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非常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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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嗯....”
艾瑞爾結巴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啊。”
他要是知道也不會天天被揍了....
伊修斯盯著他看了會兒咂咂嘴涼涼道:“也是,你好像比我還慘,臉上脖子上都是抓傷。”
“.....”艾瑞爾默默看了眼伊修斯臉上的傷,心裏暗暗道,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啊....
伊修斯輕咳了聲緩解尷尬道:“西城區的牧師窩端了嗎?”
艾瑞爾連忙接上道:“端了,被抓的人類全部放了。”
“嗯....”伊修斯低低應了聲。
話題又被終結了。
房間靜默了幾秒,艾瑞爾才垂下眼簾聲音有些苦澀道:“伊修斯,你可別讓你抓回來的黑貓變成現在的阿諾啊。”
艾瑞爾感覺現在的阿諾和那時初見時完全不一樣了。
“....知道了,我不會強迫他的。”伊修斯聞言應了聲。
艾瑞爾苦笑道:“但如果我不強迫....他可能真的就要離開我了啊。”
他的語氣裏麵滿是無可奈何,似乎現在囚禁阿諾是最好的辦法了。
——
(下方是艾瑞爾與阿諾見麵回憶,沒有主角,不喜歡可以不看哦)
——
艾瑞爾幾年前被牧師重傷,慌亂之下躲進了錯綜複雜的森林裏麵。
牧師的武器吸血鬼都很難自愈,他失血過多,麵前一黑直接摔倒在了一棵樹下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小木屋裏麵了。
艾瑞爾起身時發現身上受傷的地方都被處理了,用繃帶包紮了起來,末端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有人,這是一間很小的木屋,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屋頂似乎因為偷懶沒有用木頭堆好,還有絲絲陽光泄露了進來。
艾瑞爾下了床想趕緊離開,如果被牧師發現他就完了,肯定是要被抓回去的。
他剛挪著重傷的身體到了門邊,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艾瑞爾抬眸就見到了阿諾,少年穿著一身休閑服,嘴角還叼著狗尾巴草,身後的黑色貓尾巴隨意的搖晃著,手上還端著一碗藥。
兩人猛地對視了一眼,阿諾蹙著眉開口道:“你受了很重的傷,要好好躺著養病。”
因為叼著狗尾巴草,少年說話有些含糊,狗尾巴草也隨著話語聲一上一下的。
說著阿諾把艾瑞爾輕輕往屋子裏推了推。
艾瑞爾看見了他的貓耳朵和尾巴,心裏一慌,但對方似乎沒認出來他是吸血鬼。
他決定先聽對方的話假裝自己是受傷的普通人。
艾瑞爾轉身回了屋子,又躺回了床上。
阿諾將碗遞到了他麵前道:“把藥喝了。”
艾瑞爾看著麵前的碗猶豫了幾秒,接過一口全悶了,他臉微微皺在了一起,嘴裏瞬間充滿了藥的苦澀味。
阿諾見狀塞了一顆糖到他的手上笑道:“吃了就不苦了。”
少年微微彎腰眼角帶著笑意,柔順著黑發順著肩膀滑落了下來,艾瑞爾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被塞了糖的手心微微蜷縮了一下,道了聲謝謝。
阿諾直起身道:“我叫阿諾,這裏是我的秘密小屋,你安心養傷,這裏不會有人來的。”
艾瑞爾點點頭道:“我叫艾瑞爾。”
後麵的日子阿諾白天都會來給艾瑞爾送藥還有食物。
但從未問過艾瑞爾是誰,為什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
阿諾不提,艾瑞爾也不說,兩人就這麽相處著。
艾瑞爾白天不能出去,隻能待在小木屋裏麵。
雖說他是高階吸血鬼,但也不能在陽光下待著。
阿諾也沒有疑惑,隻是照常白天過來送藥和食物。
他喜歡在樹上叼根狗尾巴草睡覺,直接睡到傍晚再離開。
艾瑞爾有時晚上會出門去看看自己現在在哪裏,計劃著準備離開。
一次白天,艾瑞爾推開了屋門,他看見了在樹上小憩的阿諾,終於明白了,原來那天他恰巧摔在了阿諾常睡的那棵樹下。
所以才會被帶了回來。
他想或許阿諾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並沒有說出來。
——
“後來他發現你是吸血鬼了?”伊修斯問道。
“....是我自己說的。”艾瑞爾微微搖頭沉聲道,“我問他願不願意跟我走,但是他說不願意。”
伊修斯沉默了,他當時問泠星願不願意,泠星也說不願意......
“然後我就跟你一樣,咬了他把他強行帶走了,”艾瑞爾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後悔繼續道,“他現在特別恨我,剛來時每天都在想辦法離開。”
“所以,別讓他恨你,那就真的完了。”
伊修斯點點頭,他已經與世隔絕幾百年了,見艾瑞爾這麽傷心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他隻能起身拍了拍艾瑞爾的肩,離開了這個房間給艾瑞爾留下了私人空間。
艾瑞爾垂著腦袋坐了許久才緩緩起身離開。
他沒有去阿諾的屋子,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每晚強迫阿諾做那種事,兩人都像打架一樣。
阿諾疼的厲害,他也沒有好受到哪裏去,兩人像是在互相傷害一樣,誰也不讓誰好受。
艾瑞爾記得他問過阿諾後不後悔救了他。
當時的阿諾被他鎖在了床上,雖然處於下風但臉上的聲音和神情卻絲毫不怯懦,甚至帶著些厭惡感,惡狠狠道:“後悔!非常後悔!”
聽到回答的,那瞬間艾瑞爾感覺自己腦內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斷了,那晚他發了狠似得折磨阿諾。
但對方也不服輸,隻要有一絲喘息的機會都要嘲諷他兩句,惹的他心中怒火直燒。
最後還是阿諾先受不了,直接暈了過去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房間被他們弄的一片狼藉,阿諾的手腕腳腕全是掙紮時弄破的,血已經染上了床單,少年像一隻被折翅的蝴蝶,絕望的躺在了血泊裏,就連昏迷時都是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
艾瑞爾那一瞬間迷茫了,他想要不放了他吧,但心裏卻又舍不得。
那次之後阿諾發了高燒,燒了兩天,把艾瑞爾嚇壞了,好在後麵治好了。
但阿諾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挑釁他了,變得沉默寡言,更多時候是盯著他看,但不說話,目光平淡如水,再也掀不起波瀾了,除了做那種事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