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城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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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宇看著自己的手掌,他漸收複了自信。慢慢地火車到了g省大江市。
    沐宇下了火車,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家鄉,第一次出遠門來到這個現代國際化大都市裏。他拿著大包小包地走出火車站,可是他卻不知去哪好。
    這時,走過一名中年禿頭男子,笑眯眯地,緊接遞上一根煙,說道:“小兄弟,抽根煙吧,你要去哪裏呢”。
    沐宇沒接過煙,他覺著這男子來者不善,但轉念一想,又想從這男子透一點點消息,即問道:“大叔,你對大江這城市熟嗎,你知道哪裏招暑假工嗎”?
    禿頭男子和裏和氣地答道:“哦,小兄弟是個學生吧,我有個老友在這裏有個廠,正招假期工呢,小兄弟,我帶你去,那裏還不收中介費呢”。
    沐宇心理暢快多了,他感到很慶幸,不假思索地上了那禿頭男子的車。
    可是,禿頭男子開車帶著他轉了幾圈後就停了車,說道:“小兄弟,你的目的地到了,麻煩你付360元車費。
    沐宇,往車外看,發現周圍都是山嶺,還有一些莊稼,並沒有什麽廠。而且這個禿頭給出360元的車費太不可思議了。他霎時醒悟了,原來這禿頭佬要宰自己。沐宇暗想:“好你禿頭佬,當我傻子啊,我現在記住你車牌與車型先,稍候報警,看你死不死”?沐宇知道,現在唯有跑,才不吃這個虧,他的大包小包行李不能要了,都不值錢。
    沐宇伸手入口袋,佯裝拿錢的樣子。而禿頭佬卻喜滋滋的,心裏暗自高興著。可沐宇倏地伸出手掌猛地向他頸上拍去,禿頭佬頓時倒地。
    沐宇神氣拍拍掌,準備拿行李包走。可他轉過頭,卻發現有五個青年拿著鐵棍在自己身前。
    為首帶著墨鏡的是鄭東,個子不高,但肌肉卻粘成一團,再加上手臂上的紋青,顯得他很有實力。而身旁是一個中年的,皮膚黝黑,身材中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它三個,一個高個子黃毛,兩個爆炸頭,個子都不高,一個穿著奇特,一個隻穿黑心夾背,露出那一大片二頭肌。
    沐宇知道這些人顯然和禿頭佬串通好的,而自已沒有防備,肯定會吃虧。
    可對方卻不給自己考慮的餘地了。
    果然,鄭東發話了:“搭車不給錢,找死。”語畢,黃毛與兩個爆炸頭拿著鐵棍衝過來。
    沐宇知道,後麵的莊稼有一塊豆角地,那竹竿籬笆可以作為抵擋鐵棍的武器。遂大步走向豆角地,拔出一根竹竿就擋過對麵撲來的鐵棍,可那根竹竿太細了,沒一下就斷了。
    沐宇順勢把那竹竿頭扔過去,正砸中夾背爆炸頭的麵上,夾背爆炸頭“哎呦”一聲卻被沐宇順來一腳重重踹倒,摔倒在地。
    黃毛再上時,沐宇又拔出另一根木杆,這木杆比剛才的竹竿粗多了,而且拔出時帶一些泥,泥灑飛過去,濺進黃毛的眼中,黃毛丟下鐵棍,揉著眼嚷道:”他媽的,眼睛進泥了”。
    此時,沐宇丟下木杆迅速過去奪去了他的鐵棍,拿起抵擋奇特服裝爆炸頭揮來的鐵棍,“呯”的一聲,沐宇手感覺異常的麻痛,而爆炸頭卻丟下鐵棍,搖著手叫痛。
    沐宇並未能停下,黝黑中年人卻衝上來,猛地打來,而沐宇猛地擋,沐宇知道,自己的力道比不上那中年人,這樣擋下去肯定會吃虧,於是,他采用躲閃式。果然有效,那黝黑中年人屢打不中,雖然他戴著手套,但屢次打到地,使他痛不堪言,於是他不猛攻了,卻被沐宇撐起鐵棍,縱身一躍,兩足正踢其胸部,他後倒在地。
    此時,沐宇完全占主動,他拿鐵棍前移幾步,鄭東發出話了:“你們還不上車快走,想死啊”。那四個人聽到鄭東的話後,趕緊向車上跑去跳上車上,關緊車門,油門一踩,車子猛地開走了。
    沐宇終可以鬆一口氣了,他累了,癱倒在地,腦子發暈,全身不舒服。
