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是愛？
    若若愣住，仔細想想，這個問題，她是不知道怎麽回答的。
    顧千琛沒有追著她問，隻是靜靜地開車。
    回到別墅，已是晚上八點。若若洗完澡，被顧千琛拉下去吃了點東西，實在困得厲害，便躺到床上，很快睡著了。
    次日醒來，已經是晌午時分，若若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下樓之前，她去看了看隔壁顧千琛的臥室，臥室裏沒人。
    下樓去，明嫂一看到她便笑著說：“小姐，昨天累壞了吧？現在隻能早餐午餐一起吃了。顧先生出門了，囑咐我照顧好您的飲食，去餐廳吃東西吧。”
    若若點頭，睡得太久了，腦袋有些疼。
    簡單吃過東西，家裏來了客人，是顧千琛的表姑林宛。
    看到她，若若有些意外。京城的天越發暖和起來，今日的林宛穿了條白色旗袍，旗袍上繡著黛青色的花，外麵披一件小香風短外套，長發挽成發髻，妥妥的富貴人家太太。
    “姑姑。”若若開口打招呼。
    看到若若是從餐廳走出來的，林宛笑道，“吃過飯了？想著你要是沒吃，帶你去這京城最好的餐廳吃飯呢。”
    “嗯，我吃過了，姑姑您吃了嗎？”若若看向林宛笑著問道，隨後吩咐明嫂，“明嫂，給姑姑準備些吃的！”
    林宛連忙擺手，“不用麻煩了若若，我是在家吃了飯才出來的。”
    頓了頓，她拉起若若的手，淺笑著開口，“下午沒什麽事吧，跟姑
    姑一起出去逛逛怎麽樣？你來了也有半個多月了，還沒怎麽逛過吧。京城這一帶我熟，我帶你去逛！”
    若若張著口，本來想拒絕的，但又想著她也是一片好心，嘴巴動了動，還是說了個“好”。
    林宛越發高興，對她說道：“那你去換身衣服，準備準備就可以出門了。”
    顧千琛準備得齊全，衣櫃裏有不少給她買的新衣服。若若找了條淺藍色的長裙穿上，林宛拉著她出了別墅。
    林宛帶了司機來，若若便跟她一起坐在後座。
    昨天開始，若若就知道這個女人善於交際，今天被她拉著手親昵地聊天，老實說，她有些不習慣。
    好在路程不遠，也就二十分鍾左右，她們很快就到了市中心，車子在商場樓前停下，商場裏麵熱鬧非凡。
    同林宛下車，林宛吩咐司機找個地方等著，然後親昵地挽起若若的手臂，拉著她走進商場，“你和千琛剛過來京城，要置辦的東西應該不少，今天正好買齊了去。”
    若若笑著道，“其實也沒有什麽要買的，我們過段時間就回雲城了。”
    林宛卻笑道，“過段時間是過段時間嘛，但至少你們現在還是在京城住著的，那就不能將就，缺什麽補什麽。”
    若若點頭，話越發少了。
    手機忽然振動了下，若若拿出手機一看，是顧千琛給她發了信息，問她在哪裏。
    若若直接給他發了定位。
    “咱們去那邊！”林宛拉著若若，倒是
    興致滿滿。若若跟在她身後，安靜地聽著她選購。
    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她已經跟著林宛在商場逛了一個小時了，若若有些疲憊，忍不住開口：“姑姑，我看東西都買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回家吧！”
    京城的商場人太多，她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
    林宛還盯著麵前的幾款水杯糾結，不知道該選哪一款好。聽若若開口，她停下動作，回頭看她，“怎麽了，是不是累了？”
    若若點了下頭，唇上扯出一抹笑，“有一點！”
    如果她不開口，林宛估計能帶著她逛到天黑。
    聞言，林宛點了下頭，瞬間不糾結了，那幾款杯子直接全都拿了下來，“都是我喜歡的風格，都買回去吧。”
    有錢真是好，有錢人的人生，會少一些糾結。
    林宛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拿東西，放回車廂去，她則是拉著若若進了咖啡廳，直接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兩人各點了杯熱咖啡，咖啡很快端上來。林宛溫然開口：
    “你可能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學習和工作，很久沒有出來逛街了吧，所以一逛就累。沒關係，累了休息一下就好，稍後帶你去看看好吃的，老北京這邊有不少土特產，保你吃一次，想一輩子！”
    若若輕微點了下頭，低頭抿咖啡，她是真的有些疲倦了。
    這個點，咖啡廳裏人不多，音響裏放著舒緩的音樂，氣氛還不錯。
    林宛頓了頓，喝了口咖啡，看向若若，“若若
    ，能跟我說說千琛的事情嗎？這孩子，小時候跟我還挺親的，長大之後就越來越疏遠了。你應該不知道，你跟他訂婚的時候，都沒有人通知我，我根本不知道……”
    若若有些愣，眸光閃了一下，看著她道，“可是上回，千琛說要來京城選分公司的地址，順便去探望下姑姑，這些都是他主動提出來的。我想，他隻是性子比較冷，心底還是很看重這份姑侄情的。”
    “是麽？”林宛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我還以為，是你提出來的，我看千琛他挺聽你話的。”
    若若搖頭，“是千琛提出要來拜訪姑姑的，不過，在此之前，我也跟他問過一些關於姑姑的問題，他都不太願意回答。”
    林宛突然眼眶紅了，“是啊，他一定覺得我這個姑姑很不堪，不願意提起。我跟他媽媽以前關係很好的，雖然她比我大了十幾歲，但比親姐妹還親。有時候我也覺得，我不是顧千琛的表姑，而是他的親姑姑。”
    原來是這樣，若若心底的不少疑惑都解開了，按照林宛所說，她跟顧家的關係，確實不僅僅隻是個表姑。
    “我想，顧千琛現在也還是把您當親姑姑的。”若若一臉認真地說。
    林宛看了看若若，扯了抹笑，“可是表姐她……應該也不太想見我吧？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醒。”
    “姑姑，薛阿姨早在一年前就已經醒過來了。”若若說。
    “表姐醒了？！”
    林宛激動得手裏的咖啡都快潑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若若，“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