今日也沒有獲得有用的消息。”
    二人正交談著,門外侍從來報:金老板求見。
    “請他進來。”洛清吩咐道。
    “金老板?他來做甚?”寧遠警惕道。
    幾日前,因汗血寶馬一事,裝作買家讓金老板做中間人與馬販聯係,又約定了三日後帶樣品來談,算起來三日已過,金老板該是已經來了好幾次了。
    洛清將此事撿重要的與寧遠說了,寧遠留下來照顧卿言,洛清移步七星的偏廳來見金老板。
    果然,金老板帶著馬販一同來了。
    寒暄幾句,金老板落座,洛清解釋了一句:“前幾日內子抱恙,失了約,還望金老板見諒。”
    “無妨無妨,夫人身體要緊。”金老板立刻回應,對於他來說,能攀上江南皇商,就是等一年也沒關係,他趕緊把馬販介紹給洛清,“這位是王老板。”
    被稱作王老板的馬販點頭哈腰的討好,洛清說明用意,他便趕緊表態:二十匹馬不是問題。不僅如此,還把帶來的樣品當場留下。
    生意談妥,金王二人走了,洛清吩咐聆風閣的探衛跟著王老板,再派人通知唐姝:馬販子找到了,等探出消息後,這個人任由她處置。
    回到寢房時,房內又多了一個人。
    “你醒了。”洛清見藍臻坐在卿言床邊,上前就替他把脈,“毒倒是清了,就是這身體的損傷,還得將養半月才能恢複。”
    “我養著就是了。”藍臻不以為然,然後摸了摸床上卿言的小臉問,“小言兒如何才能恢複?”
    洛清見藍臻這麽問,看來寧遠已經將卿言昏迷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他了。以藍臻的性子,沒有因心疼卿言而發火,該是寧遠勸了他,看在卿言身體虛弱的份上,不要再跟她鬧脾氣了。
    “半個時辰後卿卿就會醒,不過,女子氣血虧虛,怕是要養很久了,我盡力而為。”洛清道。
    藍臻沒說什麽,隻是又摸了摸卿言血色慘淡的小臉,發白的唇色讓他看著更不忍了。
    三人坐在床邊等著卿言醒來。
    不多會兒,卿言果然醒來了,跟唐姝預測的時間相符。
    睜開眼的時候,卿言就看到床邊的三個美男子,可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寧遠。
    “我在。”寧遠伸手把卿言托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卿言搖了搖頭:“我渴了。”
    洛清給她遞上一杯水,卿言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我睡了多久?”卿言揉了揉眼睛。
    “兩天。”洛清回答。
    “兩天?”卿言心裏一怔,“雲軒有消息嗎?”
    寧遠搖頭搖頭:“還是和前幾日一樣,沒有任何消息,就連派出去的探衛也是。”
    已經五六天了,雲軒還沒有消息,卿言心沉到了穀底。
    “小言兒,再等等,我已吩咐峪山玄甲軍的斥候深入川蜀腹地追蹤,說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藍臻道。
    “你的毒都解了?”卿言看見藍臻,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卿言自己手腕上有傷,不由得又鬆了手。
    藍臻反握住她的手:“我的毒已解,不用擔心。”
    “外傷呢?”卿言讓寧遠將她扶起,伸手去摸藍臻的肩,然後再往下摸了摸他的腰。
    藍臻由著她摸,嘴角弧度上揚:“小言兒,咱倆恩愛,用不著當著他們的麵,會吃醋的。”
    卿言睨了他一眼,能調笑,看來是無甚大礙了,便收回了手,靠在寧遠懷裏,攀著他的手臂。
    剛剛還得意的藍臻,看到卿言的這個小動作,不悅了一瞬,伸手就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卿言懶得跟他計較,而是正色問:“峪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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