    沐宇失落地惆悵著,時不時歎著氣,他感慨自己雖然能打跑那些人,但是第一天出來就遇見這事,是誰也不好受啊。他沒有再胡思亂想了,安詳地閉上一眼,睡了過去。
    待沐宇醒來,夜幕已降臨,景物也變得模糊起來。此時此刻,他全身隱隱作痛,手腳酥軟,肚子已經咕嚕咕嚕響,饑餓襲上心頭,他捂著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忍受著那饑餓。他不知該做什麽才好,隻好漫無目地地在散步,雙眼打量著四處,腳步沉重,身子搖搖晃晃,腦子空白。
    這夜依稀月明,明月當空,浩瀚星宇,樹影飄拂,草叢溢香,蟲聲窸窣,蛙聲一片,偶爾幾隻流螢穿飛,一閃一閃發光,煞是可愛。
    沐宇感覺這夜很美,和自己家鄉的夜一樣,那樣自然和富含音樂美感。沐宇既陶醉眼前的美景,又慢慢地醉身於了自己的事,沐宇想到自己始初不征求父母的意見就貿然出來,是多麽的魯莽,多麽衝動。他也慶幸自己抓了主意,不再受母親阻撓與謾罵了,不再是那個窩囊的家夥了。他想著家,知道父母多少有點在焦急慮地擔心著他,牽掛著他,可他無悔,他堅信人生能有幾回搏,所以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搏下去。想到這他咬緊牙根,攥緊拳頭,暗暗地下了決心。
    “快準備好…”幾句人聲,打斷了沐宇的遐思。
    沐宇警惕地靠過來,透過微弱的月明,沐宇定睛一看,霎時,他清晰地透過月光看到黃毛與爆炸頭倆人,三人蹲在那茂密的玉米地裏,眼睛直盯著前麵的公路,一會兒,三人交頭接耳起來,話語嘮成一片。黃毛分別給那倆人一支煙,並給他們點了煙。
    沐宇警覺了起來,心裏暗暗疑問道:“這幾個家夥到底要幹什麽呢,難道有什麽事?”他帶著疑問在思考著,神情很不自然。
    過了一會,黃毛對兩個爆炸頭說:“你們兩個守著,老子撒泡尿去”,說完即轉身向後走進背後的香蕉地,並洋洋灑灑地撒了起來。
    沐宇心裏大喜,他知道可以從黃毛口裏問出個所以然,就悄悄走到黃毛的身後,待黃毛撒完尿拉上褲鏈時,他倏地猛用手捂住黃毛的嘴,使勁地把他拉後幾步,雖黃毛拚命的掙紮,但是他還是被沐宇強大的臂力摁倒在地上,沐宇的身子壓在他身上,使得他動彈不得。
    沐宇質問道:“你們幾個鬼鬼祟祟幹什麽,說”。
    “嗚、嗚、嗚”黃毛被沐宇手捂著,話說得不太清,沐宇隻好鬆開他嘴裏的手,威脅道:“快說,不說,掐死你”。
    黃毛被嚇得臉色大變,雙目顫動,他戰戰競競地求饒著:“不要殺我,是傑哥讓我弄個妞給他玩,我們三個隻是靜候在這裏,怕有意外可做個照應,其他人都紛紛行動找妞去了”。
    “傑哥是誰?快說”。沐宇叫嚷道。
    “厲小傑,華虎會會長厲若華的侄子”。黃毛顫抖地答著。
    “華虎會?”沐宇疑問著,很快,他停止了思索,倏地敲暈黃毛,走到公路旁躲避起來,去看看下麵的這些人將做什麽。
    沐宇緊緊盯著前麵兩個爆炸頭,這時,來了兩輛車,前輛是部黑色寶馬,款式還挺好看的,隻不過夜裏看得不太清,後輛是一輛大眾出租車,沐宇細看就知道是今天載他的那輛車了。
    禿頭男子從車窗探出頭來,大聲叫嚷道:“黃毛,爆炸頭,你幾個家夥快上車”。
    兩個爆炸頭躥出來,不見了黃毛,愣了一下但又很不耐煩地,叫道:“黃毛,你這個發瘟別躲了,老大走了”。
    等了很久黃毛都沒出現,幾個人也不管黃毛了,快速地走到出租車旁,打開車門跳上了車就緊了關門。
    此時,沐宇看得清清楚楚前麵的情況,前輛車輛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白天相遇的那個鄭東,他在車前座抓著車向盤,一副冷傲不峻的表情。
    車後座上,一個男子正用著那猥瑣的動作調戲著那女子,樣子是那樣令人憎恨與惡心。
    那女子被一塊黑膠布封住嘴,雙手捆在後,她拚命地掙紮,左甩右動,嘴裏嗚嗚發響,頭發淩亂遮住了麵部看得不太清楚。
    而那男子長得有點胖,一直笑嘻嘻地對那女動手動腳的,笑著眯起來眼睛成了一條滑稽的線,臉部的胖肉鼓成一團,活像一個膿包,嘴咧咧張開,顯得有幾份傻氣。他穿著一件尼龍襯衫,卻淩亂不堪,上兩個紐扣都脫了,露出那白花花的的肥肉,短而粗的手一直用去調戲著那女子。
