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冊封是在半個月之後，從馬德裏到阿姆斯特丹需要許久。為了體麵，鄭和增加了約定的時間，保證自己能夠到了阿姆斯特丹之前，他們好好洗漱一下，將身上的臭味洗幹淨。
    他怕自己聞到那味道，忍不住殺人。
    他可以忍受歐羅巴的一切，除了臭味。
    這是殺人可以解決的事情，但鄭和並不想以殺止殺。
    一想到大明香皂遍地都是，可以說家家戶戶都有，都用得起。
    但歐羅巴的貴族們並不在意，他們大多數人都將洗澡視作為生病的原因，從而寧願購入昂貴的香水，也不願意洗澡。
    香料便是因此在歐羅巴昂貴起來。
    在大明，香料的主要作用是醃製肉類，但在歐羅巴，香料主要用於製作香水，以及掩蓋身體上的臭味。
    “一定要注意，讓他們洗得幹幹淨淨才行！這些人若是有機會去了大明，就憑他們的味道，就夠陛下殺他們九族了。”
    副將鄙夷，這些人在大明別說是麵見皇帝，就算是尋常官吏聞到這味道，都會怒斥。
    大明不是沒有窮人，但再窮的人，也會穿著體麵。在破舊的衣服，也會洗刷的幹幹淨淨。
    也就歐羅巴的這些“貴族”會一點都不講究，意識不到自己的味道。
    或者說，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沒有味道反而是一件怪事。
    對此，鄭和並無任何想法，他隻想完成冊封，完成任務。
    大明軍隊需要修正，長時間的戰爭會讓士卒疲憊，也會讓軍心出現問題。
    驕兵必敗。
    來自於荷蘭，尼德蘭，烏得勒支等地的公爵紛紛在碼頭上麵迎接，他們要麽是公爵，要麽是侯爵，看似尊崇。
    但在神聖羅馬帝國，這樣的國家有八百。
    散亂的製度下，是亂糟糟的政治。
    亂到勃蘭登堡選帝侯變身普魯士，將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趕出神聖羅馬帝國，建立德意誌。
    當然，神聖羅馬帝國那個時候已經被拿破侖解散。
    但在數百年後的亂局，此刻已經呈現。
    這些公國是獨立的政治實體，從而不需要向任何人允許，就能夠成為大明的一份子。
    對他們唯一能有幹涉權力的神羅皇帝奧地利大公國的哈布斯堡們壓根不敢動。
    一群人沒什麽見識，但也能看到大明戰艦如雲一般到來。百餘艘戰艦領著數百艘商船遮天蔽日。
    單說數量，低地國家的所有國家湊在一起，也就跟大明一樣。但要說質量的話，他們卻是遠遠不及大明。
    大明一艘商船，就足以抵過艘的荷蘭商船。這些用於近海貿易的船隻，設計的目的便是近海貿易，加之建造手法馬馬虎虎，噸位極小，自然比不上大明的船隻。
    更別說大明的是海船，可以跨越重洋，位於荷蘭的商船，隻能沿著海岸線，維持一個星期的補給。
    從北非到黃金海岸需要幫約時間之久，足以讓一支艦隊崩潰。
    “這就是大明的戰艦嗎？”
    奧蘭治歎為觀止，他口水直流，恨不得這些戰艦變成自己的。
    有這樣一支艦隊，荷蘭公國足以在歐羅巴橫著走，成為這片土地最強大的公國，甚至變成王國。
    在歐羅巴，想要公國成為王國，除了法理之外，更重要的是實力跟土地。
    隻要實力強，不是王國也是王國。
    這一個教宗不願意冊封自己為王國，那就賄賂下一個教宗。
    “大明的戰艦出現在這裏的不過幾分之一，現在大明維持著地中海的秩序，在西班牙獲得大量海港之後，大明便撤離休達，現在隻在自己領土駐紮軍隊。”
    烏得勒支公爵漫不經心的提醒，別說大明現在橫掃天下，就算沒有，單憑這樣一支艦隊，就足以獲得他們想要的一切。
    “都老實一點。”
    幾個公爵紛紛點頭，知道大明厲害，跟見到大明軍隊，是兩碼事。
    現在他們心生畏懼，再無之前的平和。
    “外臣拜見大明天使。”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大明的總督，竟然也是大明皇帝的使者。
    擁有這一份身份，立馬讓鄭和的身份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太監，天使，總督。這樣的身份讓他們很容易聯想到東羅馬的宮廷。
    在哪裏，也有太監。
    甚至還有能打仗的太監。
    “起來吧，諸位既然想好了成為我大明的藩屬國，我鄭和作為大明皇帝的使節，歡迎尼德蘭公國，荷蘭公國加入大明。”
    伸手不打笑臉人，鄭和麵對一群瑟瑟發抖的公國，倒是和藹的看著他們跪在地下。
    然後發生的事情大大出乎了鄭和的意料。
    這些身著綾羅綢緞，好似一個大明人的洋鬼子跪倒在地還算正常。
    大明也有跪拜禮，臣子見到皇帝是要行大禮的。自己雖然隻是總督，不是皇帝，但是天使就意味著自己如皇帝親臨。
    更直白的說就是，自己在某種程度上麵可以代表皇帝。
    可他萬萬沒想到一個不知道絞殺，那個公國的大公，竟然爬到了自己腳邊，舔自己的鞋！
    明軍軍官也是瞠目結舌，倒是隨行的一些遜尼派的人，或是教廷的人視若無睹。
    甚至有人驕傲的道“尊敬的總督閣下，這是歐羅巴最高禮節。”
    “是，一般情況下，他們會舔教皇或是某些皇帝的鞋子。”
    翻譯補充。
    鄭和一陣無語的同時，一眾低地的大公紛紛效仿。
    一開始他們還震驚，但很快他們就醒悟過來了。哪怕是聯盟當中，也會有一個領頭羊。
    如果大明不會在這片土地多待的話，他一定會挑選一個人作為此地的臨時管理者。
    一想到烏得勒支公爵率先舔鞋子，可能會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他們就驚怒不已。
    好在他們並非是蠢貨，立馬有樣學樣。
    不能作為第一個，也不能作為最後一個。
    不然的話，大明皇帝可能不知道誰第一個舔鞋子，但他一定知道誰沒有舔鞋子。
    死道友不死貧道。
    開舔！
    一時間，鄭和隻能擠出一個苦笑，他想後退，但身後都是人，想要訓斥，卻又知道這是對方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