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貪是本欲,可控不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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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高翔帶著眾人來到青州州府。這是高翔第一次真正來到此地,上任時隻是路過報備,沒有親身到來。
城外髒亂不堪,城內街道到處都有排泄物和垃圾,高翔感慨道:“觀其之地,見其風!孫然也一般而!”
忠伯輕拍高翔道:“少爺,那邊,孫太守在城門外!!”順著忠伯指的方向看去。
“走,我們過去!”高翔看到城外孫然心道:城外交接,城內必然又有事情等著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惡心我!
“哎呦!這不是新到的太守高大人麽!就帶幾人前來!不怕遇風邪麽!”孫然得意的,帶著惡心高翔的話語說道。
百姓看到官員聚集,又在城門口這裏。看熱鬧的人很快就多了起來。
高翔輕笑道:“孫大人好意,晚輩不及!一個人為點個人恩怨,就能不顧百姓死活,不派一兵一卒的太守,放任蠻夷入關侵略,我怎能比的過!我也隻能在清水縣當一小小縣令!”
孫然看著高翔生氣的道:“本太守不知道,怎麽派兵前往,騅子(小馬兒)莫要誣陷本太守!!”
“哈哈!!我高翔在清水,都知道我高翔貪汙,但百姓卻越過越好!自問我夠無恥了!!今日孫大人讓我見識了什麽才是‘厚顏無恥之人’,幸得陛下得知看重,才升調為太守!!不想孫太守為惡心我高翔,竟然罔顧事實,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語,與你同為朝臣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周圍的百姓一聽,才知道年輕的官員,就是清州傳聞的清水縣縣令高翔。知道和了解的百姓紛紛大喊道:“原來是高青天,清水縣的老爺!!高大人慈悲!!!”
這一刻孫然原本想通過交接打壓一次高翔,讓其在城外丟人!沒想到突然反轉了。
“孫大人,太守大印拿來吧!至於其他說明卷宗之類的不必了!本官能短短幾個月讓清水比州府都繁華,何須這些沒用的!”高翔也不客氣的說道。
“哼~~!豎子不可與謀!”孫然冷哼說著,一邊拿出木盒遞了過去。
“是麽!我高翔有沒有能力,隻有清州百姓可以看到,你孫大人可看不到!還是多多學著治理家眷,別害了大人前途!為大人招來禍端!”高翔接過盒子打開,拿起大印‘清州之守’一邊查驗,一邊說道。
“你~~!你!你!”孫然憤恨指著高翔,卻說不出任何反駁之言。
高翔將大印交給忠伯,轉身道:“那麽晚輩祝願孫大人嶺州一路順風了!!嚶嚶狂吠無用而已,想想你怎麽治理的清州,幾年的治理,還不如我半年的一個縣治理的繁華,看看百姓,我要是這些百姓,恨不得你早點離開,不要在禍害清州了!!!哈哈”
說完高翔帶著眾人向州府走去,留下氣憤的孫然和一眾圍觀百姓,圍觀百姓之中,突然人群有人喊道:“狗官趕緊滾,打死狗官!!”
孫然一聽暗叫不好,連忙對著管家道:“張遠,趕緊離開了!”張遠指揮馬車快速跑動起來。
反應過來的百姓,追著馬車一路謾罵,丟爛菜葉石頭和黃泥,一直追了好幾裏地才漸漸散去。
看著馬車上的黃泥爛菜葉還有石頭,孫然氣憤的對著孫浩道:“高翔小兒,今日之恥辱,來日一定要報!這次去嶺州爹希望你長大一些,不要在給爹找麻煩,雖然爹能保你很多次!但隻要一次失利,爹和你的下場今日你也看到了!!~~”話還未說完,便昏倒了過去。
“爹,爹醒醒!高翔,我孫浩發誓定要將你挫骨揚灰!!”孫浩看著昏迷的孫然,又看向清州眼色狠厲的說道。
高翔帶著幾人來到州府門口,看著身後跑來的王朝笑著說道:“剛才是你在後麵喊的吧!”
