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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廚子！我老遠就聞到你那股味道了！”
    齊海峰蹦蹦跳跳，左邊攙扶著虛弱咳嗽的林舟舟，這胖子撲通臉紅。
    “挨個排隊吧，我烤了五十個鵝腿，你們去保溫瓶拿吧！”
    林晨指著身側鐵鋁瓶子，五六個排的整齊有秩序，簽子透出在外麵，小學生乖乖排隊。
    林舟舟卻脫離隊伍。
    “你幹啥呢？”齊海峰皺眉道。
    “吃燒烤，肯定要吃新鮮出爐的。”
    他看見前排第一個拿出來時候，似乎有水回著，雖然保溫很好，但是散發蒸汽，保溫杯裏會產生水珠。
    燒烤沾上水並不好吃，反而會影響肉的口感，一滴一滴落下在鵝腿上，將冒油的鵝皮都軟了，趁熱吃才是王道。
    所以他屁顛屁顛站在林晨身邊。
    “你對吃很有研究啊。”
    林晨對他這種解說甚是佩服，心說長大後也別想當繼承人，直接去報考技術學院，當一名真正廚師。
    然而，林舟舟擺手：“我才不，我隻會吃不會做。”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自己做了很想吃？”
    “林哥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做飯好吃的話，天天家裏掌勺，也不用來你家裏蹭吃蹭喝！”
    林舟舟臉皮很薄，說出這話也是丟引得眾人嘲笑。
    林晨真是被他給折服，為了吃他還挺瘋狂，最離譜能查出我住在哪裏。
    小學生們嘰嘰喳喳，對麵的陳姨間接懷疑人生。
    “阿姨，火快把鵝腿烤糊啦！”
    中年男人急促道。
    陳姨反應過來，低下頭連忙將鵝腿挪到熄火這邊，帶著歉意道：“抱歉，沒事的，隻要好吃到味就行！”
    “額，好吧！”
    中年男人視線在兩個攤位碰撞。
    小學生吃得很快樂。
    雖說放在保溫壺裏，黃金鵝腿表皮似乎有些軟化，但看見他們一口咬下去。
    離不遠都能聽到嘎吱酥脆聲，嫩滑勁道，用牙齒輕輕咬下來，能看見肉質鮮美，汁水順著他們的簽子流下，緩慢落入指尖縫隙。
    香味濃鬱，仿佛他們置身於肉類的海洋之中。
    “真香啊。”
    “孜然味還是蜜汁味？”
    “我要的是甜香蜜汁。”
    “孜然比較好吃！”
    一群學生們正在討論這鵝腿兩種口味，中年男人忍不住舔嘴。
    而此時，林晨的架子上才是視覺盛宴，中年男人直勾勾盯著，眼皮子撐得比平時還要大。
    鵝腿肉被分開兩側，中間是骨頭，一滴熱油順著飽滿的肉的紋路慢慢滑下，令人口齒生津。
    細細的嗅，慢慢的聞，鵝腿外焦裏嫩，撒上孜然，那一抹濃鬱香氣，是許多人無法誘惑。
    就在沉浸幻想對麵時候。
    身後的陳姨火光四竄，嚇得中年男人一跳。
    他就搞不懂了，明明兩者都是燒烤，為何阿姨的火這麽大？
    就不能斯文點嗎？
    這把燃燒赤紅色的火焰就仿佛在說我很生氣，中年男人往陳姨的鵝腿嗅了嗅。
    雖說也有煙熏味，調味料似乎給的很多，看上去不是金黃酥脆，反而是掩蓋下聞不到肉質本身烤出來味道。
    燒烤吃得不一定是調味料，原汁原味也可以很好吃。
    這次，中年男人似乎想多了，本以為阿姨會烤出林晨味道，結果差強人意。
    接過手，還滋滋冒油，嗅了嗅，鼻子發癢，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孜然粉怕不是放多了吧？
    男人望了望，還是吃下，花了錢的東西我心疼啊。
    用力咬下去，差點沒把自己燙死，甚至嘴唇還染上孜然粉，味道幹香。
    “差點燙皮。”
    男人再次嚐試，這次終於咬到肉，頗有韌性，牙齒用力一扯，肉撕裂聲讓人隱隱期待，隻不過送到嘴裏那一刻，失望了，舌尖感覺到很鹹。
    沒嚐出肉味，反而覺得很幹巴，越咀越覺得嚼不動，不嫩滑也沒有汁水，皮兒也不焦脆，甚至還有股糊味。
    由於陳姨明火烤的緣故，焦香味吃不出來，
    對比小學生吃得簡直天壤之別。
    光從外相就沒得比，對方金黃酥脆，而他這個隻有孜然粉蓋住，味道偏重，越吃越難吃。
    花了錢的東西硬是吃完，頭皮都發麻了，還吃不出什麽味。
    “哎，這一刻，我嚴重脫水了！”
    男人覺得口幹舌燥。
    陳姨笑著說：“小夥子，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喝點涼茶？”
    “啥？你還有涼茶？”
    “當然有啊，吃燒烤容易上火，我還預備了涼茶！五塊錢一杯！”
    男人這一刻覺得生無可戀，難怪這麽鹹了。
    原來她是故意的，商人每一步算計在顧客中。
    缺德！
    這會，男人聞到對麵的香氣，扭過頭看見三個老大爺拎著鵝腿和小青瓜走過去。
    他們閑聊幾句，賣燒烤的小夥子就勉為其難幫他們烤了。
    大爺們還給小孩子們發青瓜。
    說是能解膩。
    是啊，吃過熱辣火烤的鵝腿，不得配上清爽的小青瓜？
    男人拒絕陳姨的涼茶，折身去到小商店。
    “真是不識貨。”陳姨搖搖頭。
    不過也有不少人來買自己鵝腿。
    就是他們的目光放在對麵攤位上。
    這讓陳姨有種被綠的感覺，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麵。
    ……
    這會，三位大爺和林舟舟拿到屬於他們的鵝腿。
    大爺們跟小孩子坐在椅子上。
    林舟舟看著油滋滋小泡泡冒著，嘴角禁不住笑了，這才是鵝腿真正味道。
    咬下一口，牙齒穿透外層烤焦部分，就像是咬破一層脆皮，裏頭冒出鮮嫩多汁的部分。
    肉在牙齒乃至整個口腔裏釋放濃鬱肉香味，酥脆軟嫩，蜜汁香甜，是味蕾中一場盛宴。
    咬上脆嫩爽口小青瓜，水分在口腔裏不靈不靈充斥著，能緩解油脂帶來的油膩感。
    兩者的融合是天作之合。
    “好吃。”
    “我也覺得啊，小孩子！”一大爺吃得滿嘴是油。
    林舟舟看著三位大爺吃的不亦樂乎，他品嚐很慢，需要細嚼慢咽才能真正嚐到食材帶來的口感。
    過了不知多久，三爽目光緊鎖自己，林舟舟瞬間頭皮發麻。
    “小孫子，你還沒吃完嗎？”
    一大爺盯著他半截肉的鵝腿。
    “咋？你們還想跟小孩搶吃？”
    老家夥們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