    沐宇看在眼裏,氣在心頭,他意識到應馬上去救那女子,一旦車開走的話,他再也沒辦法救那女子了。
    鄭東逗著笑道:“傑哥,還滿意吧!可要記得我們的好處哦”。
    “行、行、行,快開車”胖子厲小傑不耐煩地揮著手示意鄭東開車。
    鄭東扭動鑰匙,踩下油門,將發動開車時,“嘣”的一聲巨響,整個車子震動了起來,晃得車裏人直抖。原來是沐宇悄無聲息地搬了一塊石塊放在車的右側前輪上,又用早上在黃毛奪得的那根鐵棍放進右側後輪及路邊的一個卡孔裏,就這樣就絆住那輛車了。
    “真他媽的倒黴”鄭東叫嚷一聲,生氣地推開車門,出子車艙,下車向車環視下,很快就發現車輪前的石塊,他俯身去搬開石塊時,沐宇趁機一個猛掌敲去,他很快暈倒在地。
    沐宇緊接地拉開車門,二話不說,走上去,替那女子解開綁繩,抽開嘴裏的黑膠布,他看清楚那女子了,女子的名字叫周玫。她看似比自己大一些,焦慮表情寫在她那白皙細嫩的臉上,劉海散落,槐葉倩眉,炯炯中眼睛,散發一種嫵媚清麗的眼神,高峻小鼻,圓滑嘴唇,唇光發彩,讓人有恨不得去親吻她的衝動,身體高挑而潔白,穿著時尚大方卻被弄得很狼狽。
    周玫可以說有種冷峻的美,又不缺時尚高雅的氣質,可以說美麗卻不凡俗,不過現在讓人感覺她有絲害怕與失落。
    沐宇二話不說,伸出那白淨有力道的手去拉住周玫纖細的玉手,帶著她走出車。
    “你想做什麽,我可是華虎會的”,厲小傑拉著顫抖閃爍的嗓子說道。當沐宇揚起手將要向他打去時,他更害怕著把兩隻手擋在臉上,身子萎縮一團貼在車的另一處,抖擻地求饒道:“不要殺我,饒命啊。”
    沐宇不理會他,拉著周玫走進那片香蕉地裏去,出租車的那幾個人,顯然被這情況驚動了,忙操起鐵棍追上來,跟進那片香蕉地。
    香蕉地不是很密,躲起來不易,而背後一大片禾田,更是難躲,後麵有個山嶺,不過卻被大火燒焦得光禿禿的一片,更難躲避。
    出租車的幾個人窮追不舍地追著,拿著鐵棍氣勢洶洶的。
    此時周玫心情最複雜,她不知眼前這個男是什麽人,但從她直覺看,眼前這個男人和剛才那夥人不同,並且這個男人暫時不會對自己怎樣,所以她毫不遲疑地跟著沐宇,倒是她擔心著那幫人追上了來後,對她與身邊的男人進行鐵棍重敲,拳腳相加,這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月色朦朧,這幾個人你追我趕的身影依然清晰可見,他們追著從香蕉地到禾田,又不停地轉。
    黝黑中年,禿頭男子,兩個爆炸頭緊追上,距離越拉越近倆人。可能周玫走得太吃力了,再上她穿上高跟鞋,更難跑動,時不時扯著沐宇停下步子,這樣兩人速度顯得非常的慢。
    “放下我吧,你先走,不然他們會打死你的”。周玫用求喚的眼神哀求著沐宇,焦慮地打顫著。
    沐宇顯得很平靜,靜思一會,淡聲說道:“稍候我帶你進香蕉地裏麵,你躲在裏麵,我去引開他們”。說罷,沐宇帶著她走進香蕉地,在香蕉一處讓周玫藏住,自己又疾速奔向禾田去。
    而周玫,這時看著沐宇的身影,禁不住為沐宇擔心起來,她愈發擔心,巴不得衝出去找沐宇。這時,她吃驚地發現黝黑男子走過來,向她靠近,原來黝黑男子發現隻有沐宇一個人走出蕉地,他猜想到周玫會在香蕉地裏,遂讓其他三人去追沐宇,自已向香蕉地走來。黝黑男子見到害怕得畏縮在香蕉樹下的周玫,冷笑一下,露出凶惡的表情,威嚇道:“你逃啊,老子就打死你”。說完就舉著鐵棍敲來。
    周玫癱住了,感覺到死神即要來臨似的,不作躲避,閉上眼睛靜在待著死神。
    一陣冷風呼嘯,“卟”地一聲,周玫嚇著瞪大眼,她驚訝地看見沐宇一腳側踹在黝黑男子頭上,黝黑男子猝不及防地撲通在地,頭栽進田溝的泥濘上,身前盡是淤泥。
    黝黑男子算是吃盡了苦頭了,將爬起時,又被踹倒,身上挨著沐宇的幾個狠踹,這時他發出殺豬聲般的嚎叫,口裏滿是求饒的話。
    沐宇打累了,拍拍掌神氣地說道:“剛才那三個家夥被我引到禾田裏,他們陷在那裏都被我打成泥豬了,對付你還不是小case,識相的給我滾。”
    黝黑男子聽到話,站了起來,身上被於泥粘得黑兮兮的,他樣子驚慌,狼狽不堪地逃離了那塊香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