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昏暗嘈雜的酒館裏麵魚龍混雜，摩洛哥人混進來的時候，毫無阻礙。此地蘇日安被葡萄牙人占據，可能夠說葡萄牙語的人卻是不多，大多數人都操著天南海北的語言，在一起喝酒。
    “這裏是混亂的源泉，幾乎每一天都有人在這裏吵架，打架。”翻譯身邊的是雇傭的摩洛哥人，正在小聲提醒。
    “大多數人都能用簡單的法語以及意大利語交流。”
    摩洛哥人提醒，此刻的意大利仍舊是地名，跟德意誌一樣，還未出現以此為名字的政治實體。
    “在這裏隻要有錢，就能夠弄到任何情報。我認識好幾個葡萄牙人軍官，他們都不會拒絕為我們服務的。”
    翻譯大開眼界，他是色目人，也就是在元朝時從中亞地區被遷移到大明的人。
    若非是為了這樣一份工作，他是不肯說阿拉伯語，充當翻譯的，更不會來到上萬裏之外的他鄉，見證這光怪陸離的世界。
    “你找我？”
    剛坐下，便有人大步而來。那是一個鷹鉤鼻的中年男人，他並無大腹便便，反而十分精幹。
    “這位是戰鷹號的艦長，他的手下有十個水手，十名士兵。”
    摩洛哥人從中介紹。
    “歡迎。”
    鷹鉤鼻道“阿拉伯來的？到裏麵說話吧。”
    “對。”
    “知道大西洋的艦隊嗎？有情報的話，我可以跟你互換。如果你的情報有價值的話，我可以加錢。”
    或許是見到對方穿的是絲綢，非富即貴的樣子，鷹鉤鼻頓了頓之後，加了價碼。
    “大人盡管放心，我們的交易都是合法的。出售情報被抓捕後會受到嚴懲，但情報交易並不在這裏麵。許多時候情報主管為了情報，都會主動出售一些己方的情報。以他的身份，應該是不知道太多關鍵情報。”
    翻譯聽得雲裏霧裏，但總歸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要加錢。
    “一個問題，葡萄牙人的軍隊數目，戰艦數目。”
    “軍隊？戰艦？”鷹鉤鼻笑了“你是從外海來的？”
    “不用擔心，聽說你們有五百艘戰艦，如果是真的話，我會在戰爭開始的第一時間選擇投降。如您所見，任何一個去了休達碼頭的人都會知道，這裏隻有一百艘大大小小的戰艦，海軍不過千人。”
    “但您想要知道葡萄牙的數據，我希望我能知道更多的情報。”
    “可以。”
    翻譯毫不猶豫的點頭，大明戰艦停靠在摩洛哥根本瞞不住，龐大的艦隊在這個時代很顯眼。
    “我來自於大明，我們的戰艦的確有五百艘之多。算上商船的話，整個艦隊有超過兩千艘船。”
    “五百，兩千！”鷹鉤鼻記住這個數字，對大明兩個字迷糊的很。畢竟這個時代的葡萄牙人，對大明的稱呼要麽是契丹，要麽是瓷器。
    大明這個稱呼，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
    對世界而言，這是一個新興的國家，遠在天邊。
    “先生，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整個葡萄牙境內能夠征召的步兵不會超過萬人，超過這個數字的話，葡萄牙是無法維持軍隊消耗的。至於海軍，葡萄牙的戰艦不超過三百艘，在戰爭開始後臨時征集的商船改造後，也不會增加太多。”
    “在休達港，戰艦隻有不到一百艘，其中半數都是加上水手數目不超過二十人的小船，最大一艘能夠容納六十名士兵的旗艦。”
    翻譯也記下數據，葡萄牙國的數據他不知道，但休達的確沒啥兵力，以及海軍。即便如此，有一座要塞的休達也不是摩洛哥人短時間能夠攻陷下來的重鎮。
    “多謝。”
    最終，雙方都滿意的離開。
    除了房間之後，大家就像是沒見過一樣。為了保證自己沒有出賣對方的意思，鷹鉤鼻甚至主動讓翻譯他們先走一步。
    “他們為什麽能喝酒？”離開酒館後，翻譯仍舊有些不開心。
    “為什麽？不為什麽。”那摩洛哥人笑道“不管是誰，都可以喝酒，哪怕神的使者不允許，也管轄不到人間。”
    “許多摩洛哥人也會吃大耳朵羊。”
    後離開酒館的鷹鉤鼻第一時間將情報換成了金幣。他毫不客氣的將此間對話一一說出，並且保證大明的戰艦能夠容納上百人，甚至上千人。
    對此，沒幾個人相信。
    因為五百艘戰艦的船隊已經足夠恐怖，更別說船隊需要大量後勤船隻才能滿足需求。
    梅西用手指敲擊桌麵，冷冷的道“現在來看，那一個自稱是的國家或許是真的有強大的實力，我現在就去外海，確定船隊所見與你說的一致，等我從裏斯本回來，立刻會給你更多的賞賜。”
    恐懼縈繞在梅西心頭，他想要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每一次這樣做，梅西都平靜不下來。
    一直到在外海上麵跟己方艦隊匯合，確定有數百艘戰艦在南方港口停靠之後，他愈發恐懼。
    “不行，不能讓摩洛哥人參與進來，不能讓他們跟那個大明結盟！”
    裏斯本，葡萄牙首都仍舊安靜祥和，來自於休達的消息沒人在乎。
    開玩笑，歐洲國家自己門清兒，誰家有錢誰家窮親戚多，各自清楚。
    葡萄牙的艦隊不算是歐洲最強大的，但也知道五百艘戰艦意味著什麽！
    可隨著西段總督梅西匆匆到來，裏斯本的王宮當中死寂一片。
    這個時代沒有照片，但有素描。
    價格昂貴的白紙上麵，赫然是來自於大明的艦隊，戰艦上麵的旗幟，也有人見過。
    “國王，那就是大明。”一個去過紅海的商人看著旗幟上麵“大明”二字，狂喜道“還請國王與大明結盟，我相信在他們的戰艦後麵是無數商船。隻要我們葡萄牙壟斷了來自於大明的貨物，王室財富就足以買下一個法蘭西。”
    國王瞬間心動，大明無論是軍隊，還是軟實力，都超過了自己的想象。他已經確定，隨後會有很多情報送回來。
    關於大明的方方麵麵都會更加詳細。
    但在那之前，自己一方必須跟大明做朋友。
    “梅西，你告訴大明，摩洛哥人開出什麽條件，我葡萄牙直接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