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悲慘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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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一點,筵席才散,霍子暉此時醉醺醺的,他走路踉踉蹌蹌,一歪一斜,走到自已那輛本田車上,可他剛打開車門,心裏就想嘔吐,就往旁邊那個垃圾桶吐了起來,吐了一大堆,他才感覺整個身都輕鬆了。
這時,一輛車燈明亮地照在霍子暉身上,他感到很眩目,轉頭看那車上去,他定睛一看,嘀咕道“詩晴”
霍詩晴開著車過來,透著燈看,她顯得很美,她長發飄逸,後端微卷,劉海撇在額頭兩邊,柳葉細眉,深邃的眼神,白淨小臉,微小鼻子,嘴巴可人,下巴微尖,身材中等,整體有種文靜氣質感。
霍詩晴快速地下了車,走過來,拉著霍子暉的手,說著:“子暉,你還喝那麽醉,爸和我都擔心死你了。”霍子暉醉醺醺說道:“我今晚高興,好久沒這麽高興了。”
霍詩晴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聲音幹脆:“子暉,你醒醒好不好?爸找你,快跟我走吧!”
“好吧!”霍子暉像一個知錯的孩子一樣,上了她的車,車開進了一幢別墅,停下來後,他隨霍詩晴進屋,他看見霍庸後,恭敬地問候道:“爸,你找我啊。”
霍庸臉色很難看,氣憤的怒雲愈發可怕,他是在常人中看起來很普通,一個將近六十的人,頭發微白,額上布滿皺紋,臉上兩處深痕,可以看見那顴骨,身板很直,顯得很硬朗。
這時,他生氣像一頭發怒的豹子,叫嚷道;“子暉,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
霍子暉有點不為然,低聲說到:“子暉沒有錯,不知爸為什麽這樣問。”
霍庸卻一掌拍爛了桌子,怒道:“你都不知死活呢,我告訴你,你這次做事太衝動了,你以為炸了幾輛車,弄死幾個人就神氣了啊。你不知這次驚動了華虎會,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那時一旦知道是你幹的,你就知道他們會有什麽手段的。”
霍子暉聯想到自己童年身上發生的一幕幕慘劇,母親被人一刀刀地紮進身子裏,血染紅了她全身,她是那樣柔弱,倒在地上,眼還不時看著他,神情是那樣的不舍,還有尖刀從他姐姐身上抽出,血一下子灑了出來的情境。
想到這霍子暉悲憤地反駁道:“什麽手段,不就是死嘛,但你知道嗎,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生母親和姐姐死在華虎會人的手上,卻無能為力。現在仇人活得那樣風流快活,我卻無動於衷,你說我好過嗎?而你呢,卻一直做著華虎會的一條狗,卻敢指責我。”
霍庸被霍子暉戳了內心痛處,平靜了許多,說著:“子暉,你也知道華虎會的實力,當年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不苟活下來,怎麽撫養你們長大,你以為我這些年我好過嗎?”
霍子暉平靜了下來,霍庸又補上幾句乞求說道:“子暉,我不希望你走你親爸的路,你親爸當年無惡不作,人神共憤,他死也是罪有應得啊,現在我隻請求你,放開仇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你還年輕,又有知識,何必要趟這趟渾水呢。況且,現在華虎會勢力強大,並有六大怪人坐陣,你是鬥不過他的”。
霍子暉不予理會,低聲道:“沒用的。”
他獨自走到天台上,遙望著頭上的星空,看著飄渺的星雲,他感覺輕鬆多。
“子暉,你又在看星星啊。”霍子暉被這溫柔的聲音吸住了,回頭一看,原來是霍詩晴,對於霍詩晴,他有另樣的感覺,似乎是姐弟而又非姐弟之情。他知道他和霍詩晴並沒不是親姐弟,他本是蘇大春的兒子,當蘇老幫被華虎會滅時,他逃過一劫,又被霍庸收養,從小到大,每當他不開心時,霍詩晴都陪在他身旁,安慰他,開導他,當他寂寞時,就有霍詩晴在他身邊陪他數星星。
就是這樣,霍子暉外表看起來陽光樂觀,而內心卻是比誰還寂寞和渴望愛。
而霍詩晴,她對霍子暉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知道她雖和霍子暉是姐弟關係,可心底上對霍子暉有種超越了姐弟的情感。
