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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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微微蹙眉,“治病,治什麽病?”
林宛抿唇,將手中那杯茶喝完才開口,“抑鬱症。”
“你有抑鬱症?”若若看著林宛,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你別看我表麵上看起來雲淡風輕,跟關滄海在一起的這些年,我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壓力,流言蜚語,丈夫前妻的鬧事,還有家人的不理解。這些種種,讓我在不經意之間,發現自己患上了抑鬱症。”說起這些,林宛有些痛苦。
若若隻是微微動容,本是該同情對麵這個女人的,但想起自己剛剛被她算計了一回,這心裏的氣,就把那一點憐憫壓了下去。
林宛繼續說:“我吃了很多藥,但這抑鬱症一直沒有改善,反而有加重的趨勢。我信不過別人,隻能找你了。”
若若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心說,這世上有你信得過的人嗎?
林宛拉起若若的手,哭訴道:“若若,你也別怪姑姑,姑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現在是關氏集團董事長,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有抑鬱症。”
“所以,你就給我設了這個圈套,讓我心甘情願為你治病,還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是嗎?”若若冷笑一聲,“姑姑果真是精於算計的人,古代後宮的妃嬪,都沒法跟您相提並論呢。”
林宛麵色如常,“若若,姑姑這個小忙,你幫不幫?”
若若笑得諷刺,“現在的我,能說不嗎?”
林宛彎唇,優雅地笑笑,“不能。”
若若有些好笑,“既然如此,姑姑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林宛最後給她給自己都倒了一杯茶,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喝完這杯茶,你就跟千琛先回去吧。”
若若起身就走,最後這杯茶,她沒喝。
烏泱泱的天空,再次下起了大雨,黃豆大的雨珠,劈劈啪啪地打在車窗上,不一會兒就連成了一條線,瓢潑而下。
跟著顧千琛回到別墅後,若若沒有說話的欲望,心裏裝著事,沉甸甸的很累,隻想趕緊洗了睡。
夜色已經黑了,若若躺在床上,耳邊又響起林宛的聲音,她說她得了抑鬱症。醫者父母心,拋開個人恩怨,她還是同情患者的。
輾轉反側睡不著,她幹脆起身下了樓,去了院子的走廊,狂風驟雨讓這個深夜帶著冷氣,也將她心中的壓抑驅趕走不少。
雨越下越大,明嫂拿著件外套出來,披在若若身上,心疼道,“小姐,這雨大天涼,您趕緊回去吧,別著涼了。”
若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她,笑道,“沒事兒,反正也睡不著,我在這待一會。”
明嫂一愣,伸手拉了拉她說道,“小姐,那我在這陪著你吧。”
碰到若若冰冷的手,明嫂驚呼,“這手冰的,小姐,要不咱還是回去吧,不然,一會顧先生該心疼了。”
想到“嘮叨”的顧千琛,若若搖頭,歎了口氣道,“好,咱們回去。”
明嫂鬆了口氣,幫若若攏了攏她身上的外
套,扶著她上樓。
站久了,腳有些僵硬,還好有明嫂扶著,不然還真走不了。
昨晚沒怎麽睡,但若若一大早就醒了,簡單慵懶挽了下頭發,便下樓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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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嫂見到她,笑著開口,“小姐,起了?昨晚睡得好嗎?”
若若搖頭,拍了拍混沌的腦袋,“睡得不好。”
明嫂立刻說道,“那小姐你要不要再回去睡會,等會我上去叫你。”
若若擺擺手說,“不睡了,睡也睡不著,還越睡越困,一會顧我還要去上班呢。”
“那您就先去吃早餐吧。”明嫂說。
若若點點頭,進了餐廳發現顧千琛不在,蹙了蹙眉,明嫂馬上會意,開口道:“我上去叫顧先生。”
最近,若若越發的依賴顧千琛,吃飯要跟他一起,上下班要跟他一起,除了工作的時間,她無時無刻都想要跟他待在一起。
沒多久,顧千琛就從樓上下來了。早上出門前,他習慣再衝個熱水澡,此時他身上披著浴袍,勁短的頭發濕漉漉的。
見若若已經穿戴整齊,他有些驚訝,“今天這麽快?”
若若拉著他在餐桌邊坐下,對著他擠了擠眼睛,說道:“當然了,我在家休息了那麽多天,要早點出門去工作了。”
顧千琛抿唇,“真是個工作狂。”
若若喝了口牛奶,不由得衝他翻白眼,“你還好意思說我呢,是誰一忙起來,連忙都忘了吃,覺都忘了睡,是誰忙工作忙到累出病來?”
顧千琛
眉眼動了動,唇瓣輕微抿起一個弧度,“若若,你現在,越來越會懟人了。”
若若咬著三明治,一本正經地說:“我這不是懟你,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顧千琛看向她,笑笑,“好了,大清早的,不要吵架。快吃吧,一會兒我送你去實驗樓。”
若若點頭,低頭專心對付麵前的美食。
顧千琛比若若吃得快一些,吃完之後就上樓去換衣服。換好衣服下來,若若也吃好了。
她拿了東西率先出門,顧千琛跟在她身後,聲音跟平常不太一樣,有些軟軟的,“若若呀,回去上班了,要記得跟方琨保持好距離啊。”
若若不由得停下腳步,回眸看著他,笑道,“放心吧,我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顧千琛朝她走近,微微彎著腰,鼻尖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下,聲音性感低沉:“我不放心。”
見他這樣,若若有些無奈,但同時又有些開心,他是真的很把自己放在心上。
“沒辦法,我不可能不跟其他男性接觸的。就像你一樣,走到哪裏都會有迷妹。但是我的心,是你這裏的。”若若的心口微顫,抓著顧千琛的手也愈加重了幾分。
“嗯。”顧千琛淡淡地應了聲,一把將她拽進懷裏。
若若無奈地撇撇嘴,對他說道:“顧千琛,你放開我,走咱們還要去上班呢,要遲到了。”
顧千琛不放,反而長臂順著她的手下滑,與她十指相扣,緊接著,雪花般的親
吻便落了下來。
似乎怕弄疼了她,這個吻很輕很輕,像羽毛落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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