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太師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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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是清清白白的公子,你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調戲他,不殺了你已然是克製了。”
    說著,帳篷外響起二十一的聲音。
    “殿下……”
    “進來。”
    二十一走了進來,看到坐在顏槐對麵的素商,目露凶光,他的手不自覺握上劍柄……
    素商連忙躲在顏槐身後,畏手畏腳,“哎哎哎,我現在可沒調戲你……”
    “你別得寸進尺啊,我告訴你,要不是看你是男子,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唉唉唉,你別過來……”
    顏槐隻覺得好笑,努力忍下來,板著臉,“二十一,不得無禮。”
    二十一這才停下來。
    素商趁二十一不備,一溜煙兒跑了。
    “殿下,這個潑皮無賴怎麽進來的?”
    “她是阿兄的人。”
    二十一驚訝,“大殿下怎麽會看上這樣的人?”
    “阿兄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顏槐說完便不再繼續這個問題,問起了陳長植,“陳將軍那邊如何?”
    “二十五飛鴿傳書,陳將軍那邊一切順利,速度也提高了很多,再過四五日就可到花城。”
    “等陳將軍到了花城,咱們,就該幹正事了。”
    夜晚,顏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白天還好,晚上一空下來就想起祝心。
    也不知錢忠找到凶手了沒有?
    她直到實在撐不住了才沉沉睡去,睡了沒多久又因為夢到祝心而驚醒。
    醒來後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突然聽到不遠處不斷的傳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這麽晚了,哪兒來的腳步聲?士兵們都困了,早應該睡了才是。
    睡不著的顏槐幹脆起床出去看看什麽情況。
    一出帳篷就碰到了剛從隔壁帳篷出來的二十一。
    二十一見其眼下的黑眼圈,問道,“殿下還是睡不著?”
    她點了點頭,隨即問,“你也聽到了聲音?”
    “嗯,腳步聲。”
    “這麽晚了,怎麽會有腳步聲?”
    兩人舉著火把向聲音的來源走去。
    走到安營紮寨的當頭,仿佛在對麵的黑暗中看到無數雙眼睛,讓人不免心生寒意。
    二十一舉起手中的火把往前走了幾步,見離他們不遠處站著看不到邊的人影。
    他們一個個穿著破爛,麵黃肌瘦,瞧著像是難民。
    難民們因為火把照射到他們而齊齊往後退了數步。
    他們看著顏槐麵無表情的臉孔更是心生畏懼。
    其中一高瘦的女子壯著膽子上前道,“我們乃是花城的難民,洪水卷走了我們的家,糧食,迫於無奈我們隻得四處流走,隻為混一口吃食。”
    “昨天夜裏聽人說三殿下帶了很多糧食來花城救濟難民,我們便結伴連夜來花城?”
    “軍爺若是不喜我們靠的如此之近,我們往後退一些就是,隻求軍爺莫惱。”
    說著領著其他人還往後退。
    “等等。”顏槐叫住她。
    說著吩咐二十一,“吩咐下去,生火,煮飯。”
    二十一領命下去。
    不到天亮前,在場所有的難民都喝上了熱乎乎的稀飯和吃上了大白饅頭。
    這是他們自洪災後第一次吃的這麽飽,他們大呼三殿下是菩薩轉世。
    顏槐對著所有難民道,“朝廷的救濟糧和救濟款很快就會到花城,屆時,我們會根據每家每戶的人數,將救濟糧分發到位,再幫助花城人度過這次的難關。”
    天將將亮,二十一收到幻城來的飛鴿傳書。
    見顏槐回帳篷後跟上前去匯報。
    “阿兄在信上說了什麽?”
    “幾天前,北辰大亂,幾位皇女掙得你死我活,北辰大皇女笑到最後,登基為帝。”
    “其登基為帝後為以絕後患,殺了她所有的兄弟姐妹,除了遠在幻城的六皇子辰鏡之。”
    “北辰朝中丞相說新帝殘暴,不宜為帝,聯合其他大臣,囚禁新帝,另立新主。”
    “另立新主?她不是將自己的姐妹都殺害了?不對,還有辰鏡之,所以說,辰鏡之現在是北辰的新帝了?”
    二十一點頭,“是,辰鏡之如今已經在返回北辰的路上,大殿下說,他離開前,還給您留了信,一並飛鴿傳書過來,您要不要看?”
    顏槐驚訝,“給我留信?怕是我哪裏做的不如他的意又寫信罵我,不看。”
    她又不是受虐狂,為什麽非要看他的信給自己找不痛快。
    “和飛鴿傳書的信一並燒了。”
    二十一還想再說什麽,卻聽到副將李鈺在帳篷外道,“殿下,外麵來了個叫錢忠的捕頭,說要見您。”
    顏槐聽說錢忠來了,迫不及待的叫她進來。
    “如何,可是有凶手的消息了?”
    “是,殿下。屬下找到這些證據後迫不及待的來找您。”
    錢忠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這塊玉佩看著有些眼熟。
    “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在祝大人被害現場附近找到的……”
    話音未落,她接過錢忠手中的玉佩拿在手裏看。
    在看清玉佩後,她整個人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
    這玉佩,她是見過的。
    三年前,她第一次救顧懷瑾時,他遺落在師父賽閻王的小屋裏的玉佩,後麵被她撿了去。
    為了能擁有一件屬於他的東西,她一直未將玉佩歸還。
    直到她被顧懷瑾一刀捅穿,危在旦夕時對他失望透頂,將玉佩留在了現場。
    時隔三年,她再次見到了這塊玉佩,還是在祝心被殺害的現場,這是不是就是說,祝心,有可能是他殺的?
    她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心裏一陣五味雜陳。
    “殿下可是識得這塊玉佩?”
    她沒回答,而是問,“現場可還找到其他東西?”
    “有。”她又拿出一些碎絲線,“這些,是仵作在祝大人的指甲縫裏找到的。”
    “仵作說,應該是祝大人在臨死前抓住凶手的衣裳而留下來的。”
    這碎絲線也眼熟,因這個年代的染色水平有限,染的這麽均勻,漂亮的太師青色並不多見。
    錢忠道,“小人沒見過什麽世麵,沒見過這種顏色的衣裳,不知道殿下可有見過?”
    “此色世間少有,尤其是染的這麽漂亮的,能穿這個顏色衣裳的人,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