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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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陳銘看來,所謂的體修,其實與武道修行很是類似。
    兩者都是錘煉體魄,主要強大自身的身軀。
    隻是一個依靠外界靈氣,一個主要依靠自身氣血。
    不過,達到的效果卻是差不多的。
    甚至還有可以互補之處。
    “煉氣修行需要不斷吞吐靈氣,慢慢積攢法力,不斷突破,但是體修就沒有這麽麻煩了。”
    院落內,陳銘思索著:“理論上來說,隻要體魄足夠堅韌強大,就可以一路突破,達到更高程度。”
    甚至,走體修之路,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同樣能夠孕育出氣血之力。
    這無疑是與武道之路重合的。
    心中閃過種種念頭,陳銘很快開始嚐試。
    很快,半個多月時間過去。
    在他的努力下,他的修為迅速攀升,眨眼間就到了煉體四層的地步。
    這個修為,甚至比他的煉氣修為還要強大許多。
    而且這還不是極限。
    陳銘能感覺到,倘若他願意的話,繼續修行一段時間,縱使是煉體五重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到了這程度之後,應當就已經是極限了。
    他這武師的修為轉化之後,大概就相當於一位煉體五重的體修。
    不過,倘若他能晉升宗師,更進一步的話,應當就不止如此了。
    到那時候,興許直接就能媲美煉體九重的修士。
    煉體四重之後,陳銘本身戰力並沒有太大變化。
    武師的身軀強度本就與煉體四五重的修士相差不大,因而他達到這個層次之後,身軀上並沒有太大變化。
    隻是相對於尋常武師而言,體修對於靈氣的駕馭要輕鬆許多,足以做到在搏殺中調動四方靈氣,從而辦到許多正常武師辦不到的事。
    比如施展法術。
    陳銘此刻便在嚐試。
    他拔出長刀,直接向前揮落,其中既有氣血之力加持,也有他本身的法力。
    法術催動下,長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火焰痕跡,像是要將眼前這片空間灼燒幹淨。
    這是修士的火球術,被陳銘所施展,融入到搏殺之中來了。
    相對於單純的氣血之力加持而言,這般融入法力施展法術之後,所能夠造成的威力無疑會大大攀升。
    “武師之力疊加體修之力,尋常的武師或是修士絕不是我的對手。”
    感受著這一擊中蘊含的力量,陳銘心中欣喜:“隻要再修持一段時間,到了煉體五重,我在這青山坊市之內,也能算是一方高手了。”
    青山坊市到底隻是個小地方,其中明麵上的最強者,也不過是一位煉氣八層的鎮守長老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位煉體五重的體修已經算是一方高手了。
    那霍家四凶之中最強的老大,貌似也不過是這等修為而已,卻已經是這附近有名的劫修了。
    這麽算算的話,以陳銘此刻的修為,在青山坊市之內其實已經屬於拔尖的了。
    當然,他自己並不這麽認為。
    在這片地方,他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另一片院落內。
    砰!
    伴隨著一陣悶響,身前的桌椅直接爆碎開來。
    “大哥,四弟不能就這麽無緣無故的死了!”
    霍家四凶中的老三霍生滿臉怒色:“四弟不單單死了,就連人頭都被人拿去領了賞,這個仇倘若不報,簡直枉為兄長!”
    其他兩人也滿臉怒色。
    霍家四凶雖是劫修,但卻出身同一個家族,隻因家族沒落,這才不得已淪為劫修,走上這條路子。
    四兄弟雖並非親兄弟,但卻是彼此僅剩的最後族人,多年下來感情格外深厚。
    此刻霍佳身死的消息傳來,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找人報仇。
    “我已經打聽過了,殺人的是一個姓蕭的散修。”
    霍佳四凶中的老二霍利目露凶光,看上去格外攝人心魄:“隻要大哥一聲令下,我這就去殺了他。”
    “加上我一個。”霍生附和著。
    “殺,怎麽殺?”
    霍名同樣滿臉怒色,此刻卻強忍悲意,保持著理智:“直接衝進坊市裏去?”
    “先不說找不找得到那人,單單是青山坊市裏的那位鎮守長老,你們準備怎麽應付?”
    “到時候我們三個通通下去跟四弟團聚嗎?”
    聽著這話,霍生與霍利也不由沉默了。
    “可是四弟就這麽死了,難道我們就要這麽算了?”
    片刻後,霍利抬頭,有些不甘的說道。
    “當然不能這麽算了,隻是要怎麽報仇,卻要從長計議。”
    霍名深深吸了口氣:“就算想要報仇,也得先找到人才行。”
    “放心,這青山坊市之內很快就會有大變化了,我們隻要再堅持一段時日,這裏就會變天。”
    他抬頭望向青山坊市所在的方向:“到那時候,你我兄弟的境遇也會大為不同。”
    “隻要我們能入主這青山坊市,還怕找不到那人報仇麽?”
    “還有那個姓陳的散修,同樣不能放過。”
    霍利開口,言語中滿是恨意:“倘若不是為了他,四弟也不會和那姓蕭的撞上,等到我等兄弟入主青山坊市之後,必要將那姓陳的散修也一塊按死,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霍家兄弟並沒有猜到霍佳是死於陳銘之手,畢竟陳銘平時表現出的修為著實太低了些。
    但他們還是認為,陳銘應當為霍佳之死負責。
    畢竟,倘若不是為了要去搶他,霍佳也就不必外出,更不會在那日撞見那個蕭姓散修,以至於身死。
    這一份仇怨,陳銘同樣要繼承一部分。
    當然就事實來看,倒也不算冤枉便是。
    “怎麽突然覺得有點冷?”
    院落內,陳銘突然皺眉,感覺有些詫異:“難不成是有什麽人在想我麽?”
    心中閃過這念頭,他又不由搖了搖頭。
    他在這青山坊市之內已經待了足足兩年,平日裏極少與外界交流,又有什麽人會想到他呢。
    除了.........
    他心中一動,心中回想起某道身影,隨後又不由搖頭。
    恰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他有些詫異,轉身望去。
    “羅管事,您怎麽來了?”
    院落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青山坊市的管事之一羅宏。
    他站在院落外,此刻麵對著陳銘的視線,臉上仍是帶著過去那種淡淡的微笑。
    隻是此刻看來,這微笑裏似乎帶著些尷尬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