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民之樂一飯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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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翔走進縣衙後廳,來到夥房後院。映入眼簾的幾個婦女帶著幾個小丫頭在忙活,有的洗菜,有的洗衣,有的在晾曬鹹菜!看到進來穿著官服的高翔為首的婦女連忙喊道:“老爺萬福!”跪拜起來。
    “不必如此,都起來吧!”高翔連忙笑道。“你們是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的家人?”
    “是的老爺,民婦是馬三的婆娘,杜三娘,其餘是王朝張龍趙虎的婆娘”一邊說著一邊指給高翔認識。
    “民婦王朝的婆娘,劉大腳!”“民婦張龍的婆娘,王四妹!”“民婦趙虎的婆娘,李大丫!”高翔點點頭,指向一群孩子。
    杜三娘看到,開口道:“那幾個孩子是我們幾家的,那兩個半大姑娘一個我本家的小妹,一個是王朝家的妹子!”看著兩個小姑娘的高翔點點頭。
    “對了,幾位嫂嫂不必客氣,私下喚本縣靖遠,或者叫少爺也好!路過前廳時,我看西廂房前後院子有十多間房子,你們收拾出來,晚上住後院吧!這樣以後也方便!不用來回跑動~!”高翔緩緩說道。
    杜三娘連忙拉著幾人一起道:“多謝少爺了!”
    高翔看著道:“嗯!前院一並也收拾出來,往後還要招些衙役的,你們的月錢等糧食運回來,定下以後都會按時發放。”
    “多謝少爺了!放心我們一定打理好府衙!”杜三娘認真說道。
    “幾位嫂嫂先忙吧!我去前廳忙了!”說著高翔轉身離開。
    來到大堂,高翔拿起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一會一幅縣城建設圖就畫了出來。雖然簡單,畢竟自己動手,看著滿意的圖,用紙筆描下來,帶著圖紙一路回到東廂房。
    看著已經擺好的飯食,收拾幹淨的房間,一張長桌,一套書架,角落簡單的木床,高翔心中也是歎息。看著如早晨的一樣的飯食,歎口氣坐下,緩緩吃了起來。
    入夜東嶺山道之上,忠伯帶著隊伍喊道:“加把勁,渡過山林,就離州府不是很遠了!我們在休息!”“哦~哦!忠伯放心!”眾人一起喊道。
    清晨,忠伯帶著疲憊的隊伍,走出山林,看著不遠處的城牆,心中欣喜道:“快到了,到了城裏大家休息吃飯!”一陣嬉笑充滿希望的喊聲絡繹不絕。
    城門外,到處是眼神渙散,失去希望麻木的人群,城門邊上,流民遍地,噩耗聲不斷!
    “爾等是哪裏的車隊?”城門守衛發現忠伯的車隊大聲喊道。
    忠伯聽到,連忙從長袖中拿出一兩碎銀,快速上去按住守衛的手,連忙道:“軍爺,小人清水縣縣令的家仆,來這裏給州府大人送信及購糧,這些都是本縣的車隊和百姓!”
    感受到手中的銀子,守衛也換了副笑臉道:“可有路引!”“有!有的!”忠伯連忙拿出來。
    “人數車輛對數,好的!進去吧!”忠伯連忙指揮車隊,對著守衛說道:“多謝軍爺,以後還要軍爺多照顧!”
    守衛士兵笑著道:“去吧去吧!順著大路走,就是州府衙門!”
    忠伯指揮這車隊,來到州府大門前,拿出二兩碎銀壓在手下,對著守門士兵說道:“勞煩軍爺通報,清水縣縣衙師爺求見州府太守老爺!”說著快速將二兩銀子塞到士兵腰帶內附中。
    “嗯!不錯,稍等。我去通報!”說完轉身快速進入內院。不一會,士兵笑嘻嘻的回來道:“太守大人說了,讓你進去!跟著我走!”
    “放心,多謝軍爺了!”忠伯說完跟著進入內院,來到州府書房。
    “啟稟老爺,人帶到!”軍士對著屋內喊道。“讓人進來吧!你下去吧!”屋內傳出聲音。
    “是!老爺!”說完軍士快速離去。
    進到屋內的高忠,看到一體態微胖,麵須白淨的中年人,連忙跪拜道:“清水縣縣令家仆高忠,暫代縣師爺一職,拜見州府太守孫大人!”
    “嗯!起來吧!有什麽事說吧!”
    “大人過目,這是縣令給大人的書信!”說著忠伯吧信封遞了過去,退後幾步低頭不語。州府大人一看,心中道:不錯,挺懂事的仆人!
    打開信封,一張萬兩銀票夾雜著書信,州府連忙問道:“你可有打開信!”忠伯連忙道:“小人不曾打開過,上麵的封漆完好!小人也不知道什麽!”說完低頭退後到門口,避開了視線。
    打開信的州府認真看了起來。
    “州府大人容稟,下官清水縣縣令高翔,字靖遠,今日剛到清水赴任,到處因幹旱荒蕪,百姓流離失所。然自身造山匪襲擊,幸得上天庇佑才安然無事。到治下縣衙後發現,原本三萬多人的縣府,現今不足千人,大多老弱病殘!下官不忍百姓罹難,拿出家舅林天放贈予的銀子派下仆來州府購買糧食。下官知州府難處,希望州府大人發文將各地流民災民安排清水縣治下。功績歸大人安排所得,下屬必將妥善安排,如不能安撫民心,過錯皆是清水縣縣令無能導致。望大人給與下官支持,副清單。”
    “衙役官服單寒各半,佩刀身牌,500套。糧食5萬石,菜種,糧種所需甚大,鐵匠等若幹!望大人派軍隊幫襯押送,所需夥耗有下官承擔。”
    看完的州府大人緩緩道:“高忠,你家大人對糧食可有要求,這數量有點大!”
    “大人容稟,好像沒有說,隻說一切都以大人為主就好!百姓能活命,一飯之飽就好!”高忠小心說道。
    “高忠你去喚剛才的守衛前來!”“是大人!”高忠走出房門。
    獨留下來的州府淡淡道:“林天放的外甥,高琪,高鵬舉的兒子,此子有乃父的風骨!精糧能給1萬石,麩糠和黃麵能多給一些,本官做主就給你清水縣6萬石,農具3000副,官府衙役服給1千套,本官也想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一邊自言道,一邊書寫清單,看著書寫好的清單,蓋上大印,留名:孫然,字德州。
    隨手又寫一篇告示:清州各縣今日起,凡是流民災民可前往清水縣安家,州府以發放救濟糧食於清水縣,望流民災民能一起與清水縣恢複生產安定。
    不一會高忠帶著先前的守衛來到孫州府的書房。“大人!”“嗯,李建,你帶這位師爺去倉庫,提拿物品!順便通知州衛營派500人押送!還有告示貼到城門去!”快速上前接過清單和告示。
    “多謝大人了!下官告退!”高忠連忙拜道。“去吧!”孫知州揮手道。
    次日,有著軍隊押送,上百輛牛車從城門出發,引來大批流民災民上前。
    領頭的將領大喊道:“因清水縣人口凋敝,州府太守孫大人仁慈,凡是流民災民願意去清水縣恢複生產民生的,吃食都由清水縣下發!”
    “州府大人仁慈,多謝州府大人活命之恩!”大批的百姓跪倒拜謝州府。
    遠在城牆的孫然,大笑道:“高靖遠,本太守已經做全了,剩下就看你小子了!”看著災民跟隨糧隊離開,孫然也安心的轉身離開。
    天災之下,百姓之樂,隻是簡單的一飯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