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朱允炆的造反大計終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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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藍玉這一通打,不僅僅是摸清了東瀛倭寇的虛實,更多的還是向倭寇們宣布了一個事實。
你們的中原上國爸爸,終於被你們這幫逆子給弄得上火了,所以抽出皮帶打算下重手揍你們了。
藍玉久違的感覺到了虐菜的快樂。
娘咧,他都覺著自己有些作孽了。
砍這幫小矮子,虧他還把弗朗機炮和燧發槍帶了一大堆。
可實際上,穿著甲胄、舉著長槍、長刀,就能砍得對方哭爹喊娘。
按照藍玉寫的奏報來說就是,對方旗號倒是打出了不少,但上麵的字兒臣不認識。
馬也不缺,不少人都是騎著馬來的。
可一通炮火洗地過後,臣剛率軍衝上去殺了沒多少,那邊就嗚哩哇啦一痛亂喊,說要奉咱為主了。
殿下,您看著辦吧,到底是接著往下打還是怎麽弄啊。
咱藍玉可不敢裂土封王啊,咱一切行動都聽殿下您的!
藍玉滿臉幽愁的把這封奏報寫完,加急讓人送往了大明。
娘咧,這幫小矮子不禁打而已就罷了,怎麽還特娘的這麽容易服軟呢?
什麽叫奉咱為主?
咱都成主了,那太孫呢?那陛下呢?
哦,還有個朱老四呢,他沒事兒!
咱好不容易交出這些年積攢的大半身家,換得闔家老小的傳承富貴,你特娘的小矮子又要來害老子?
藍玉因為這事兒沒少在帥賬裏跳起腳罵娘。
太特娘的惡心了。
好在藍玉也是吃過虧上過當的,賊精!
你們不是這邊喊著要投降,要奉老子為主嘛。
行,老子把這邊圍著,然後繞個道去其他地方揍人去。
封王裂土的膽子,他是半點都沒有。
可這開疆拓土的功勞,他可是一絲都不想放過。
而就在藍玉重整旗鼓準備讓自己大大的漏一次臉的時候,朱允炆府上又有動靜了。
朱允炆美滋滋的看著齊泰等人所寫的檄文,越看越喜歡。
甚至看到美處,他直接大聲的讀了出來。
讀了一遍還不過癮,他硬是連讀了三遍才算完。
自己讀完還不算,他總覺著這等雄文怎能明珠暗投一人欣賞呢。
幹脆,他帶著這檄文屁顛屁顛的就跑到了朱文正那裏。
“伯父,瞧瞧,這檄文起草得如何?”
“我覺著此文行文如流水、用詞如鉚釘,看似一板一眼,卻處處見急智。”
“可以說,有了這篇檄文,我等便正兒八經的師出有名了!”
“您快瞧瞧,我特意給您帶過來的!”
說完還指著他最喜歡的幾處精彩段落,讓朱文正多看看。
朱文正有些無語的微微搖頭,而後低頭掃了兩眼後,坦然道。
“殿下,檄文再好,也不過是嘴上占點便宜罷了。”
“這些東西,不能說沒用,但實際上用處真就沒多大!”
“與其琢磨這些東西,殿下還不如多想想到底此次行動當中哪些環節是最容易出錯的。”
“另外殿下也得想想,眼下還有哪些環節沒做到位,需要填補錯漏!”
朱文正這話一出,朱允炆的臉色立馬就黑了。
這是不給他麵子啊。
他好心好意的帶著此等雄文來給朱文正分享,不曾想朱文正連敷衍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扔在了一旁?
這表麵上看是朱文正隻關心正事、戰事,一心一意辦差,可換個思路想的話,是不是朱文正壓根沒把朱允炆放在眼裏,連敷衍他一下都不樂意呢?
要知道,朱允炆可是見識過的,當年父王的那些臣子,哪怕不喜歡的東西,若懿文太子提出來了,他們絕對能甘之若飴的捧臭腳。
不僅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偏生每句話還能言之有物、落在了理上。
半點看不出來他們心不甘情不願的心思。
說白了,都是為了加官進爵委屈委屈自己罷了。
那一幕幕的,給當時年幼的朱允炆帶來的衝擊可是非常大的。
原本,朱允炆以為自己將來也會有這樣的機會,也會如父王當年一般,隻要他喜歡的、感興趣的,自會有臣子捧臭腳、阿諛奉承。
可不曾想,太孫之位失之交臂。
徒留下齊泰幾個“老弱病殘”,都還是因為當初早早的捆在了他的船上壓根走不掉,這才押寶在他的身上。
可如今呢,這朱文正可是他自己招攬的,要倚重的掌軍大將,眼下卻如此的輕視自己。
這讓朱允炆心中格外的不喜。
不過,這段時間的磨練,終究還是讓他成熟了不少。
他明白,此時朱文正對他還是有大用的,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情緒就拿人出氣。
反正到時候真贏了的話,大義名分在手,還怕收拾不了一個朱文正?
眼下嘛,幹脆就順著朱文正的意思,聊聊具體的安排和計劃吧。
“伯父,我是這麽想的,軍力方麵,我等肯定說不上兵強馬壯。”
“所以,我等隻能圖一個兵貴神速和出其不意了!”
“我的意思是,五天後發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皇宮,拿下那朱高煜後當場斬殺,當即宣布我的身份。”
“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都講成為定居,其他人便是想改都改不了了!”
朱文正聞言沒多說其他的,他就問了一個問題。
“你的兵將從何而來?”
朱允炆聞言微微一笑,滿臉篤定的說道。
“伯父怕是忘了,我那父王當年可是有太子六率的!”
“雖然那批人如今已經打散了,但仍舊對父王忠心耿耿。”
“伯父盡管放心,有他們這幫忠臣在,絕對不用擔心軍令不暢。”
“我之所以能答應伯父之前所說的指揮權一事,底氣便是來自於他們!”
朱文正聞言一愣,而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清楚,其實朱允炆到現在還沒給他交底。
到底有多少兵,裝備是否齊全,在哪裏集結、在哪裏出兵,這些事情都沒說清楚。
可朱文正清楚,再問就有些犯忌諱了。
他其實不也沒交底嘛。
難不成,真當他朱文正就是個圈禁在宗人府的宗親?
真當他那些年縱橫沙場是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