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咚咚咚！”
    悠長的鍾鳴聲那個羅馬立馬被死亡籠罩。
    那是來自於羅馬碼頭的鍾聲，是敵人來襲之前最後的警告。
    沒人記得上一次這個鍾聲響起是什麽時候
    但，最近他們知道了。
    大明的艦隊每一次路過都會有這樣鍾聲響起。
    哪怕大明的艦隊沒有開炮，也沒有登錄，他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他們隻是例行巡邏。
    可位於羅馬城裏麵的百姓還是不斷的四散而逃，離開羅馬，前往鄉下地方躲避戰爭。
    位於羅馬的教皇以及一眾紅衣主教，卻是沒有離開。
    因為他們不想離開，而是他們在等待，等待戰爭勝利的消息。
    當然如果戰爭失敗消息傳來，他們也會第一時間選擇離開這裏。
    但現在沒有任何消息。
    發生在阿姆斯特丹的戰爭就像是從未發生一樣，沒有任何消息傳遞而來。
    羅馬如驚弓之鳥，每天都在驚嚇當中。
    沒人知道大明軍隊什麽時候到來，也沒有人知道大明軍隊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即便如此恐懼，仍舊在蔓延。
    當大明軍隊開始登陸的時候，碼頭上的守軍沒有任何防備，他們沒有意識到大明真的來了。
    鍾聲不斷響起，前些日子便開始重複的舉動，現在已經沒有人相信了。
    無論是教皇還是紅衣主教，他們都更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不是鍾聲。
    於是當一個衣家染血的騎士出現在教皇麵前的時候，他們才相信大明真的來了。
    大明就這樣來了，悄無聲息。
    大明軍隊很快跟一些騎士撞上這些守衛著教廷的騎士。
    “殺光他們！”
    負責守衛西班牙本土的大明軍隊，終於有機會將腰間的戰刀拔出來。
    他們在船上晃蕩了好幾天，等的就是現在。
    一回到地麵他們便精神百倍，手中戰刀與騎士的衣甲碰撞前，密集的齊射讓騎士損失慘重。
    “媽的，這都什麽廢物，這都什麽年代了還肉搏？”
    負責這一支軍隊的軍官怒罵著，在硝煙當中揮舞戰旗，讓軍隊衝鋒。
    一輪一輪的步槍齊射，讓騎士損失越來越大。
    還敢衝鋒的騎士現在已經開始退卻，他們並不怕死，但是他們畏懼死的毫無價值。
    滿地的屍體證明他們的前輩過得一點都不好。
    在無休止的戰爭當中，步兵騎士都在第一時間陣亡。
    大明軍隊踩踏著屍體，向前進攻的時候，騎士們用最後的鮮血拖延時間。
    他們拚盡全力，用血肉組成盾牌，仍舊擋不住大明軍隊。
    在他們守護當中的教皇跟紅衣主教們瘋狂逃竄。
    他們再無平日的泰然自若，臉上全部都是驚悚。
    他們慌亂，跟沒頭蒼蠅似的在原地亂轉。
    “尊敬的教皇殿下，您是要去哪？”
    在羅馬北部教皇跟紅衣主教們被一群人攔住。
    那是一群憤怒的農民他們聞訊而來，為了守護教廷。
    這些人渾身肮髒，手中的武器也隻是糞叉或者木棍。
    即便如此，他們也遵循了上帝的旨意，他們是奉了神的旨意而來，他們要守在一切。
    現在他們目瞪口呆，他們看到這些貴人們狼狽的樣子。
    看著教皇說出“我們是去東征，去聚集更多兵力，擊敗異教徒。”
    “異教徒就在後麵就在羅馬，我們可以擊敗他們，把他們殺光。”
    一個農民慷慨激昂，他說的話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他們哪裏能明白這些教皇紅衣主教們已經怕了，他們不敢留在這裏。
    哪怕是跟大明關係一直不錯的教皇，現在也怕得要死，他知道大明一旦把自己抓住，自己便死無葬身之地。
    很簡單，他是教皇，在這片基督教存在的土地上，他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他是罪魁禍首。
    其他人可以推卸責任，唯獨教皇不能推卸責任，他必死。
    “神說你們要去守衛羅馬城，擊敗異教徒。”
    教皇再度開口，他仍舊是那一套蠱惑人心的話術。
    但這一次，許多人都遲疑了。
    再愚蠢的人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向北的好時機。
    除非這些人在逃跑，他們拋棄了羅馬。
    這是不可接受，不可原諒的事兒。
    “守住教廷，你們會升上天堂。”
    教皇無奈之下繼續糊弄，不準備繼續跟他們糾纏。
    他心驚膽戰，生怕大明軍隊追上來將自己殺掉。
    “尊敬的教皇大人，我們應該跟著你保護你，而不是……”
    “我說了，你們的職責是守護教廷。”
    “騎士們出列，向北出發，東征異教徒。”
    隊伍很快向北，騎士們開路，教皇跟紅衣主教在中間。
    小小的隊伍護衛著整個羅馬教廷所有的大魚。
    “我怎麽辦？我們該做些什麽？”
    留在原地的農民們已經不再憤怒，他們呆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這裏，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麽地方。
    以往無論任何時候都有教會的人帶著他們去做事情，但這一次教會沒有。
    他們甚至連恐懼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信仰崩塌。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麽。”
    這支隊伍的領袖，一個讀過書的農民，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他始終認為自己該做的就是保護身邊的人，這是上帝的旨意。
    但這一次他發現教廷已經不見了。
    那上帝去哪兒？是留在羅馬還是跟著教皇走了？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咻！”
    遠處，數支羽箭破空而來，大明的夜不收已經到了。
    他們張弓搭箭，並沒有選擇用火槍。
    這隻是警告。
    他們不明白這一些普通人聚在一起幹嘛。
    但這些人對大明沒有任何的威脅。
    他們沒有驅逐，隻是派翻譯過去，讓他們自己回家。
    “尊敬的大人，教皇跟紅衣主教們向北去了。”
    “我現在情報他們都是好人，他們在歡迎我們。”
    夜不收裏麵一個軍官哈哈大笑，選擇拉攏他們。
    跟那些酒館裏麵的海盜傭兵不一樣，這些質樸的百姓居然也選擇了不相信羅馬，他們現在的告密，足以讓羅馬教廷全軍覆沒。
    “告訴總督大人，信仰已經開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