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朱高煜看著一幫土包子驚愕的眼神，笑嗬嗬的道“這種事情，本殿下懶得騙你們。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盡快拿出成果。”
    “啊！”
    “好的好的，小人現在就去。”
    有工匠愣住，也有機靈的趕緊拉住身邊的同事，趕緊風扯緊呼。
    也有人在眼前一亮後，將朱高煜的要求記錄下來。
    工匠們各異的表現，朱高煜記在心裏麵，許多東西上級窗戶紙，一戳就破，理解的人，是真的理解，不理解的人是真的不理解。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
    “殿下，您說的東西真的有用嗎？”老趙一臉懵逼，他是最茫然地那個人。
    身為軍醫，是不需要學習理科生的東西，涉及到匠造，他是一點發言權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傻的可愛。
    “廢話，當然有用。”
    朱高煜拍拍老趙的肩膀“你回去之後，告訴他們盡管放心，我做事，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再說了失敗是成功之母，我希望他們真的能夠理解培養青黴素，若是學不會的，就讓他們去做別的，挑選幾個機靈的就行。”
    朱高煜沒準備把禦醫監全都培養成雙科的人才，他隻是順應自己爺爺的意思，培養幾個人才罷了。
    成了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成，也不是什麽壞事。
    “下官明白了。”
    老趙點點頭，倒是沒多說什麽。
    如此數日過去，將不聽話的人清退之後，老趙覺得自己的研究愈發順暢。
    同一時間，工坊裏麵的研究也變得火熱起來。原本忙碌的工匠們在獲得了具體的指向，或者說是目標之後，進步飛快。
    從望遠鏡到放大鏡，並不需要多少準備，隻需要按部就班的去做事就行了。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工匠們拿出成果後，仍舊處於茫然狀態。
    他們奉命行事，卻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溫度計他們能夠理解，似乎可以測出溫度。
    放大鏡又是幹嘛的？
    他們不理解。
    “殿下，成功了，都成功了！”
    “成功了也不至於這個點冒雨前來，注意身體。”
    朱高煜到沒有怪罪，自古以來搞技術的都是鐵憨憨，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對這些人，朱高煜一向愛護。
    “都快去，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休息。”
    好在朱高煜還算一個不錯的老師，他笑嘻嘻的看著淋成落湯雞的工匠們，請他們入內休息，換洗衣服後才請他們相聚在會客廳中。
    “東西不錯，辛苦你們了。”
    他風輕雲淡，無論是放大鏡修改而來的顯微鏡，還是溫度計，後世不說人手一個，但每個人都接觸過。
    朱高煜見過更先進的顯微鏡，對此刻的顯微鏡自然沒有什麽看法。
    反倒是溫度計的溫度如何測量，還需要從長計議。
    “就這？不，臣的意思是，殿下您究竟想要什麽？”
    老趙結巴，他不敢反對朱高煜，但也覺得這個時候把自己叫來，就為了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問題。
    “顯微鏡，溫度計。”
    朱高煜笑笑“東西很不錯，諸位不在的時候，我便看了看。若是沒什麽的話要說的話，吃點東西就睡覺，老趙你跟我去禦醫監。”
    “啊！臣領命。”
    老趙傻眼，但又明白殿下一言九鼎，他說要去禦醫監，那就得去。
    出門上了馬車，朱高煜才道“是不是覺得我對他們頗為冷漠？”
    “是，啊不是。”
    老趙連連否認。
    朱高煜卻是笑道“你的心思我很清楚，他們忙碌起來，能幾天幾夜不睡覺，現在讓他們好好休息，也是一件好事。東西我看到了，真不錯。未來年內，若是我大明能夠將顯微鏡普及到一個學校都能有一個，那就是大功。”
    “至於溫度計，最好人手一個。”
    他沒說理由，但老趙已經明白殿下是真的看重這些東西，不然也不會急著推廣。
    隻可惜，他還是不明白這兩個的作用，溫度計他能理解一點，但顯微鏡，那是真的理解不了。
    禦醫監，一眾禦醫被叫醒之後，難免有些緊張。
    皇孫建國他們是知道的，卻一直沒有任何接觸的機會。
    上個月他們還跟朱高煜見了一麵，但很快許多人都背開除團隊，隻留下幾個人負責培養青黴素。
    最開始的時候，被趕出來的人還有些不忿。可到現在青黴素也沒有搞出來，他們便開始竊喜。
    認為自己脫離了苦海。
    “殿下，您有什麽吩咐？”
    禦醫監的醫正苦著臉，他已經老朽，倒是可以說一些不方便說的話。
    “你過來看看。”
    朱高煜也不囉嗦，隻是請他上前，趁著晨曦，看顯微鏡下的一片樹葉。
    “樹葉？這是什麽？”
    顯微鏡很大，算是大機械，此刻被搬出來，醫正茫然的湊過去，卻不得要領。
    “用眼睛去看，用心去看。”
    朱高煜繼續提醒，畢竟這是顯微鏡，要用眼睛去看。
    終於，醫正瞳孔收縮，他老邁，眼卻不花。
    他赫然看到了一個微小的世界，無數小蟲子正在以極慢的速度移動身體。
    “等等。”
    醫正像是發現了什麽，他抬起頭，所見並無變化，低頭便看到了那一方世界。
    “這方世界是？”
    “顯微鏡能夠觀察細微。”
    朱高煜哂然道“醫正所見，便是這個世界的本質，醫正不妨將手伸到顯微鏡下看看。”
    “好。”
    醫正果敢，聽到這話，立馬把手伸進去了。
    下一息，他呆滯的看向朱高煜。
    “這是什麽？”
    “這是醫正的手，被顯微鏡放大了而已。若是醫正不明白，可以繼續看看。”
    “不用了，我，我明白了。”
    醫正皺眉沉思，想到了什麽之後，聲音猛地抬高“我明白了，想要製造青黴素，就得看得見才行？殿下所言，若是沒有顯微鏡，隻怕我等愚笨之輩，這輩子也搞不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十分認真地道“還請殿下教我。”
    醫正目光如炬，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別人都沒有意思到這一個機會的時候，自己若是抓住了，一定能夠做出一番事業。
    哪怕拜朱高煜為師，他也在所不惜。
    監國殿下，走出了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