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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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幫薛夢琴梳好了頭發,又幫她換掉身上髒兮兮還帶著血的衣服。
薛夢琴忽然猛烈地咳嗽了幾聲,把若若嚇到了,她連忙問:“阿姨,現在可有哪裏不舒服?”
薛夢琴搖搖頭:“身體沒有不舒服,就是心情不好,被那個狗男人給氣的。”
若若給薛夢琴倒了一杯溫水,端到她麵前喂給她喝。
喝了水之後,薛夢琴一張因為劇烈咳嗽而變得通紅的臉,才稍稍恢複正常。若若又用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讓她好受一些。
“那個狗男人,賤驢子,當初我真是瞎了狗眼,被豬油蒙了心才嫁給他。我真是後悔啊,當初不顧家裏人的反對,義無反顧地嫁給他,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即使顧天淩已經不在這裏了,但薛夢琴還是沒有消停,持續不斷地罵著。
若若看著電腦屏幕上源源不斷輸出的語言,沒有作聲。
等薛夢琴罵累了,罵夠了,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若若才緩緩地開口,說道:“阿姨,我想不明白,你跟叔叔,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
雖說顧千琛的父親犯下了彌天大錯,但麵對和解決的辦法有很多種,怎麽都比現在這樣互相傷害好。
本來,他們之間是可以體麵一些的。
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薛夢琴看著若若,目光中帶著不甘和悔恨,她緩緩地說道:“我從小生於名門貴族,家世很好。當年顧天淩還是一窮二白,我看中了他的溫厚老實,樸實無華,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他。可是結婚了十幾年之後,我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匹狼!”
說到這裏,她有些激動,後麵的話沒能接著說下去。
若若趕緊輕撫著薛夢琴的胸口,安撫她:“阿姨,您別激動,慢慢說。”
薛夢琴緩了好一會兒,才又輸出一句話:“是我引狼入室了。”
若若不知道說什麽,就給薛夢琴喂水。
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喉,薛夢琴繼續說:“他就是一匹餓狼,忘恩負義,還想我死,還找別的女人生孩子,孩子竟然都比千琛大!咳咳——”
“阿姨,別激動,再喝點水吧。”若若說著又要給薛夢琴喂水。
薛夢琴搖了搖頭說不喝了,若若隻好把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他從一開始就在利用我,我們還沒有結婚他就已經背叛我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你說,我怎麽可能讓他好過!”
若若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對薛夢琴說:“阿姨,強扭的瓜不甜。我看得出來,顧叔叔的心確實已經不在這個家上了,與其把他綁在這裏,不如放他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就當你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好了。”
說完這番話,若若緊緊地盯著薛夢琴的臉,她以為她會立馬反駁自己。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反駁她,隻是目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莫非,她想通了?
然而,這樣的想法還沒有持續十秒,薛夢琴就開口,恨恨地說道:“就算放他走,那也不是現在。哼,等著我好好收拾他吧!”
若若撇撇嘴,看來自己真是想多了。薛夢琴那樣固執的人,怎麽可能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輕易改變原本的想法呢?
她已經不打算跟薛夢琴再繼續這個話題,可是薛夢琴說到這裏又開始發怒了,然後就持續地輸出,根本停不下來。若若隻好在一旁聽著,陪著。
終於,若若又等到薛夢琴罵累了。
而且這一次,她是真的累了。
“若若,扶我到床上去吧,我想睡覺了。”
薛夢琴皺著眉頭閉了閉眼,似乎是頭疼。
若若敏銳了發現了這一點,一邊扶著薛夢琴上床,一邊問她:“阿姨,你是不是頭疼?”
薛夢琴點點頭,“可能是最近沒睡好的原因。”
“阿姨,我幫你揉揉吧。”若若說。
薛夢琴點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若若把薛夢琴的頭放在自己腿上,用兩隻手的大拇指替她揉按太陽穴。揉著揉著,薛夢琴緊皺得眉頭便漸漸地舒展開了。
等平穩勻稱的呼吸聲響起,若若才小心翼翼地把薛夢琴的頭放在枕頭上,幫她蓋好被子,對護士叮囑了幾句之後,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而樓下,顧千琛和他的父親還在爭吵。
“父親,你最近是越來越不知死活了。”
顧千琛的聲音,又冰又冷,擲地有聲。
“哼,”顧天淩冷哼一聲,“薛夢琴她想掌控我,我偏不讓她如願。”
“所以,你就要弄死她,是嗎?”
顧千琛陰鷙的目光,有著攝魂奪魄的殺傷力,他緊盯著顧天淩那張滄桑的臉的時候,後者瞬間不寒而栗。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跟那毒婦可不一樣,我是恨她,但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可幹不出來。”顧天淩扯著嗓子,狡辯道。
“哦,是嗎?那那天去找了燕娟,跟她說要弄死我媽的人,不是你?”
顧千琛的目光像是淬了冰,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瑟瑟發抖。
而站在他麵前的人之所以沒有抖,是因為他強裝著,這個時候還在說瞎話:“我什麽時候去找燕娟了?我又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顧千琛,我警告你,你不要亂說啊,我可不像那個女人,蛇蠍心腸。”
“嗬嗬。”顧千琛是既憤怒又無語,“都這個時候了,父親還在狡辯,有意義嗎?那天,我就在窗戶外邊,父親說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呢。”
顧天淩聽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尷尬,但還是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都是那個女人太過分,她根本不把我當人看!她把我的尊嚴扔在了地上,使勁摩擦,換做是你,你能忍嗎?再說了,燕娟為我生兒育女,到頭來什麽也沒得到,我可憐他們母子倆,給他們送點東西,又有什麽錯呢?我又不是沒有心的人,我的心,也是肉長的。”
顧千琛看著自己的父親,他隻覺得這個朝夕相處了快二十年的人,是那麽的陌生。
他問他:“父親,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