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豪俠仗義出援手 玉碎心傷怒女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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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有人來到智化家中找於義,說家中來了客人。
智化一笑道:“賢弟,你馬上可以親眼見一見正豪喜歡的人了。”
於義不解地問:“五哥,她來我家了?”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於義連忙回到杭州。剛一進客廳,就看見夫人鍾月正陪著一個女孩喝茶。
鍾月見於義回來道:“相公,你怎麽才回來,歐陽姑娘都等了好久了。”
若憶起身行禮,“叔叔在上,受侄女一拜。”
“姑娘,我們,認識嗎?為何如此稱呼?”於義不解地問。
“於叔叔,歐陽春是我伯父,您不是我叔叔嗎?”
於義聞聽趕緊攙起若憶“如此說來,我們是一家人,不必見外,快坐。”
於義邊打量若憶邊想:“她長得怎麽這麽像月兒,連行為舉止都這麽像,我們父子竟然被同一類型的女子迷住,還真是可笑。”
若憶道:“於叔叔,無事不登三寶殿,侄女此來有事相求。”
“都不是外人,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你盡管說。”
“於叔叔,想必在遼東的事您也知道啦!我們歐陽家幾十口人不敢再住遼東,所以前來投奔於叔叔,我希望叔叔幫我找處莊宅,我們也好安身。”
這時正豪從外麵進來道:“爹,若憶可是您未來的兒媳婦,你可得幫這個忙。”
一句話,說的於義和鍾月都愣住了。若憶聽正豪這麽說更是如針刺心間一樣。
“若憶,我在城西有處莊宅,你和你的家人先安頓下來吧!”於義把話題岔開。
若憶趕緊站起“多謝於叔叔,該多少錢,我給您。”
“看你說的,都不是外人,什麽錢不錢的。”
若憶一笑道:“久聞於叔叔慷慨仗義,今日一見果是如此。”
於義笑著說:“你這小丫頭可真會說話。”
然後對正豪說:“叫人把城西的宅院打掃幹淨,讓若憶一家搬進去。”
正豪笑著點頭,出去安排了。
若憶回到客棧把消息告訴家人,一家人也很高興。
唯獨王氏問:“若憶,一所宅院,於義收咱們多少錢?”
“二伯母,於叔叔是我伯父歐陽春的結義兄弟,不必談錢。”
“若憶,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於義也是做生意的人,他不談錢肯定別有目的。”
“生意人怎麽了,他還是百姓稱頌的杭州俠呢!最重義氣,伯母若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住在客棧裏。”
若憶最煩二伯母這副小人嘴臉。
歐陽臣道:“若憶,怎麽跟你伯母說話呢!你再有本事也不能不把長輩放在眼裏呀!”
“我怎麽了,她引狼入室,把遲金龍介紹給我,差點害了我姐夫,我怎麽尊重她?”
若憶從小就被父母和大伯寵著,哪受得了父親當著別人的麵訓斥自己。
“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敢跟你爹頂嘴了是不是?”歐陽臣也生氣了。
“你這孩子從小一句話也不讓說,真是把你給寵壞了。”二伯父歐陽明說。
“是,我是吃喝不愁,我是被寵壞了,我是不讓人說一句不好,我就是這個性格,骨子裏就這樣。”
歐陽臣氣的把手舉起來,要打若憶。
“從小你都沒打我一下,今天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要打我。”若憶哭著說。
歐陽臣再怎麽生氣也舍不得打女兒一下,隻好把手放下。
歐陽明生氣的說:“若憶,你口口聲聲說你伯母引狼入室,你怎麽不說是你多管閑事才惹來的這些事。”
“我多管閑事?我救朋友不應該嗎?幫範大人不應該嗎?”
“這些事是你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嗎?”
“二伯父,你等著,我總有一天要當個女護衛,風風光光的把家搬回遼東。”
“哼,我就不信一個女子能當官。”歐陽明一臉瞧不起的說。
就在大人們爭吵的時候,若憶的二姐歐陽晴的孩子,五歲的歐陽琪看見若憶腰上的玉佩漂亮,悄悄地解下來,在手中把玩。有的時候扔起來,在接住。玩著玩著,玉佩掉到了地上。
爭吵中聽見有東西碎了,若憶往地上看去。看到世傑送的玉佩被摔成了好幾瓣,若憶心都碎了。家人的不理解,遠比不上失去玉佩的痛。
若憶生氣之下打了歐陽琪一個耳光喊道:“你憑什麽動我的東西,你說!”