“嘿嘿!”王朝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哈哈!不錯,沒事本太守不怪罪你!惡心的好!!”高翔大笑著。
門口守衛看到來人,又看高翔穿的四品官服,對著高翔道:“大人萬福!”
忠伯看到笑了起來道:“小李兄弟,半年前可要謝謝你了!這是新任太守大人,我家少爺!!”
“忠伯認識此人!”高翔問道。
“半年前的糧食和押送的隊伍,都是小兄弟前前後後指引,才能順利!”忠伯緩緩道。
“那行,忠伯以後是府衙的管家,你們以聽後忠伯安排就好!”高翔笑著說道。
李建沒想到半年前的縣令管家,如今是太守管家。連忙抱拳半跪道:“多謝太守大人提攜,多謝忠伯!”
“嗯,起來吧!你帶領忠伯先安置好晚上休息的地方,這幾天就跟著忠伯幫忙!”高翔笑著道。
“是,大人!府衙現在前廳聚集了各地官員,一直等太守大人安排!大人是否先~~!”李建小心道。
高翔笑著道:“無妨,隻要好好做事,本太守沒那麽多講究!好好幹!那行你先帶我們過去看看!”李建應聲帶著高翔幾人趕往前廳。
來到前廳李建剛想喊話,被高翔壓住小聲道:“先不著急,聽聽!!”
“孫然被調走也好,那個無底洞,從來不管我等死活,衛營的兄弟夥耗,器械,訓練傷輔都沒有。也不知如今新的太守如何!”右手為首官員說道。
“朱馳,你說的不錯!我們布政使還不一樣,你看看下麵的官員,今年上繳賦稅,都被孫然刮了底朝天!各縣都沒幾兩銀子運轉了!說起來也是清水縣搞得,這次新上任的太守好像就是此人!”
“曹岩,你說的對!清水縣的發展,我手下徐康也被派去看過!如此治理之法,簡直想不通!!不過也能證明新太守的過人之處!不知道如何安排我等!”
“是啊,兩位大人說的是,我等知府,小縣令如何是好!”其餘官員也跟著附和著。
高翔感覺差不多了示意李建。
“太守大人到!!”李建喊完就跟隨著忠伯站在門外,高翔則帶著王朝幾人進入大廳。
看到進來的高翔,所有人起身道:“拜見太守大人!!”高翔示意,緩緩走到主位坐了下來,王朝幾人快速站到高翔身後。看到高翔坐下,一眾官員也緩緩坐下。
“諸位剛才本太守路過時,聽到一些諸位的言論,知道你們擔心什麽!但是本官想問諸位什麽是官?貪腐怎麽辦?如何能不被罵,還可以被百姓容許鼓勵,你們都想學我,可知為何又做不到!”
“望大人指點!”曹岩起身說道。
高翔揮揮手,讓其坐下。於是道:“先不說這事,先來認識一下,各自說說吧!介紹下自己!”
“卑職朱馳,字興旺。衛營兵馬刺史!掌管全州衛營兵馬調配管理!”
“卑職曹岩,字正榮。州府布政使。負責官員巡查和幫大人處理政務!”
“下官~~~”很快一眾大小官員,都通報了姓名和治理的所在地方。
所有大小官員說後,高翔開口道:“官富民,民養之。官輕民,民棄之。眾位可懂含義!道理說著都懂,做起來就糊塗了!是真糊塗嗎?隻是各位有些人,把為官貪腐討好上官放在了第一位,才使百姓棄之。”
看到無人搭話,高翔繼續道:“‘貪’是本欲,可控不可抑!本官也貪,你們有幾人會意!本官貪了做什麽,修橋鋪路,恢複民生!你們可有想過為什麽?你們貪了錢做了什麽可有想?那麽今日本官的規矩第一條:貪不可怕,貪了隻進不出,什麽能貪,什麽不能貪,分不清那別怪本官了!”說著看向下麵。
“這就是本官說的,貪是本欲,本官今日起就把控你們,但不會抑製貪腐!”
