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賈逸的月例翻倍計劃,襲人渴望成為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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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紅樓,開局大雪龍騎下江南!!
元春神色恬靜,輕聲低語“全賴於冠軍侯的庇佑,皇上曾親口許諾,我若想省親,任何時候都能回府探望,你們思念我時,亦可入鳳儀宮一見。
“當真嗎。”
“皇恩浩蕩。”
眾人皆激動不已。
元春適時插話“實則是冠軍侯的提議,才使得這些願望得以實現。”
“先入席吧。”
一提冠軍侯,王夫人的表情微微僵硬,旋即轉換話題。
盡管元春心中充滿疑惑,但在眾多目光下,她並未多言。
東府和西府的管家及仆從在外廳先行行禮。
隨後,內眷們的丫鬟們也一一施禮完畢。
元春好奇地詢問“薛姨媽、寶釵和黛玉為何缺席呢。”
王夫人苦笑道“外姓女子無官職在身,豈敢隨意踏入內宅。”
“這話就見外了,快請她們過來。”
元春熱情地邀請。
多年未歸,若是不能全家團圓,又怎顯其意義?
“對了,還有寶玉。”
全場頓時陷入靜默。
元春一喚,自然無人敢違逆。
時間仿佛停滯,不久後,
薛姨媽攜著林黛玉與薛寶釵緩步走入,一貫張揚的寶玉這次卻低調地尾隨,寬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的臉龐。
“都長這麽大了,快來讓我好好看看。”
元春滿含期待。
在她未入宮前,賈母悉心照料她,而寶玉降生後,賈母年邁,元春作為長姐,自然而然地肩負起了照顧弟弟的重任,對寶玉疼愛備至,他們童年的時光幾乎形影不離。
寶玉還未入學時,元春便親自教導,讓他熟記了幾本經書,背誦了千餘字。
雖然名義上是姐弟,實際情感卻如同母子一般深沉。
入宮後,她仍時常托信向父母叮嚀“務必精心養育,管教不可過嚴,過嚴恐有意外,徒增父母憂慮。”
這份掛念與愛護,從未間斷。
久別重逢,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然而,遠遠望去,
元春注意到寶玉臉頰上的淤青,眉頭瞬間皺起。
“這是怎麽回事?在外麵跟人動手了嗎。”
元春的柳眉緊鎖。
早有耳聞賈府的明珠公子放縱不羈,她原本半信半疑,此刻看來,傳聞似乎並非空穴來風?
“沒……沒有打架……”寶玉搖頭道,“是珀哥兒打的。”
“珀哥兒?你說的是冠軍侯賈逸嗎。”
元春麵色微變。
賈府眾人屏息不敢出聲,擔憂元春因怒而出手庇護寶玉。
麵對一位皇後,一位冠軍侯,都是不可輕易招惹的角色。
特別是賈政,他內心祈禱,萬萬不要觸及賈逸的敏感點。
雖然元春封號賢德妃,權高位重,但與冠軍侯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
畢竟,賈逸是能讓皇上發出罪己詔的人。
寶玉見有人撐腰,堅定地點了點頭“就是珀哥兒,若非姐姐要來,恐怕我已經被他打死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話音剛落,元春手中的酒杯已砰然落地。
“姐姐,這是何意。”
寶玉滿心委屈。
\”尊貴的皇後,何等的聖潔忠良?如此正直之人,尚且因你而動怒,可見你的行為如何背離常理!\”元春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仿佛無需過多解釋,隻要涉及賈逸的衝突,寶玉必然有過失在先。
寶玉驚訝得合不攏嘴,一向庇護他的長姐,此刻竟站在賈逸那一邊。
“我不管,你必須向冠軍侯道歉。”
她堅定地宣告。
\”若無法得到他的寬恕,以後你我相見,便是羞辱,我寧可永不踏入賈府半步。”
元春的決絕,猶如寒冰擲地。
聽見她的責備,寶玉連忙澄清“我已經道歉,並得到了珀哥的理解。”
元春聞言,眉頭稍展,接著詢問“對了,冠軍侯人在何處?我此行首要任務,便是當麵致謝他的無私援助。”
\”用過餐再去吧,他在繁花殿……\”賈母剛欲提出反對,元春已起身,疾步朝繁花殿走去,\”立即去。”
相較於大觀園的繁華喧鬧,繁花殿顯得靜謐而深沉。
宴席上聚集了眾多仆役,使得殿內空曠無人,唯有微弱的燭光搖曳。
賈逸傲然獨坐,臉龐仍殘留著剛才的慍色,他並非針對寶玉,而是為寶玉的放縱感到痛心疾首。
\”該死。”
賈逸低咒,若非最後關頭的寬容,他定會毫不留情地教訓寶玉,甚至驅逐出府。
這時,一陣輕盈的足音響起,賈逸回眸,隻見一身便服的元春款款而來。
已屆不惑之年的元春,發髻簡單卻典雅,一串熠熠生輝的金釵點綴其間。
她身著素雅的雲裳,裙擺輕拂,氣質如仙,恰似月下靜綻的蓮花,清冷而高貴。
那雙眸子明亮如星,雖冷峻卻透露出不容忽視的皇家氣派。
她的曼妙身姿在夜色中更顯豐滿,曲線勾勒出難以抵擋的魅力。
即使遠觀,賈逸也疑惑,為何這樣一位賢德的皇後,在宮廷中卻未受寵愛。”
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冠軍侯。”
