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是說,以後你罩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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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秦清婉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可愛地看著麵前這個好看的大姐姐,“大姐姐,什麽是徒弟啊?”
忘玄想了想:“徒弟就是以後跟我一起生活,一起修行,你將會進入到天玄門,踏上大道。”
秦清婉問道:“跟著姐姐一起生活?那清婉要離開娘親嗎?”
忘玄點了點頭:“是的,你會離開你的娘親,而且你的壽命會很長很長,你將看到桑海滄田,你將會看淡紅塵,別人的一生,於你來說,不過是短暫的一幕。”
秦清婉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大姐姐,我聽不懂,但是大姐姐對不起,我不想要離開娘親......不想要離開銘兒哥哥和雪諾姐姐......所以我不能當你的徒弟了......”
“清婉,你在說甚麽呢......”老祖宗聽到這句話,臉色嚇得微微發白,都急的站了起來。
“清婉,趕緊答應國師大人,你可知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之事?”父親秦如海趕緊開口。
看著老太太和父親凶自己的樣子,秦清婉嘴巴扁起,碩大的淚珠在眼睛裏麵打轉,看起來又要開始哭了。
忘玄伸出手,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先不要做聲,然後將手覆蓋在小女孩的腦袋上:
“清婉......你現在還小,可能不太明白修行之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麽的珍貴。
許國府和秦國府雖在皇城之下,但你是先天聖體,隨著伱的年紀越發長大,越多人就可以感受到你的氣運。
先天聖體更是最適合雙修的聖體,甚至可以幫助一個人突破仙人境,從此邁入飛升境。
麵對這種誘惑,會有無數的人鋌而走險。
你甚至和你的家人,都會受到危險。
如果清婉你進入天玄門,天玄門會保護好你和你的家人,以後等清婉長大了,也能夠自己保護家人。”
聽著這個大姐姐的話語,秦清婉緊抿著薄唇,小手緊緊捏著拳頭,聽起來很是猶豫。
清婉不想身邊的人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但是清婉也不想離開娘親他們......
“大姐姐,清婉現在就要跟你走嗎?”許久,秦清婉抬起頭問道。
忘玄搖了搖頭:“清婉想要現在跟姐姐走,就可以現在跟姐姐走,也可以在九歲那年跟姐姐走,若清婉答應,今日開始,清婉就是天玄門之人了,天玄門不會讓清婉和清婉的家人受到危險的。”
“那清婉九歲的時候再跟姐姐走好不好。”秦清婉乞求道。
“自然可以。”忘玄點了點頭,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了秦清婉的眉心。
當忘玄的玉指離開秦清婉的眉心,出現的是一個清白色的流蘇花鈿:
“未來六年,姐姐會在皇都之中,而清婉也不能離開皇都一步,若是清婉遇到任何危險,姐姐都會感應到,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清婉的身邊,六年之後,姐姐會接清婉離開,屆時清婉再拜師。”
“謝謝姐姐。”秦清婉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雖然看不到,但是秦清婉感覺自己的眉心好像有一朵很好看的小花花。
“大姐姐,清婉要跟大姐姐走的時候,銘兒哥哥和雪諾姐姐,還有娘親能夠一起走嗎?”秦清婉左邊拉著許銘,右邊拉著許雪諾,期待地問道。
忘玄搖了搖頭:“這是不行的,隻有清婉一個人才能進入天玄門。”
“哦嗚......”秦清婉失落地低下頭。
忘玄摸了摸清婉的腦袋,表示安慰,然後走到了許雪諾的麵前。
雖然找到了先天聖體,但是忘玄也不妨再為許雪諾看看根骨。
忘玄將手放在許雪諾的頭頂,半響,忘玄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小姑娘:“沒想到啊,在這裏能遇到先天劍骨。”
“先天劍骨?”王鳳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雖然說女子無法繼承爵位,但是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因為姐姐的影響,兒子繼承爵位,也不無不可。
忘玄看了王鳳一眼。
僅僅是一眼,王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都要被看穿了一般。
忘玄收回視線,解釋道:“我天玄門修道不修劍,雖有弟子練劍,但是劍隻作為法器,不作為本命,我無法將其收入天玄門,不過忘玄會通知萬劍宗的一位好友,讓她過來看看。
但先天劍骨太過淩厲,不與國運相容。
許國府身為武國貴族,身負國運。
許小姐若是學劍,必須要離開許國府,與許國府不能有任何瓜葛。
“......”聽著忘玄的話語,王鳳的臉頰再次煞白。
許府的人也是麵色複雜。
如果按照忘玄這麽說,那許雪諾是不是劍骨,又有什麽關係呢?
許雪諾到時候離開家族,於許國府除名,等於沒有這個人了......
“多謝國師大人了。”
王鳳此時像是認命了一般,頗有些愧疚地看了兒子一眼。
許國公的那個世襲罔替,已經是輪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忘玄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遞給秦清婉:“清婉,這一本書名為《天玄心法》,你想讀就讀,讀到什麽地方算是什麽地方,能讀幾遍便算作幾遍,無需強求。”
“謝謝大姐姐。”秦清婉接過《天玄心法》,“不過大姐姐,我能給其他人看嗎?”
忘玄點了點頭:“自然可以,你想要給誰看,就給誰看。”
忘玄站起身,最後和許府老太太他們寒暄了幾句後,就告辭離開,離開前,忘玄看了門口的天玄鵝一眼。
天玄鵝打了個哆嗦,趕緊跑掉。
眾人散去,許銘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落。
陳素雅在廚房給許銘做一些糕點吃食。
許銘打算在院子裏跑步。
許銘跑著跑著,那一頭天玄鵝跑了過來。
許銘以為它要跟自己打架。
但是這一頭天玄鵝走到許銘的麵前,用翅膀拍了拍許銘的肩頭,“鵝鵝鵝”的叫了幾聲。
“你是說,你知道我沒有辦法修行,安慰我說沒關係?”
許銘看著這一頭狗鵝,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好像可以明白這頭狗鵝的意思。
天玄鵝點了點頭,然後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鵝鵝鵝”地叫了幾聲。
“你是說,以後你罩著我?”許銘問道。
天玄鵝又點了點頭。
許銘眉頭抽動:“那我真的謝謝你了啊。”
天玄鵝昂起長長的脖子,得意地點了點頭:“鵝鵝鵝(你是我小弟,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