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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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軟!你是我小祖宗還不行嘛!
    曾攀的手剛往許笙下方摸去,聽見巨響的時候嚇了一跳,往身後望去。
    江星禮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表情衝過去的,他踹開架著許笙的兩個人,兩人輕輕摟在懷裏,像對待一件珍寶般幫他整理好衣服。
    一雙眼眸垂著,陰翳得不像話。
    “靠,他媽的是你這個私生子啊,我還當哪家的大佛呢,敢這麽對我,怎麽,這麽心疼這個小美人啊,你要是送我玩玩,老子就原諒你上次打我的事情怎麽樣?”
    江星禮沒有抬頭,摟著許笙給孟岩打了個電話“來一趟廁所。”
    “媽的,老子跟你說話呢!”
    曾攀雖然叫的凶,但是現在他旁邊隻有兩三個弱雞,他自知打不過麵前人,隻能先口嗨一番。
    反正他包間裏還有人,不怕。
    孟岩一眾匆忙跑來,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秒,趕緊竄過去。
    “許笙交給你們了。”
    江星禮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什麽表情,站起身朝著曾攀那邊走過去,看不清情緒的他一把抓住曾攀的頭發,朝著一旁的小便池栽過去,把人撞得流鼻血之後,揪著他的衣服拖著往外走。
    鍾溪午和鄧佳然再怎麽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跟著後邊出去了。
    “媽的,敢動我哥!孟岩,你照顧一下我哥,小爺要去弄死他們!!”
    ……
    許笙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醫院的,周圍白花花的一片,他微微動了下身子,沒什麽感覺,隻是想要撐著身子起來的時候,腦袋後麵卻疼得要死。
    “小笙,你醒了?”
    張曉風端了一盆水進來,看見許笙醒了,趕緊將水盆放下,朝他走過去。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惡不惡心,想不想吐?”
    許笙迷茫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就是感覺頭疼,我怎麽了?”
    張曉風咬了咬唇,扯了扯嘴角,“被打了,幸好沒出什麽事。”
    許笙隻記得之前和江星禮他們去會所的事情,好像是他出去透氣,結果一下子就失去意識了。
    他不敢問江星禮在哪裏,隻能問了一句“我怎麽被打了?鍾鍾呢?”
    “你姨父接他去了。”
    許笙不太明白“到哪裏接他?”
    張曉風吸了一口氣“派出所。”
    ???
    見許笙的表情更懵逼了,張曉風解釋
    “他跟著那群人,跟人打群架,被路人看到報案了。”
    張曉風眼淚差點控製不住掉出來“小笙,你喜歡那個人,怎麽是江星禮啊,我們家跟他有什麽樣的冤孽,禍害了鍾溪午不夠,還來禍害你?”
    許笙著急地解釋“他沒有禍害我,都是我自願的,他很好。”
    “很好?他這種人怎麽能好!”
    張曉風聲音有點失控“他打群架就算了,小笙你知不知道他竟然開車撞人?要不是那個人躲得快,可能當場直接就斃命!”
    什麽……
    許笙懵了,江星禮開車撞人?
    “那他呢?”
    “誰?被撞那個?他倒沒被撞上,隻是被打得現在在病床上沒醒,江星禮他自己也沒討好,車撞在旁邊的石墩子上,手骨折了。”
    許笙心一陣慌亂,起身就想去先他“我想去看看他。”
    張曉風攔著他,把許笙按在病床上“你清醒一點!小笙!江星禮現在可不是社會不良小混混了,他是殺人犯,他的做法是故意殺人!小笙,姨媽求你,別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了……”
    許笙眼睛酸澀,像是吹進了薄涼的風,“他不是,他不是這樣的人。”
    “怎麽不是,他已經被警方帶走了,你見不到他的。別傻了,幸好你弟弟隻是打了個架,要不然他可能都會跟著進局子啊,他才高考完……這真是造了什麽孽啊……”
    可能由於被打的緣故,許笙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江星禮不可能無緣無故開車撞人,他了解他,多半情況是為了自己。
    許笙還想說點什麽,張曉風卻叫了醫生進來給他檢查後腦勺。
    “沒有失憶,沒有惡心什麽的,那應該就沒問題了,可以出院了,如果回家有什麽不良反應,隨時過來。”
    張曉風收拾了一些零碎,帶著許笙出院了,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被鍾父接回來的鍾溪午,他雖滿臉掛彩,倒是沒有受什麽重傷。
    他看到許笙,衝過來“哥,你沒事吧?腦袋還疼麽?”
    “鍾鍾,他呢?”
    鍾溪午眼瞼下的皮膚一跳,啞著嗓子道
    “江哥被拘留了。”
    許笙張了張嘴,想問很多東西,卻又什麽都問不出來。
    “哥,這次的事情可能有點大,他暫時出不來了。”
    “他的手不是骨折了麽,還好嗎?”
    “上醫院處理過了,打了石膏,應該問題不大,你別擔心。”
    張曉風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和許笙再討論那個混混少年的事情,將兩人往樓上趕
    “鍾溪午,給我上去,好好交代一下你為什麽還和那個混混在一起玩,要不是你,你哥能被拖下水嗎?”
    其實張曉風想說的是你哥能成同性戀麽?
    鍾溪午漲紅著臉辯駁,臉上的傷口都染著紅色
    “是對方出言不遜侮辱我們的,他還說我哥”
    話實在是太難聽,鍾溪午都說不出口,讓他更說不出口的是,要不是江哥趕得及時,他哥說不定真的被那幾個人給糟蹋了。
    他們這幾個人裏誰不知道許笙是江星禮不能觸碰的逆鱗,平時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說句不好聽的,他都不舍得動他,更不要說外人了。
    而且,那個曾攀曾經就對許笙有過念頭,這次還上手了,江哥脾氣本來就不好,怎麽能忍?
    隻是他也沒有想到,江哥會衝動到直接開車去撞他,雖然沒有由於開車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這樣的行為就是與故意殺人等同了。
    隻要曾家那邊咬著不放,那江哥恐怕是得進去好幾年,到時候學業什麽的,都荒廢了。
    “說什麽都不應該開車撞人,上去,我不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許笙滿腦子都是江星禮,渾渾噩噩的,腦袋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