兩人的問候同時響起,眼中皆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
\”若你不介意,喚我一聲姐姐吧。”
元春微笑道,\”就叫我賈逸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元春提議\”為何獨自避於此?是輕視我這位被遺忘的皇後嗎。”
\”姐姐誤會了,\”賈逸擺手解釋道,\”剛才與榮府有些摩擦,此時過去恐有不便。”
元春隨即起身,顯然不隻是說說,她真的打算改變宴會的地點。
賈逸連忙阻止\”無須遵循這種禮節,我這就過去。”
\”正是,作為我生命中的救星,你不入席,我又怎能安心用餐呢。”
短短幾句話,便讓賈逸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宮中的老練人物,對於掌控人心的手段確是爐火純青。
\”這算不得生死之恩,作為臣子,忠誠於君主是本分職責。”
\”況且,我不過是一介粗獷武夫,生與死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妹妹你是金枝玉葉,嬌貴無比,任何閃失都萬萬不行,若有危難,我自當挺身而出,這是理所當然的。”
兩人同行,一路交談甚歡。
元春那精致的容顏間,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鬱“何來鳳體之稱,也不過是後宮眾多佳麗中的一員,比我地位高的,車載鬥量,隻是你願意將我放在心中罷了。”
\”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又怎能視而不見呢。”
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交流愈發契合。
接近大觀園時,元春的好奇心驅使她發問“你和寶玉之間出了什麽問題?為何眾人皆言,你對親情似乎漠不關心。”
\”我賈斯汀行事向來我行我素,但這並不代表我不珍視親情。”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將家族的晚輩悉數納入羽翼之下,不僅教導他們技藝,甚至助他們求取軍功,晉升爵位,這難道不是親情的體現嗎。”
\”我也有同樣的理解。”
元春回應。
\”想來是寶玉的行為觸怒了天怒人怨,祖母和母親過於溺愛他,才會讓人有這樣的誤解。”
元春輕歎一聲。
她深知賈府長輩對寶玉的寵愛,那種環繞在鶯歌燕舞中的孩子,無論做出何種荒唐事,都能得到寬容。
而賈斯汀,成長於軍旅之中,嚴守規則,性格剛直,對寶玉的放縱無法忍受,這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歪風邪氣不能縱容,他若犯錯,盡管教訓,就算打傷了,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元春的決斷讓人心安。
最終,元春公開表達她的支持,這無疑給賈斯汀吃了顆定心丸,同時也消除了王夫人試圖利用元春壓製他的念頭。
隻有王夫人那樣的妄想,才會認為元春有此能力。
\”你這樣理解,我已經十分感激。”
賈斯汀露出微笑,酒過三巡,宴席漸入尾聲,太監通報“醜時三刻,陛下請回宮。”
元春聞言,眼眶微濕,卻強忍笑意,緊緊握住賈母和王夫人的手,不願鬆開。
\”我即刻便走,不必掛念,待有機會,我會再回來看望你們。”
她叮囑道,\”但下次歸來,切記不可再如此鋪張浪費。”
賈母和王夫人泣不成聲,她們雖備受爭議,對元春的疼愛卻是真摯的。”
冠軍侯……\”她們低聲呼喚。
告別之際,元春緩步走向賈斯汀,欲言又止。”
如果姐姐不忙,能否時常來陪伴我度過宮中的寂寥時光。”
在賈斯汀身邊,元春總能找到無盡的話題,仿佛有說不盡的故事。
盡管元春現下是賢德妃,看似榮華顯赫,然而宮中的眾人對她敬畏有加,無人敢於真心親近。
妃嬪之間更是勾心鬥角,結交好友幾乎不可能。
唯有賈逸,能讓她感受到一絲絲的輕鬆與溫暖。
兩人短暫的交流,便如同親兄妹般親近無間,甚至忽視了寶玉的存在。
“放心吧。”
賈逸毫不猶豫地應承道。
元春低聲囑咐“入宮時,幫我帶些賈府的菜肴,宮裏的美食雖盛名在外,但那份家常味道,我實在難以忘懷……”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賈逸滿口答應。
看著他們的密談,寶玉托腮沉思,內心更加鬱鬱寡歡。
送別元春之後,眾人因近日勞心勞力,疲憊不堪,整理園中瑣事,花費數日才告一段落。
賈逸本欲前往王熙鳳府避風頭,但鳳姐事務繁重,她身為當事人,無法抽身,加上她個性剛強,不願被人非議,自然是最忙碌的那個。
襲人再度離家,賈逸閑來無事,幹脆換上一身火紅的大氅,騎上赤兔馬,疾馳向長樂縣。
啟程之前,賈逸特意在花家門前停留,他早就聽說襲人有被贖回的可能,但他自己無意回歸,於是決定在此解決此事。
“花兄……”賈逸推門而入,花自芳聞聲匆忙出來迎接。
遠遠望見那身紅色的青年,花自芳立刻緊張起來。
在京都,尋常百姓或許認不出皇帝的樣貌,但冠軍侯的風采,他們怎能不知曉?
