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臨時反悔,酒樓不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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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抄家流放,胖王妃搬空整個京師!
    清晨的陽光緩緩升起。
    陸忠誠帶著孫子孫女一早來到酒樓,被買回來的人也在酒樓裏過了一夜,早早起來準備動工。
    河伯比他們還早,昨天小姐交代他的話,他都牢牢記在心裏了。
    昨夜小姐的話,還在他腦子裏回蕩,尤其是那句以後都是一家人……他想想心裏就開心,合不攏嘴的笑了,自己無兒無女,把薑遊東當做親生兒子,他們對自己來說,一直是孫子孫女。
    賣酒樓的前老板吳德,這時候也匆匆趕來。
    “等等,你們等等,這酒樓,我不賣了。”
    陸忠誠一行人齊刷刷轉頭,便看見一個一臉油膩的中年男人,挺著個大肚子,對他們揮著手,向他們氣喘籲籲的跑來。
    河伯聽見聲音從走裏麵出來,走到陸忠誠身邊。
    “出什麽事了?”
    陸忠誠指著向他們跑來的男人,搖頭回答“那個人好像是這裏的前老板,他剛剛說這酒樓不賣了。”
    河伯一看到來人,眉頭一皺,一臉不悅,昨天都說好了,現在想臨時反悔,當他好欺負嗎?
    吳德氣喘籲籲上前,還拉著個臉,從懷裏拿出銀票,“這是昨天你們給的銀票,這酒樓,我不賣了。”
    河伯不屑,他當管家這麽多年,打理過各種鋪子,見過各種刁難無理的客人和合作商家,他這種,他都不屑看一眼,有什麽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
    “吳老板,昨天我們可是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的,你現在來反悔,是不是有點晚了?”河伯沒好氣的說道。
    “這位老板,昨天是我沒有考慮清楚,一時糊塗,這家酒樓,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可不能毀在我手裏,要不然我怎麽對得起我死去的爹娘啊。”
    “你們的銀票我絲毫未動,還請你們高抬貴手,把地契還給我吧。”吳德把銀遞過去,手僵在半空。
    “可以,不過銀子要昨天的三倍。”河伯冷眼看著他,並未接過銀子,自己做事哪能沒有準備,當著他的麵拿出昨天簽好的契約書。
    “買下來的時候是一千一百兩,你隻需要給我三千三百兩,我便可把地契還給你。”河伯冷哼一聲,轉頭不願多看眼前找事的吳德一眼。
    當了幾十年的管家,打理過那麽多店鋪,還對付不了這小小的酒樓老板,這麽多年豈不白活了。
    吳德像是有所準備,一臉淡定的拿出袖子裏的另外兩千兩百兩。
    “怪我一時糊塗,昨天簽訂好的賠償,我也帶來了,還請把地契還給我。”
    “這麽快就有銀子了,吳老板還真是財大氣粗,那就多謝吳老板了。”河伯不願與小人多做計較,多了這兩千兩百兩,他可以做的更多。
    這酒樓位置本來就不好,在街尾處,雖然大,但人流量太少,來吃飯的更是沒有幾個,但對於他們開醫館的就不一樣,無論開在哪裏,隻要有人生病就一定會來,而且小姐樂善好施,每天日行一善,給窮苦人施粥,開哪裏都不用愁。
    他不想相信,那個藥仁堂還能夠一手遮天,把所有地方都買下來。
    接過他手裏的銀票,把地契隨手一甩,“這是地契。”
    吳德見這麽輕易拿回的地契,心裏暗自竊喜,自己分文未花,不僅酒樓拿回來了,又多了五百兩銀子。
    陸忠誠心裏也明白,醫館不可能這麽順利開業,可沒想到連開工都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無奈搖頭上去詢問河伯,“陳管家,現在要怎麽辦。”
    “不用著急,陸大夫,我已尋好他處。”薑武魅悅耳的聲音從吳德後麵響起,帶著幾個人緩緩朝他們走來。
    “大小姐。”
    “薑姑娘。”
    “陳伯,帶人去西街北麵的點心鋪。”
    “是,小姐。”
    “對了,你店裏的夥計可不算在地契裏,他們還是歸我們的。”河伯轉身對著吳德說道。
    “這……這位老板,您看您都拿到銀子了,他們不過就是幾個打工的夥計,你就高抬貴手讓他們留下吧。”吳德反應過來,這要是人走了,這酒樓還有什麽用,馬上可憐兮兮的懇求道。
    “這個我說了不算,你自己去問問他們願不願留下,願意的,我們也不勉強。”河伯清清嗓子說道,看著他變臉比翻書還快,不屑繼續理會,帶著人離開。
    “小姐,小姐,你行行好,他們可不能走,走了我的酒樓就完了。”
    吳德問了大半天,沒有一個夥計肯回應他,還給了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說他摳門,生意不好就拿他們出去,早就想走人。
    隻好上前去追著薑武魅,懇求道。
    “離我們家小姐遠點。”紫雲直接攔住他的去路。
    “不是……這……姑娘。”
    紫雲見小姐離開,便沒有再理會,也直接跟了上去。
    石砂鎮裏找份工不容易,好點的活都讓別人先占了,為了維持家裏生計,這些人才不得不在這裏忍氣吐聲,現在的新雇主大方,包吃還好說話,是人都應該知道怎麽選。
    薑武魅帶著人離去,不過是換一個地方開業罷了,不過她小妹真是神機妙算,讓她們一早另尋他出開店。
    身後的吳德癱坐在地上,小夥計好請,可他現在去哪裏找廚子去。
    躲在暗處的藥仁堂老板沈順昌見人走後,才從一個角落裏緩緩陰著張臉走了出來。
    眯著小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遠走的人,這群人到底什麽來頭,這麽難對付,縣令被打重傷,忍著一口氣在府裏憋著,讓他出來對付這群人。
    那群小混混也不能用了,現在到哪裏都是人人一口唾沫,大夫說他們手骨斷裂,很難再恢複,他一氣之下,把人直接趕出了醫館。
    她們要是在這裏開醫館,他們就不能一家獨大,賺更多的銀子,所以他隻有想辦法,讓她們開不成這個店。
    “沈老板,你可要幫我。”吳德哭哭啼啼的說道。
    “哼,銀子我已經給你,你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沈順昌對著遠處咬牙切齒,冷漠開口。
    “沈老板,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要幫我啊,沈老板……。”這酒樓以後要高價再賣出去,可就難了,吳德抱緊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道。
    沈順昌一臉不耐煩,一腳踹開他,給了一個白眼,一個已經沒用的人,還這樣糾纏自己,加上這幾天本來煩心的事就多,怒意上頭,憤怒吼出“滾。”
    “……”
    沈順昌怒氣衝衝,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