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京師，皇宮當中，朱高煜垂首喪氣。
    他立正挨罵，在爺爺老爸老媽的輪番訓斥下，表示自己知錯了。畢竟自己是真的錯了，下次還敢。
    不過一想到那些官員，他就氣的不打一出來。
    就這，還是自己看到的，自己沒看到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若是沒有監督，隻怕又是流民四散，餓殍遍地。
    好在張浪在崇政殿偏殿當中帶來了好消息，緩解了朱高煜的鬱悶。
    他很明白為人父母的感受，已經自己也有孩子。
    但對事不對人，事情肯定是不對的，但要是自己去做的，那絕對是沒問題的。
    “臣張浪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次張浪並未隨行，而是留在京師當中甄選那些女官。
    好幾次，他都想要前往淮安稟告，但猶豫再三之後，還是耐心等到了朱高煜歸來。
    “平身吧，調查的怎麽樣了？”
    朱高煜一開口，張浪心中就有底了。
    皇帝心情不錯，自己的功勞也能略微大一點點。
    “回稟陛下，那些入宮的女官大多數都被奴婢甄選出去，隻有兩個出身武林的人，奴婢將其留了下來。”
    “理由。”
    朱高煜略微好奇的看了一眼張浪。
    此人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做事自然十分謹慎小心，他是能不做就不做，一旦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類型。
    這個時候不寧殺錯不放過，而是按照這種發自來處置那些武林人士，未免有些奇怪。
    “回稟陛下，此番陛下甄選女官是為了廢除太監宮女製度。女官既然入選的世時候不看身份。便代表陛下沒準備將這些人拒於千裏之外。”
    他侃侃而談，說得大部分都是真話，部分是推測。
    在他看來，皇帝沒有拒絕，那就是默許。自己這樣的人隻能想辦法讓陛下更加滿意，而不是想辦法將這些人驅趕出去。
    陛下比自己更知道這些人的危險性。
    “這兩個女官一人為小教的聖女，算是佛教的分支，跟道教也有些牽連，為人樂善好施。另外一人是女俠，俠義心腸。”
    朱高煜隻是笑，樂善好施？
    那就意味著對方很有錢，很會招攬民心。
    這樣的人無論是真心實意，還是裝模作樣，都會裝下去。
    偽君子是不會將自己的麵具撕破的。
    而女俠這種生物，朱高煜上一次見到還是在小說裏麵，他本以為這樣的人已經死絕了，卻沒想到自己還能碰上。
    “其餘的人如何處置的？”
    張浪聞言，立馬回答“回稟陛下，奴婢好好審問了幾個居心叵測之徒，確定其人，或是家人手裏麵沾染命案，已經下令暗中逮捕，隻等陛下歸來，送交刑部。”
    “李芳，這些人你讓刑部交接一下，地方官府的人參與審問，畢竟是在他們手下抓的人。”
    朱高煜囑咐，程序正義更重要。
    處理完張浪負責的事務之後，朱高煜沒時間休息，便奔赴下一個戰場。
    自從元宵節臨幸張冰怡後，苗苗被她獻給自己那次雖然是佯裝身體不適。
    可隨後發生的事情出乎了朱高煜的意料。
    自己女人雖然不少，但真正懷孕的卻不多，一個是麗妃，一個便是張冰怡。
    算算時間，現在已經七月初，再過兩三個月，張冰怡就會臨盆。
    一想到這裏，他就不禁頭疼。
    不消說，張冰怡一旦有了孩子，自己就麻煩了。
    那可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若是有兒子的話，麻煩更大。
    長子長孫，繼承權不小，可以說已經穩固。
    除非皇後還有其他的子嗣。
    預料當中的那一天比朱高煜想象當中來的更早。
    在張冰怡居所的賞芳宮中，朱高煜就在門口候著，身邊還是老媽徐妙雲。
    這一次的徐妙雲比之前聽話的多，許是老母親已經意識到了孩子大了，不可能在聽自己的話之後。
    她便一顆心懸掛在張冰怡以及自己的孫女身上。
    連帶著朱高煜，她都懶得搭理。
    當聽到張冰怡肚痛，可能生產的時候，她立馬將受傷的一切事物放到一邊，一邊派人通知朱高煜，一邊在門口候著。
    再知道淮西瘟疫之後，徐妙雲也知道了民間流傳甚廣的防疫手冊，裏麵許多內容都跟現在的共同。
    為此她好好想了想，還是噴了酒精，消毒之後才進入寢宮之中。
    朱高煜姍姍來遲，入內的時候，張冰怡已經白了臉，她不斷呻吟，孩子已經伸出了手。
    但朱高煜並未伸手，而是在一旁看著自己老媽握住張冰怡的手，像是一個局外人。
    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嬰兒一聲啼叫的同時，徐妙雲鬆開了張冰怡的手，快步走向嬰兒。
    “陛下，是皇子！”
    禦醫開口，讓在場眾人神色各不一樣。
    每個人都笑靨如花，包括在床上的張冰怡，此女有野心，此刻聽到是兒子之後，立馬覺得自己受的苦都沒有白受。
    “乖孫，不哭。”
    徐妙雲哄著孩子，她柔情滿滿，讓朱高煜連靠近孩子的機會都沒有。
    往後幾日，徐妙雲更像是孩子的母親，她對孩子的關心並非作假。
    大明現在有皇嗣了！
    不是女兒，是兒子。
    朱高煜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讓張冰怡從嬪升為妃子。
    他不覺得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成為皇後是一件好事。
    或許有的人可以因為兒子上位，但在自己這裏，這是不允許的，不是她們想要就能做到的。
    這樣一想，朱高煜倒是鬆了口氣。
    不管心裏麵怎麽想，他始終還是對張冰怡好了許多，倒不是兒子的緣故，而是她為自己生了孩子。
    孩子不分男女，哪怕大明現在有繼承權的問題，女人是沒辦法成為大明皇帝的。
    那是群臣擔心大權旁落。
    也是擔心大明的皇位被別人奪走。
    固定規則下的權利傳遞，大家都有好處。
    一旦規則被打破，權利交替會出現問題，會死很多人。
    當然，他們看重的是自己的權利，而不是皇帝是什麽。
    他們要的是保證自己的權利。
    “陛下，太後這段時間都在順妃的賞秀宮照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