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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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於謙清理了冗餘,但是文人就是這樣,秉持著風流。
    在大明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館、閣為主,而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樓、店、下處命名。
    院、館、閣多為官營,當然下等勾欄也隸屬教司坊。
    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風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語。
    世間多癡男癡女,癡心癡夢;況複多癡情癡意,是幾輩癡人。
    朱元璋的本意,是用妓院來集中富人錢財,富人來了,但是官吏也來了。
    沒有和唐朝一樣限製官員進入娛樂場所,奢靡的風氣注定伴隨著腐敗。
    宣德四年,明宣宗下令查封北京、南京等各大城市的官方妓院。
    【裁汰官妓,嚴肅法紀】,同時嚴禁官吏出入娛樂場所,【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人減一等,若官員子孫宿娼者罪亦如之】。
    如此的高壓之下,官營妓院紛紛關門,但是,卻私營妓院在此時茁壯成長。
    最後,人亡政息。
    宣德十年,宣宗病逝,官員受壓抑過後迅速反彈,官場、民間,淫風大熾,比發布禁令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因為之前的禁令,官吏以納妾包養,蓄養女伎等等的方法避開,也養成了習慣。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伎女的需求量大,逃戶流民將自己的女兒販賣,換取糧食。
    而在仁宣之治下的黑暗,拐賣、強搶更是不用多舉。
    作為消費的主體,那些文人會不知道嗎?
    六七歲的小女孩被賣入妓院,從十四五歲開始接客,直到年老色衰被丟棄到胭脂墳的野塚之中。
    有關係嗎?
    沒關係。
    當聽說天子千金買清倌兒的時候,他們甚至覺得天子和他們一樣風流。
    詳細打聽之後,趙燕的名字被人肉了出來。
    一下子就成為了各大妓院的榜樣。
    但是內閣收到的,可就是不一樣的奏疏了。
    如果皇帝有需求,那就直接選秀女!
    買什麽清倌兒?
    所以,當王直看到奏疏的時候,胡子都在顫抖。
    剛被行刺,轉頭就買下一個清倌兒,這是多大的心?
    但是,這些都是小事,大不了就給聖人安排選秀,不過這要在冊封皇後之後。
    現在的大事,是核對戰功,還有封賞。
    在大明,武將封賞是有限製的。
    佐太祖定天下者,曰開國輔運推誠;從太宗起兵,曰奉天靖難推誠;餘曰奉天翊運推誠和奉天翊衛推誠。
    所以,朱元璋所封的公,號為開國輔運。
    而朱棣,那就不一樣了,號為奉天靖難。
    而仁宣之後,戰略收縮,戰功的急劇減少。
    這也導致了,武將的爵位在朱棣之後,那些沒有參加過靖難的人,都難以封公。
    默認的潛規則之下,侯爵便是新秀們的極限了。
    再往上,那武將們就要考慮自汙避死了。
    內閣論功,誰最高?
    追擊也先的石亨,身為總兵,自然會享受最高的榮耀。
    之前朱祁鈺沒有給石亨封爵,讓內閣現在操作也能夠好些。
    加爵武清伯就可以。
    至於楊洪,和石亨差不多,可累計的功勳足夠封侯了,但因為私自分發武器,雖有過,仍因功封昌平伯。
    而像於謙,那就隻能加少保了。
    其他人則多是提升職務的品級。
    這些功勳,都要送到郕王府,像是封伯加少保這種,要經過聖人的同意。
    如同神武衛這樣比較底層的士卒,兵部直接論功行賞就可以了。
    處理這些事情非常繁雜,所以也需要時間。
    王直胡子顫抖的原因,是因為現在事情已經很多了,看到官員上奏,表示要給聖人開後宮,就覺得還是有些人太閑了。
    不過,這也讓王直想到,京城已經保住了,聖人一直住在郕王府也不成事兒!
    無論是行刺還是聖人在京城隨意走動,這都不好,任何意義上的不好。
    聖人,就應該住在皇宮之內。
    王直的想法,也是很多官員的想法。
    畢竟聖人一直晃悠,要是哪天晃悠到妓院,和官員們麵麵相視,官員們可能會立刻痿下去,並且留下陰影。
    目前最為忙碌的於謙,知道消息後,揚了揚眉。
    就那聖人,不可能做出千金買女這種事情。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自己的女兒都完完整整,活蹦亂跳的說什麽當體育老師。
    要是聖人急色,那豈不是看不起自己女兒的樣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雖然於璚英沒有女兒家的柔弱矜持,但是於謙對於女兒的長相,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所以,聖人肯定有什麽其他的考量。
    至於聖人能搞出什麽事情,於謙不想去猜測,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爹!”
    一聲大吼,於謙便知道是自己的女兒。
    “我聽說了,聖上竟然花了萬金買了個清倌兒!”
    風風火火的於璚英闖入了於謙的書房。
    聞言,於謙臉都黑了。
    萬金?知不知道萬金是什麽概念?
    “你就不能有點女兒家的樣子,急急燥燥,成何體統。”
    聽著父親的訓斥,於璚英吐了吐小舌頭,問道:“爹,我是想問問,這是不是真的?”
    “假的。”
    於謙說了一句,頭都沒抬一下。
    “我也覺得是假的,聖上要請老師,怎麽可能花那麽多銀兩,那我體育老師,月例不就要更多!”
    於璚英坐到了於謙的對麵,若有所思說道。
    “你說甚?”
    聞言,於謙才抬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我說我月例應該要更多。”於璚英說道。
    “上一句。”
    於謙歎了口氣再道。
    “那我體育老師?”
    睜大眼睛,於璚英一臉好奇。
    “你說聖上要請老師?這和清倌兒有什麽關係?”
    無奈,於謙隻能直接問出來說道。
    “我跟爹說過嗎?”
    於璚英歪著頭,似乎在回憶,隨後說道:“就是學校要聘請教書先生,為了教女娃,凝香就推薦了一個清倌兒啊。”
    “原來如此。”
    於謙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千金買骨啊,尋常女子不識字,而識字之女又不可能隨意拋頭露麵,所以清倌兒便是最好的選擇,隻不過,這樣價格可不便宜啊!”
    為此,郕王府中的朱祁鈺,正摸著下巴,等待著對麵的王妃和側妃的回答。
    而兩女皆臉頰泛紅看著圖紙,久久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