朱馳作為武將,性子本來就豪爽,抱拳看向高翔道:“大人直言不諱。我等武人卻不及大人豪爽!但大人有命,必全力以赴!”
“放心,該是你們的一樣不會少,跟著本太守隻會多!你們就沒什麽要說的?”高翔問道。
高翔看無人說道,隻能繼續道:“無法度不立規,無良策不立法!這兩句明白其意者很多!能安穩做事者太少!在座諸位那個不會套用大乾國國法製定規矩,我想都會,但是為官者製定規矩,卻跳出規矩,等於‘脫了褲子放屁’百姓會守規矩?這是其一。其二,你們所定的規矩和法度,有沒有確認合理過?為了稅收,政績,出什麽人頭稅,荒草稅,荒地稅,砍伐稅,買賣稅,兵役稅,勞役稅等等稅收和各種罰沒,諸位認為合理麽?既然沒確定,這不是逼迫百姓當山匪強盜,脫離治地,反抗反叛埋禍根!”
看著一眾官員低頭不語,高翔怒著道:“那麽本太守第二條,對百姓生存養護,不合理的法規製度,不要胡亂製定。一旦激起民變,本太守直接利用陛下和州牧給的特權,直接誅殺爾等!”
看著人群不語,高翔也知道該給甜棗了,說道:“本太守也懂,也知道為官,當官為點什麽!所以本官也貪,諸位如果想發財,擁有點自己的財貨都可以!本太守有的是生財有道的法子,可以找本官。但私下禍害百姓!那不好意思,本官不光帶你不發財,還要你們的狗命!!”
拿起茶杯淡淡呡一口,接著道:“要想合理發財的,過後去找本太守的管家,看看你們治地有什麽特產,相互間溝通,商業互補!見不的人的手段少用!”
一眾大小官員都知道高翔在搞錢這方麵的本事,相繼嬉笑開來抱拳道:“多謝太守大人體恤!”
“今日就到此吧!回頭有事,不管地方或者其他困難都可以上報!本太守為爾等一一解決!散了吧!!”
高翔說完,一眾官員起身拜道:“多謝太守!下官告退!!”
看著離開的官員,馬漢對著高翔道:“大人所言之事,平身第一次這樣聽到!有點不敢想!為官如此複雜!”
“哈哈,還有你們幾個不敢想的,都跟著本大人出生入死了!還有不敢的!!對了,昨日讓你推薦清水縣縣令,你們推了沒!?”高翔笑著說道。
“這~~~!”馬漢不好意思的看著高翔。
“吞吞吐吐的,什麽樣子!跟個小媳婦似的!哎呀,讓人嫌棄!!哈哈!王朝你來說。”高翔比劃著馬漢,指著王朝說道。
“大人推薦了,各鄉老和衙役衛營的推薦最多的是馬九!”王朝笑著道。
“果然!哈哈,怪不得你馬漢也不好意思說!馬九做事整個縣的驛站,酒肆,衛營夥耗,都管理的井井有條!確實是當官的料子!那今日就派人去通知,帶著官服官印,明日即可上任!!!”高翔笑著說。
“是!大人,一會就去安排!!”馬漢道。
“漢卿,你可知道,我原本想讓你當縣令的,你不後悔?”高翔問道。
馬漢嚴肅的說道:“不後悔,跟著大人,不光可以見識不一樣的天地,更何況~~!”
“何況什麽!趕緊說!”高翔催促著。
“更何況我們是大人帶著的貼身侍衛,走到哪裏最少都算比大人低一級的官員!七品看不上!!”馬漢扭捏的說道。
“哈哈!你到是學會了,也明白我上次所說的!宰相門前七品官的道理!!不錯!!對了,我們也該出去了!看看忠伯和那個李建安排的怎麽樣,可以的話,你們以後帶帶此人!畢竟你們也要培養點親信,以後留用不是~~~!好歹幾位也是大人了!哈哈”高翔調笑著想門口走去。
“哈哈~~~!!”幾人大笑著一起跟著高翔來到大廳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