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一身反骨，你誇我好聖孫！
    “乖孫兒，如此巨大的球，為什麽不會掉下來？”
    朱元璋忍不住問，問題比朱洛曦還多。
    “回稟皇爺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咱們現在一躍而起，不也掉下來了嗎？孫兒以為，這世界上有咱們看不見的力存在。”
    “什麽是力？”
    “就是規矩。”
    “比如咱們跳起來會落在地上，蘋果從樹上掉下來，也會落在地上。孫兒將其稱之為萬有引力。”
    “我們的大明跟歐羅巴一樣，都在一個星球上麵。”
    “孫兒的意思是，我們腳下並非是大地，而是月亮那樣的球，為什麽我們不會掉下去？”
    “因為萬有引力，皇祖父笨笨。”
    朱洛曦插嘴，她被朱高煜帶來一起看星星，也是某種科普。
    “箭矢飛射而去，哪怕是拋射，也會落在地麵，就因為你這個萬有引力？”
    “對。”
    朱高煜嘿嘿笑“皇爺爺不明白什麽叫萬有引力很正常。但皇爺爺一定知道東西會落在地上，這就夠了。”
    “月球便是被這種力吸引，現在就在咱們身邊，始終無法離開，不斷轉動。皇爺爺可能不知道，現在月亮能夠這麽亮，不是因為月球會發光，而是他在反射太陽光。”
    “現在這個時間，隻怕月球比地球還要冷幾倍，可能是令下幾十度，比大明最北邊還要冷一倍。”
    朱元璋並不疑惑，冷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令下十幾度，二十幾度的滋味。但他無法理解比大明最冷的地方還要冷的滋味。
    “那種地方，人應該沒辦法居住吧？”
    朱高煜撓撓頭，發現自己需要解釋的東西更多“對，那裏除了冷之外，重力也比大明低一些，我們在地球上一躍而起也沒多高，但在月球上麵，我們很容易漂浮起來。更重要的是，月亮上麵沒有空氣。”
    “空氣？”
    “皇爺爺，孫兒的意思是，人類在月球上沒辦法呼吸。”
    他沒有解釋太多，一來是自己爺爺沒有係統的教育，自然不會貿然相信。更重要的是，自己現在就算能夠證明，寫出論證，對許多人而言，萬有引力仍舊是一個謬論。
    更別說月球是圓的。
    也就朱元璋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說的話。
    “皇爺爺，我幫你挪挪位置。”
    朱高煜調整天文望遠鏡的方向，看向金星。
    “這是金星，咱們也叫他熒惑星。”
    朱高煜介紹，從金星開始介紹，金木水火土，一個個介紹下來，朱元璋大受震撼，朱洛曦卻是眼中異色連連。
    她站在小板凳上麵看著滿天星鬥，比朱元璋癡迷的多。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朱高煜才把小家夥始終待在身邊。哪怕皇後反對，他也要帶在身邊。
    能夠言傳身教，告訴朱洛曦更多的東西，對大明未來也有好處。
    作為一個老父親，肯定會希望自己的女兒更有用一些。
    跟朱洛曦相比，朱元璋的接受能力更差，他隻有信任，腦袋裏麵對世界的概念已經固定。哪怕他知道世界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但他還是更希望世界一塵不變。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咱們腳下的地球，是繞著太陽轉動的，而不是太陽繞著地球轉動。”
    這個時代的人總會自詡大明是天朝上國，大明之外的國家都是蠻夷之地。對太陽，大明也是如此看來。
    認為太陽繞著地球轉動的人，不知凡幾。哪怕現在許多人並無地球自轉這一概念，但他們還是認為太陽月亮都是繞著自己的。
    朱元璋並未反駁，不是不想，而是他壓根不知道地球是繞著太陽轉的，還是太陽繞著地球賺的。
    這樣的爭論隻會發生在科學家當中，朱元璋根本不在意。
    他可以下令讓爭論停止，讓太陽繞著地球轉。
    直到子時，朱高煜方才把朱洛曦放在一旁的小床上麵，自己也開始洗漱睡覺。
    天宮院中，一眾工匠繁忙，他們忙得很，每個人都拿著皇帝最新的改進思路發愁。
    即便是張老三，他們也對皇帝的指令頗為頭疼。
    他也不是沒有參與過改進紡織機，紡車。
    可惜並沒有太多作用，所有想要改進紡織機的人都沒有拿出成果，紛紛轉向研究其他方麵的改進。
    哪怕這一次皇帝拿出了具體的改進思路，他們也是一陣頭疼。
    張老三心中其實還有一個懷疑，那就是皇帝已經改造好了，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就是等著天宮院自己搞出來。
    若非是自己這些人太無能的話，陛下也不會就此出麵。
    他壓力不小，連帶著院長也說“老三，現在這些是你們負責，一定要盡快拿出成果，不能讓陛下等急了。”
    張老三心中苦笑，陛下都把改進方案送來了，人家早就等急了。
    隻不過這樣的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隻是鬱悶著翻看思路。
    大明現在的紡織業主要使用的是單錠紡車，兩錠紡車，以及三錠紡車都很少有人使用。倒不是百姓不想用，而是除了大工坊之外，根本沒人用得起。
    就算大的工坊也沒有完全使用這些紡車，歸根結底還是成本太高，以及絲綢不夠用。
    大明的絲綢不斷增產，但投放到市場上後，始終都不夠賣。
    除了大明日益增加的本土需求之外，大明之外對於絲綢的需求也是與日俱增。
    尤其是歐羅巴哪些國家，他們就算是自己能夠養蠶，也沒有大明這樣完善的產業鏈，成本高到他們直接放棄。
    小規模沒有利潤，規模大了也競爭不過大明。
    更重要的是，好的蠶種在大明是禁止出售給外國人的。在加上蠶種，桑樹苗，即便是東唐也沒辦法購入。
    這是規矩。
    “張老三，有思路了嗎？”
    一個工匠見中午到了張老三還愁眉苦臉，不禁問道。
    “還沒有，但應該快了。”
    “快了？怎麽快了？”
    “這個啊，我不告訴你。”
    張老三見對方鬱悶的樣子，嘿嘿一笑。
    他是真的心裏麵有主意了。
    不過能不能成型，還得下午再說。
    現在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