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願意一試？”範紅籌眼眸微微一亮。
    “不需要我們出去？”
    “不需要！”
    “不需要我們麵對那些男人？”
    “不需要！”
    “也不需要暴露我們自身？”
    “對！”範紅籌肯定的點點頭。
    “那……我們要如何合作？”慕夕瑤哪怕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想到那畫冊上的奇怪衣服，還是覺得渾身不太自在。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衣服該怎麽賺錢？
    範紅籌見狀，立即道：“這個好辦！等下我會叫上我的畫師！你照辦就行，放心，絕對不會為難你。”
    “對了，這是咱們的契約書，你可以先看看，我順便也準備一下。”
    說著，便將早就已經擬定好的契約書放在了桌上。
    範紅籌對著慕夕瑤拱手道：“院主，我需要回去一趟，傍晚我會帶人過來，如果你看完契約書覺得不合理，或者是想思考再三，不想合作，也可以拒絕！”
    “好！”
    慕夕瑤起身，送範紅籌離開。
    等到範紅籌一走，群玉院內頓時熱鬧起來。
    無數鶯鶯燕燕都走了出來，個個都姿色不俗。
    “院主。”
    眾女圍了上來，神情帶著幾分擔憂：“方才那人，會不會是和麗春院做局騙我們的？”
    慕夕瑤知道眾女的心思，小心謹慎是沒錯，但她慕夕瑤這些年，見過的風風雨雨也不少。
    剛才那姓範的眼裏可沒有一絲惡，頂多就是有一點點的色。
    但是，他的色不具有侵犯性。
    也正是因為如此，慕夕瑤才敢與之接觸。
    她內心若是厭惡之人，十之八九都是靠不住的。
    更何況，慕夕瑤連這些姐妹都沒告知，她一直都在關注外界的變化，收集外界的消息。
    範紅籌等人來的時候，建造密衣樓的動靜可不小。
    若是真的與麗春院做局來坑她們，那麽成本委實有些高了。
    黃媽媽見不得她好是真的，但還不至於將她逼到死。
    以她對黃媽媽的了解，若是真有這麽個大坑等著她，她一定沒有機會反抗。
    “都莫擔心。”慕夕瑤畢竟要穩重許多：“如今我群玉院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際了，如果再不主動尋求出路，大家都是一死。”
    眾女臉上都有菜色，有的甚至還有些虛弱。
    大家如今將能典當的都已經典當了，手中所留存的銀錢已經十分少了。
    平日裏也就隻吃兩頓米粥，可光吃米粥是不行的。
    長此以往，必然會出事。
    “若是能與他們達成合作，而又不暴露我們，這何嚐不是一種自救？”慕夕瑤讓眾女放寬心：“且讓我先看看契約書，若是真的太過分，咱們便不合作。”
    眾人見狀，也隻好應允。
    於是，陪著慕夕瑤一起打開了契約書。
    可剛看幾行，她們的臉色就都變了。
    “這……”
    契約書中，詳細的記錄了她們所需要做的事情，雖然對她們來說的確是有些過分，但這種過分，總歸是比那出去賣身伺候男人的強。
    更重要的是，她們根本不用出去接客。
    讓她們覺得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她們每個人都必須穿不同的，選擇效果最好的。
    如果她們所選中的款式將來賣爆了，按照契約，每一件都有她們的分紅。
    “這……這怎麽可能？”
    “世界上哪有此等好事？”
    “這賣的到底是什麽東西？院主，您知道嗎？”
    慕夕瑤臉蛋有些紅：“就……就是……哎呀，你們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
    ……
    傍晚。
    冷清淒涼的群玉院後門，這裏幾乎是看不到一個來往的人影。
    但卻有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而來。
    從車中走下來的，正是範紅籌、範府管家、以及蕭紫潤這個反應始終慢半拍的家夥。
    蕭紫潤有些睡眼惺忪，被範紅籌叫下了馬車。
    看著眼前有些破敗不堪的宅院，蕭紫潤的瞌睡都清醒了不少，扭頭看著範紅籌，那意思很明顯了。
    “就這？”
    “就這！”
    “……”
    蕭紫潤本以為範紅籌過來會大幹一場，沒想到……竟然選擇了這樣一個合作方？
    他雖然不太理解，但也並沒有拒絕。
    因為在隨著範紅籌來到這邊的時候，師父張文遠老爺子就說了，多做事，少說話。
    別人怎麽安排，那就怎麽做。
    蕭紫潤自然是記得，而且他的確是對這些事情沒什麽興趣。
    既然是畫師，那就做好本分就夠了。
    咚咚——
    隨著範紅籌敲響後門，等待了一段時間後，後門終於打開。
    範紅籌等人便立即進入。
    這是蕭紫潤來秦淮這段時間，看到的最破舊的房子。
    直到進入前院，這院落才稍微好了一些，不過花花草草倒是極多，脂粉氣也十足。
    慕夕瑤已經穿著一身紫色衣裙走了出來，蓮步款款，風韻動人。
    “範先生！”
    “這是我帶來的一點東西！”範紅籌指了指身後的老管家還有後門方向：“朝廷不餓差兵！”
    “不管你們是否與我們展開長期合作，這份心意還請院主收下。”
    慕夕瑤為之動容，她們這裏已經真的快要彈盡糧絕了。
    看向範紅籌的眼神多了幾分感激。
    心細如發的人她不是沒見過，但是像範紅籌進來瞥一眼，就將群玉院虛實給探出來的，當真少見。
    慕夕瑤現在很缺這些，因此也不與範紅籌客氣。
    哪怕後續真的很坑，也隻是她自己跳入這個坑中，也算是報答了範紅籌的這份禮物。
    院落中，不少都戴著麵紗的姑娘，躲在柱子或者是拐角的地方偷看。
    當她們瞧見蕭紫潤的麵龐時，忍不住議論起來。
    範紅籌瞥了眼四周，湊到一副又是還沒睡醒模樣的蕭紫潤身邊道：“醒醒，有大美女。”
    蕭紫潤瞥了眼範紅籌，沒多大反應，眼神甚至都有些呆滯。
    見狀，範紅籌隻好撇撇嘴。
    跟著慕夕瑤進了屋子，裏間已經點上了蠟燭。
    範紅籌這才重新問道：“想來院主已經看過契約書了？”
    “看過了！”
    “那院主願意合作嗎？”範紅籌再度問道，給予尊重。
    慕夕瑤倒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再問一次。
    “這份契約書是隻與我合作？並且合作期隻有七天？”慕夕瑤忍不住問道：“若是這……這衣服賣出去了，我還有錢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