“冠軍侯親臨,小人未能遠迎,實乃失禮。”
他嗓音提高,還未等賈逸靠近,便欲下跪致意。
能在家中迎接冠軍侯,對他們而言,無疑是極大的榮耀。
賈逸自己也未料到,他在民間的聲望已如此深厚。
聽見花自芳的驚歎,整個家族都陷入一片混亂。
襲人抬頭,果然是那熟悉的臉龐,她快步出門,責怪道“你怎麽突然來訪。”
“恰好路過此地,想你了,便來看看。”
賈逸微笑回應。
襲人並不驚訝,大家都知道他與雁門關的關係,隻是苦笑道“你一來,家人都受寵若驚,冠軍侯親自造訪,竟無人迎接,豈不讓我們難堪。”
說完,她又往外張望,疑惑問道“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難道每次出行都要隨行一大群人嗎。”
賈逸聳聳肩,輕鬆說道。
襲人聞言,心中微慌,連忙道“這怎麽行?街上人潮洶湧,稍有不慎,豈不是讓我寢食難安。”
“你以為我是那位嬌弱的寶二爺嗎。”
賈逸哈哈笑道,“我這體格健壯,何處不能應對。”
襲人才恍然大悟。
隨著寶玉的日子漸長,潛意識裏已將賈逸視為易碎的寶物,需小心嗬護,卻忘了眼前這位侯爺,實則是屢次死裏逃生的硬漢。
\”請進屋內吧。”
\”簡陋寒舍,狹小且簡樸,冠軍侯勿怪。”
花自芳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緊張。
直到確認賈逸身邊並無隨從,襲人才放心迎接他至內室,兩人一同坐在火炕上。
女眷們匆忙備好果盤,熱茶斟滿。
\”無需多禮,我家主人並非高不可攀,隨意聊聊就好。”
襲人微笑道,憶起初次踏入冠軍侯府的慌張與忙碌。
然而相處日久,她發現賈逸除了戰場上的英勇無畏,平日裏就像鄰家男孩般親切,相處起來親和自然,仿佛朋友一般。
他反感過多的禮數繁文。
\”讓我來吧\”
襲人阻止其他人服侍,一邊說著,將自己使用過的坐墊、腳爐、手爐和茶具一一遞給他,又從荷包中取出兩塊梅花香餅。
\”嚐嚐這個,她們特意準備的。”
襲人端來瓜果,原以為冠軍侯會嫌棄,卻見他毫不拘謹,直接抓起一塊放入嘴中,大口吃下,眾人這才安心下來。
誰曾言他脾氣暴躁,嗜殺成性?
這相處起來豈不愜意?
花自芳暗自搖頭,感歎世人的誤解,可能正是那些對他不滿的人,編造出的流言,才讓百姓視他為惡魔。
\”為何流淚?看見我不悅嗎。”
賈逸半途停下,眉宇微蹙,察覺到她眼眶微紅,肌膚如玉。
\”哪有,隻是剛才眼睛進了沙子。”
襲人撇了撇嘴,雖心中感激萬分,口中卻不願承認。
無論是上次寶玉欺淩時的挺身而出,還是這次主動來訪,都讓襲人心底如蜜糖般甜蜜。
其實
襲人的家人擔憂她受欺,隻因冠軍侯的名聲不佳。
而賈逸隻需一次展示真心,讓家人親眼看到他對襲人的關愛,便足以打消他們的顧慮。
如果襲人能如她所願,在侯府受到公正待遇,那一切都將變得美好。
鄰裏間的讚譽聲不絕於耳,無不投來羨慕的目光。
\”坐一會兒就回去吧,這裏並非你的歸屬。”
襲人輕聲道,話語間帶著一絲無奈。
賈逸環顧四周,未回應襲人,自言自語\”家中的家具確實該換新了。”
\”缺錢盡管向府上要,我會告訴管家,每月的俸祿加倍給你。”
聽到這話,襲人心跳加速,卻連忙道\”不必,我身為一等丫鬟,每月兩兩銀子已足夠。”
短暫的交談過後,賈逸走向庭院,再次跨上赤兔馬。
花自芳目送他的背影,讚歎道\”小妹,冠軍侯平時也是這樣隨和嗎。”
\”隨和談不上,但他待我們這些下人確實寬厚。”
在紫菱軒內,靜兒沉思片刻後,輕啟朱唇“在我服侍老夫人時,每月的薪酬僅有一兩銀子,而轉至冠軍侯府,便躍升至兩兩。
現今,似乎又有提升至四兩的跡象。
府中的管事婆娘,月例頂多如此。
“想來,那位冠軍侯該是對您有意吧?妹妹,你的命運或許即將改寫,如鳳凰展翅般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