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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晨眼眸微眯，楊主管今天態度跟以前不一樣。
    目不轉睛看著豆腐腦，難不成想起小時候味道了？
    “有剩的話給你。”林晨預估下來，大概是會有多出來。
    “成，你先忙。”
    轉過身，楊建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有個老年群。
    【各位，今天發現一個好吃的豆腐腦，下班兒就給各位帶過去。】
    頭像一個個頂著花開富貴，紅蓮花，白蓮花，跳出來回應。
    【楊老板，是你們學校嗎？】
    楊建回複【是的，我付過錢了，莫擔心，豆腐腦巨好吃。】
    其實這個群是他的養老群，一把年紀是要進養老院，提前打趣，跟三個姥爺打好關係。
    想必，進去之後會過上鶯鶯燕燕生活，楊建年紀也不大，主要是向往自由生活。
    發完消息，忍不住回眸看一眼微黃裏透著白嫩豆腐。
    你說，一個豆子怎麽變成滑不溜的豆腐腦呢？
    楊建心中有疑問，那都是小時候的問題了，長大後百度搜索就知道答案。
    …
    “就是吃辣！”
    “豆腐腦是甜的。”
    “誒，我喜歡吃鹹的。”
    五年級，一群小學生展開熱烈討論，紮著小辮子女孩蘇晴晴，眼神茫然地看向裹滿辣油的豆腐腦。
    “哎。”
    她就是每天期待有素丸子吃，結果小哥也不做了。
    為什麽他這麽任性？
    素丸子這麽好吃的，為何不複盤？
    心中有一萬個駱駝路過。
    但看著滿是紅油豆腐腦，又看了眼斜對麵的小胖子。
    “媽呀！還有人帶杠鈴來吃飯？”
    蘇晴晴目瞪狗呆望過去，這是要健身還是吃飯？
    看他吃相怪優雅，碗中豆腐腦被一掃而光，雖說嘴角邊有些漬，但吃起來很豪邁。
    蘇晴晴低頭望著辣椒油。
    表皮油亮，辣椒被熬成深紅色，芝麻一顆顆漂浮油麵，油潤下豆腐腦映出紅裏透白，視覺衝擊讓人勾起食欲。
    “吃豆腐腦一定要攪拌！”
    蘇晴晴並不是未嚐過豆腐腦味道。
    吃過鹹的，就會更想吃辣。
    用勺子戳弄，這樣食欲之間碰撞會使得豆腐腦更加濃鬱，在粘稠“膏膏”中，一口讓你滿足所有味覺。
    送入口中，毫無疑問是入口絲滑。
    “嗯？”
    豆味很濃，不像是摻和太多水，可見廚子沒有偷工減料，該有的比例都有。
    辣辣口感湧上舌尖，豆腐腦唇齒碰撞，一撞就碎，豆味和辣椒化在口中，口味更豐富，嘴裏泛著一絲絲辣味，越吃越上頭。
    微辣也算是開胃，她邊吃豆腐腦邊舀口飯，兩個師傅做的飯菜實在太得勁。
    由於辣椒太受歡迎，以至於她連續幹飯，身側江若溪看蒙了。
    “晴晴，你吃這麽多嗎？”
    “辣椒好得勁！”蘇晴晴作為一個五年級小學生，平日裏很少吃辣椒，不，應該是食堂裏不做辣椒。
    所以，有些東西一旦開啟了後，根本停不下來。
    江若溪看她吃得很得勁，一口豆腐腦一口飯，說辣的很爽快，能增加食欲。
    不自覺地她也跟著造作。
    果不其然，第一口被辣到，要用米飯來緩解。
    豆腐腦充分吸收辣椒，咬到辣椒籽後，中樞神經被徹底打開，她也停不下來了，辣的齜牙咧嘴，但就是控製不住。
    “好吃！”江若溪斯哈一聲。
    這兩人吃相吸引不少學生爭相模仿，今日不少人喜歡吃辣油紅豆腐。
    ……
    林晨將醬汁打包好，給楊主管。
    “主管，你這是要提出去嗎？”
    “嗯，想分享給別人。”
    林晨心裏有些激動，心說這特麽不全是小學生好評。
    那問題來了，又會是誰這麽幸運能吃到我做的豆腐腦呢？
    楊建飛快騎著小摩托車提著保溫壺來到養老院。
    此時涼亭裏，三人正在下象棋。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我楊建來了！”
    三位大爺齊刷刷回眸，招了招手讓人過來，哪知道楊建一過去就讓自己主持公道。
    說什麽三大爺偷步，一大爺偷棋子，二大爺耍賴。
    楊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為什麽老大爺們都喜歡下象棋，還能吵得麵紅耳赤呢？
    “三位大爺，稍安勿躁，咱們來吃豆腐腦。”
    大爺們瞬間安靜，側目而視看著楊建提著綠色保溫桶，一揭開，濃香豆味撲麵而來。
    瓶子被搖了搖，豆腐腦頗有彈性duang了下。
    “哇。”
    從賣相望過去，微黃色鮮亮明豔，淡淡幽香沁人心脾，光滑細膩，這做法有些料子，讓三個老頭忍不住嚐一口。
    “從我聞過味道來看，這人很舍得用豆啊。”
    一大爺頗有感悟說道。
    楊建點點頭表示肯定：“猜對了，我們學校那廚子很舍得用材料。”
    “每次我都讓他多花點。”
    二大爺笑著說：“你這樣做，校董不會生氣。”
    “不超過預算不會有問題。”
    楊建從兜裏拿出塑料碗，一個個給他們裝著。
    “有兩種口味，鹹口和辣口，你們要什麽？”
    三個大爺頗為糾結。
    聽楊建說以前的豆腐腦跟現在完全不一樣，口味大不一樣，還有的選擇。
    “都來吧！”
    楊建給了他們鹹口的。
    一大爺捧起來聞了聞，調味料能聞出來，蠔油，生抽，老抽以及胡椒粉，用勺子戳了戳，舀起來發現醬汁粘稠。
    送進嘴裏，一大爺單眼皮瞬間成了雙眼皮。
    滑溜溜的豆腐腦像果凍快速，裹挾鹹口料汁，嘴裏豆味散發清甜，醇香入口，速滑入喉嚨到達胃裏。
    一大爺思緒勾起小時候，巷子裏總會有人提著扁擔吆喝著賣豆腐，一毛錢一碗，有三種口味選擇。
    小時候經濟拮據並隻愛吃甜，後來其他口味從未嚐過。
    等老了再回味，又是另一種心境。
    “小楊啊，能不能帶我去你們小學一趟？”
    楊建眉頭緊蹙：“做啥子嘞？”
    “沒有，我想入學。”
    “……”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啥子？
    入學？這般年紀？這…
    楊建眼眸震驚且無比吃驚。
    雖說校董她家裏有很多學校，是，不止貴族，還有各種特色小學，但是沒有一個是老年人能進去的學校。
    “一大爺，你想做啥子嘛？入學？豈不是笑掉別人大牙？”
    其他兩位大爺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子。
    “一大爺，你想返老還童啊？”二大爺調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