“子暉,你還在生爸的氣啊。”她低聲在問。
“沒,爸也是關心我而已。”霍子暉輕輕答道。
“子暉,我不希望你做傻事。”霍詩晴輕言道。
霍子暉冷了她一下,說:“姐,你不懂我,我沒做錯。”
“什麽不懂,我是一個警察,出了十幾條人命的事,難道是小事嗎,不管是華虎會或警察局,一旦查到是你做的,你都會死的。我不希望你這樣。”
“那有什麽辦法,我現在沒有回路了。”霍子暉無奈地說。
“你有,你有,隻要你放下仇恨,隻要你回到過去,正正常常地生活就行了。華虎會或警察局查不到你的。”
“姐,我知道,我現在開始要報複華虎會了,我就不能收手。”霍子暉斬釘截鐵地說。
“霍子暉,你給我站住,否則我開槍打死你。”霍詩晴拿出槍指著霍子暉後腦勺哭泣抽噎地說。
“別鬧了”霍子暉不理會她,頭也不回,他剛走幾步。“呯”一聲槍響,傳到了耳邊,他驚住了,轉過身來,看見霍詩晴在自己肩下端三分處打了一槍,血溢出來,她站立不穩的樣,樣子神銷。
“姐”霍子暉走上去,抱著她,傷心地哭著說:“姐,你為什麽那麽傻,我答應你就是了”。
“子暉,我既然無法阻止你忘記仇恨,那我隻能采用這種極端方式了,我真的希望你快樂無憂的生活著,你答應我的事要做到哦”霍詩晴淒聲道。
“姐、姐、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就是了,姐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定要挺住啊。”霍子暉淒喚著,當他看著霍詩晴生命垂危的樣子,二話沒說,直抱著霍詩晴到醫院,大喊著:“醫生,醫生你在哪裏啊。”
這時,幾個醫生匆忙地走出了來,背後隻個救護車出來,還不停地叫喊著“快快”,很快霍子暉走到救護車上,放下了霍詩晴,霍詩晴也推進手術室裏進行治療。
此時,霍子暉心情異常的沉重與內疚,他不知道自己的仇恨為什麽又萌發了,他難道做錯了嗎?
他回想著。回想著,那傷痛的記憶泛上了心頭。
“子暉,霍叔叔來救你了。”霍庸很慈祥地笑著,抱起了這個受傷害怕的小男孩。
霍子暉就這樣被霍庸抱回了霍家,可是他看著母親姐妹慘死在華虎會人手裏,他又是害怕,又是仇恨。被接回了霍家,這調皮的小孩完全變了,他很沉默寡言,不愛說話。
直到遇到霍詩晴比這個他大一歲活潑女孩,讓他有了玩伴,他亦慢慢地感到生活的溫暖,霍家一家人都視其為已出,霍詩晴的母親是個普通工人,每每都給他好東西吃,疼愛著他,霍庸對他愛之有加,他感受到父母的疼愛那樣的溫暖。
到了五歲,子暉的個子高了一截,有能力自理了,可是他心裏的仇恨一直沒有淡去。
有一天,他看到正在練武的霍庸,他過來說道:“爸,我跟你學秘宗拳。”霍庸挺欣賞他的,並一一教起了他秘宗拳法。
霍子暉憑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及內心仇恨的怒火,十歲時,就把秘宗拳掌握著七七八八,他準備去複仇,可是他找向華虎會時,正遇趙一,就打了起來,可是他卻遠遠不及趙一功夫,幾下就敗了下來。
這時正巧被霍詩晴母親發現,勸著趙一放了他,可他又不甘心,想還趙一一擊,可是趙一卻警惕地反過來對他進攻,這時,霍詩晴母親擋在他前麵,救了他一命,但霍詩晴的母親卻受了重傷,被送到醫院裏,霍詩晴母親奄奄一息時,還抓著他的手勸他說:“子暉,放下仇恨,別活在仇恨的痛苦中了。”說完她又衝霍庸與霍詩晴說道:“你們要子暉遠離仇恨,平平淡淡地過生活,否則我會死不瞑目的。”
自霍詩晴母親死後,霍詩晴像母親一樣愛著他,霍庸亦脾氣古怪了起來,對他嚴加管束,完全沒有以往的慈祥,對他有一點恨就用家鞭抽打。
想到這,霍子暉淚流了下來,他輕輕說著:“媽,詩晴,我會放下仇恨的,我不會再活在痛苦中的。”
“霍先生,手術很順利,霍小姐沒什麽生命障礙,休養幾天就好了。”醫生的話在他背後響起。
霍子暉回過頭,一副興奮的表情,他握緊醫生的手激動說道:“謝謝你了醫生,謝謝了。”
醫生微微一笑說著:“霍小姐打的地方並非要害,而且下手力道很輕,我隻是替包紮一下而已,不用那麽客氣。”
霍子暉鬆了一口氣,他莞爾一笑,心情豁然開朗。
第二天,報紙滿天都關於昨天那個特大交通事故,新聞媒體也爭相報導,這新聞一下子成了大江市民耳濡目染的事。而霍子暉像往常一樣輕鬆自然,畫著畫,交著朋友,完全忘卻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