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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若拉起耿冬菱的手，臉色微變，“媽媽，你先去沐浴，這個事情說來話長，我晚點跟你說。”
    耿冬菱沒有追問下去，轉身進了浴室。
    這個晚上，若若和媽媽躺在一張床上，說了很多很多的話，直到天快亮，二人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兩人都睡到正午才起。
    昨天是訂婚宴，傭人知道夫人和小姐頭天晚上都睡得晚，早餐的時候也沒有上去叫。一直到晌午，午飯做好了，才上樓去喚兩人下來吃飯。
    若若雖然還覺得疲倦，但心情很好，她喜歡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媽媽，這讓她感覺很幸福。
    耿冬菱亦如是。
    午飯，一家人齊齊整整地坐在餐桌旁。
    兄妹五個眼睛都亮亮的，麵露欣喜之色，這真是一頓團圓飯，他們盼了很多年的團圓飯。
    若若是最開心的那個，心情好的時候，也就無所謂有對討厭的母女在了。父親跟耿冬樺曾經發生過的荒唐事，她也不打算跟媽媽說。說了也沒用，隻會給她添堵。
    “吃飯吃飯，冬菱你快吃啊。”霍雲宸跟耿冬菱兩人雖然有些別扭，但總體還是相敬如賓，至少，男人看向女人的時候，是看愛人的那種溫柔。太多年沒見過麵，他們需要時間慢慢相處、熟悉和了解。
    耿冬菱看著碗裏男人夾過來的菜，隻是莞爾一笑。
    若若的話比往常多了些，四位哥哥也不停地找話題，跟母親很聊得來。以往他們在飯桌上都不怎麽說話的，因為耿冬菱回來，大家心情都好，也愛說話了。
    耿冬樺很懂得察言觀色，也會演戲，她已經看出來，霍雲宸對耿冬菱有很深的感情，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跟耿冬菱對著幹，隻能盡量裝出歡喜的樣子，“姐姐，妹妹敬你一杯，慶祝你平安回來。”
    她說著要給耿冬菱倒酒，被一隻纖纖素手擋住，若若麵無表情地說：“媽媽大病初愈，不能喝酒。”
    耿冬樺麵露尷尬，但很快被自己的一個假笑給化解：“沒關係，那就以茶代酒。姐姐，我敬你一杯。”
    她說著將杯中之酒一口飲盡，才坐下。她雖然笑著，心裏卻極不痛快。
    耿冬菱沒有拒絕，喝下了那杯茶，表情淡淡的，“謝謝妹妹。”
    午餐在歡樂中結束。
    看著霍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耿瑤瑤拉著母親到一旁，心中甚是不快，“媽媽，咱們怎麽辦呀？”
    本來她們在霍家就沒有什麽位置，現在耿冬菱回來了，她們更像多餘的兩個人。
    耿冬樺目露凶光，“我們隻能重新想辦法。”
    若若收拾了下書本和文具，跟耿冬菱打了聲招呼，便背起書包出門去。
    然而，坐著車去學校的路上，她就接到了來自楊子墨的電話。那頭的楊子墨語氣很著急：“若若，你快過來一趟吧，方琨病情發作了，現在發了瘋似的，鬧著要吃禁品。”
    若若眉頭擰起，當機立斷：“你們找幾個人，把他綁起來，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她立馬看向司機，讓他改變路線，去實驗室。
    若若趕到的時候，方琨已經被他們綁起來，關進了雜貨間裏。
    整層實驗樓在工作的時候都是很安靜的，因為方琨，這裏失去了安寧，隔著好遠，都能聽到他歇斯底裏的怒吼。
    “你們這群混蛋，放開我！我要去吃藥！”
    冷汗早已浸濕了他身上的實驗服，身上好似有千萬蟻蟲在啃噬，要不是他們綁著他，他估計早就拿腦袋去撞擊那麵牆了。
    “啊啊啊！你們讓我死了算了！”方琨嘶吼著，麵目可怖。
    可是，他死不了。所以，隻有生不如死。
    “若若你來了。”
    “老大。”
    看到若若出現，手足無措的楊子墨和大飛兩人急忙上去，讓她進去看看方琨。
    “他發病的樣子好恐怖，我跟大飛把他綁起來了，現在都不敢進去看他。我們考慮著，要不要拿塊布把他的嘴給堵上。”
    楊子墨輕輕拍著自己的胸口，這樣的畫麵、這樣的事情，這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從未遇到過。
    若若麵色凝重地進了屋，看到她，方琨停止了嘶吼，臉上露出乞求：“若若，求你，求求你……給我禁藥，快給我禁藥！”
    若若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到方琨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瓶藥，“好，我給你藥。”
    方琨著急地張開口，若若掌心裏的幾顆藥丸落入他嘴裏，她托著他的下巴，輕輕往上一抬，那幾顆白色的藥丸便順著他的喉嚨進入腹中。
    藥丸一吞入腹中，方琨便知道，這不是救命的禁藥。他現在生不如死，那禁藥無異於是救命之物。
    “你給我吃了什麽？剛才那不是禁藥，對嗎？”
    方琨的臉色很難看，身上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一點，卻又有另外一種痛苦在侵蝕他的身心，但總歸是比剛才好一些。
    若若淡然開口：“這確實不是禁藥，禁藥那種東西，你以後都不能再吃了。這是我研究出來的藥，短期之內可以稍微減輕你的痛苦，但長生藥帶來的副作用，我暫時沒有辦法替你完全解除。”
    如果她有辦法，就不需要求助方琨，也不需要弄那一間實驗室，雇來那麽多實驗人員了。
    方琨扯了扯唇，露出一個譏誚的笑，“既然你沒有辦法替我解除長生藥的副作用，那就給我吃禁藥，而不是給我這些沒什麽用處的東西。”
    若若實話告訴他：“老周已不知所蹤，我沒辦法幫你把禁藥弄來。更何況，那是害人的東西，我不想你繼續吃。”
    方琨看她的眼神有了些不一樣，“若若，你剛才這話，我可不可以當做是，你在關心我？”
    若若淡漠地回道：“你不要想多了，我隻是不想違法。你知道，交易禁品是違法的。另外，我還希望你戒掉禁品，因為那樣，你才能將解除長生藥副作用的工作繼續下去。我已經在這上麵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不希望有人拖我進度。”
    方琨冷笑：“你還真是冷漠。”
    若若無視他方才那句話，繼續說：“長生藥的副作用會讓人生不如死，這個你是知道的。不吃禁藥，你也得承擔後果。”
    方琨問：“什麽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