歐陽琪嚇的“哇”一聲哭了。
歐陽晴可急了“有你這麽當姨娘的嗎?琪兒隻是個孩子,他懂什麽?再說了,不就一塊玉佩嗎?我賠你幾塊就是,你幹嘛打琪兒。”說著上去又踩了幾腳已經碎了的玉佩。
若憶閉上眼睛,眼淚從長長的睫毛下流在美麗的臉蛋兒上又滴在心裏。
“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玉佩,那是世傑送我的,我用命換來的。”若憶從小聲的自言自語變為狂吼。
蹲下身子,撿起滿是泥土的玉佩碎片,踉踉蹌蹌地出了客棧。
想起世傑送自己玉佩時說的話,想起為了這塊玉佩自己寧願不要性命,若憶覺得沒了玉佩,世傑就再也不會回到身邊了。對世傑的那份感情,無論經曆過什麽,都從未變過。
連日來發生的一切,幾乎壓垮了這個敢愛敢恨的女俠。倚著斷橋的欄杆,看看手中的玉佩碎片,若憶自言自語道:“此生但願常相守,不羨白蛇西湖遊,我難道再也沒有和世傑同遊西湖的機會了嗎?”
流著淚,若憶縱身跳下西湖。
橋上的遊人可嚇壞了,忙喊:“有人跳水了,快救人啊!”
就在這時,見一個白衣男子飛身縱入湖中。
若憶跳進水裏,並不是尋死,而是心中難過。見遠處正豪飛快的遊來,若憶又一次被感動。
正豪拉著若憶,摟在懷裏,遊到岸邊。扶若憶上岸。
若憶道:“正豪,我不是尋死,我隻是心裏難過。”
看若憶衣裙濕透,緊裹著完美的身材,額頭上未幹的水珠,襯托著白嫩如玉的臉頰,真比出水芙蓉還多幾分嬌豔。正豪竟能看得出了神。
若憶道:“正豪,不要這麽盯著我看好嗎?”若憶心裏很不自在。
“對不起!若憶你太美了。”
正在生氣的若憶聽見這句話,轉身朝街上走去。
正豪見若憶生氣了,趕緊在後麵跟著。又不敢去叫,知道若憶一生氣甚至六親不認。
若憶在街邊的酒棚要了兩壇酒,打算借酒消愁。
正豪奪過一壇道:“你可以把氣撒在我身上,但是,不要傷害自己。”
若憶道:“我是你什麽人,你憑什麽管我?”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許你傷害自己。”
若憶冷笑一聲,“於正豪,誰是你未婚妻?你再這麽說休怪我不客氣。”
“好,我沒資格當你的未婚夫。若憶,不就是一塊玉佩嗎?劉世傑送你的東西就那麽珍貴嗎?你把劉世傑看得比命還重,他呢!他在沙灘上跟別的女人快活,你為了他這樣,值得嗎?”
正豪從來沒對若憶這般憤怒的說過話。正豪心裏十分痛苦,一口氣喝完了一壇子酒。弄得滿身都是酒氣,又要去拿另一壇。
若憶奪過來說:“對不起正豪,都是我不好,我不會再想他了。”說著,從腰中取出裝著玉佩碎片的袋子,扔在地上。
一口氣喝了一壇酒的正豪雖然頭疼欲裂,但是神誌清醒。剛才已經碎了的心又好受了些。
一笑道:“好了若憶,跟我回家吧。”
“你怎麽那麽傻?為了我,你值得嗎?”
“若憶,你擔心我,你心裏有我。”
若憶扶著正豪出了酒館。
夥計在外麵喊:“喝了酒還沒給我錢呢!”
一個年輕的男子攔住道:“這錢,我給了。”說著掏出銀子給了夥計。
撿起地上的袋子,出了酒館,奔首飾鋪而來。
首飾鋪的掌櫃一看來人相貌不俗,不敢小瞧。
忙問:“公子,你要看看什麽?”
男子從袋子裏取出玉佩碎片,放在櫃台上問:“看看這個能修好嗎?”
掌櫃的看了看說:“我們這有一個人手藝很好,可以用金線您鑲上,可就是貴了點,您看?”
男子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道:“夠嗎?”
掌櫃的笑著說:“夠了公子,我馬上叫他給你做。”
男子又掏出二十兩銀子,說:“先做我的,天黑之前我來拿。”
掌櫃的一笑說:“公子請留下姓名。”說著拿過筆墨。
男子拿起筆來,在紙上寫出“呂仁傑”三個大字,然後出了首飾鋪。
掌櫃的看著“呂仁傑”三個字,不停地稱讚字如其人,真是英俊瀟灑。
若憶和正豪往客棧走。
若憶問:“你怎麽知道玉佩碎了?”
“我把事情安排好,就去客棧找你,大伯把經過告訴我了。好若憶,你的脾氣也太大了,連你爹你也敢頂撞。”
“是不是覺得我特沒規矩。”
“不是,我可沒那麽說,你看這些日子,所有見的前輩哪有不喜歡你的。”
“我就是這個脾氣,所以我不適合做名門之後的......”
沒等若憶說完,正豪忙道:“不管你怎麽樣,我都喜歡,要是我父母不喜歡你,我就和你遠走高飛,隻要有你在,就算是萬裏江山我也不在乎。”
聽著正豪的話,看著正豪真誠的表情,若憶心中愧疚萬分。低著頭,不敢再直視正豪。
正走著,一個女子匆匆跑過,重重地撞在了若憶身上。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