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父親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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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騰豈能答應。於是董虎準備討伐馬騰,故而暫時將進攻於添之事擱淺下來。永習春立即將此消息通過信鴿傳回,父親(席日而洪)得知此事後,十分高興,下令解除戰備狀態,終日緊張的部落民眾終於輕鬆下來,他們開始自由自在地在廣袤的草原上放牧,此前部落因為怕敵人突然來襲,禁止民眾遠離集中居住地。聽到這裏,薛虎也鬆了一口氣。
    托亦涵的口氣如此清新,帶有一種淡淡的馨香,像是青草的香氣,薛虎嗅著,感覺很舒服,他的臉幾乎貼著托亦涵的臉,感覺太美妙了,星光燦爛,風兒溫柔,今夜如花似玉,今夜甜蜜溫馨。而周玉的魂魄卻感到不安,這使得薛虎臉紅起來,有些發燙。薛虎想狠狠地摟著托亦涵,可是周玉的魂魄在暗中阻止他,使他不能為所欲為。但是周玉樂意聽托亦涵講故事,否則他真想離開這裏。托亦涵說:
    由於放牧打獵隻能局限於周邊一小塊草地,範圍狹小,草地上的草捉襟見肘,他們已經開始發愁。現在終於好了,他們不僅能自由自在地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放牧打獵,而且可以到遙遠的深山裏去打獵了。
    程剛帶領托亦涵等人練功,他悉心傳授,姑娘們精心習武,相互切磋,進步很快。父親(席日而洪)因為警戒解除,心情大好,一天,他獨自來到靈芝島,豔陽下,草地上,姑娘們習武的矯健身姿映入眼簾,颯爽英姿三尺劍,於添女兒誌氣高。
    女性的陰柔美增添了英武之氣後,別有一番景致,真是錦上添花。其中一位女孩特別像父親(席日而洪)舊日戀人青韻,青韻是雪川部落的,由於在遙遠的過去,於添同雪川部落的兩位首領因為同時愛上了一位美麗的姑娘,導致爭鬥,並引發了部落間的戰爭,雙方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後來仇恨一直沒有冰釋。
    時光流轉,雖然兩個部落的首領數次更迭,但是仇恨沒有被友誼代替,而是被原封不動地繼承下來,父親(席日而洪)的父親擔任於添部落的首領後很想改善兩個部落間的關係,他做過努力,但是收效甚微。
    一天,年輕英武的父親(席日而洪)外出打獵,邂逅美麗善良的青韻,二人一見鍾情,但是青韻的父親嵋舵卻堅決反對,為阻止他們來往,嵋舵將青韻帶到中原,希望她找一個漢的小夥子。
    同心上人分離後,青韻終日以淚洗麵,時間久了,她不再流淚,而是將愛深深地埋在心裏,由於耳濡目染,她的誌趣起了變化,她的閨房書香盈室,勤學好問的青韻終日手不釋卷研讀漢書典籍,在漢文化的海洋中流連忘返,獲得滿足。
    她開始是想借讀書打發寂寞的時光,衝淡情感上的傷痛,後來是真心喜歡上博大精深的漢文化。她心中始終深愛著父親(席日而洪),婉拒了嵋舵為他介紹的數位漢家的優秀青年。
    光陰荏苒,不知不覺十年過去了,其父父親嵋舵帶著她回到雪川。一天早上,青韻給父親嵋舵留下一封信後,悄然離開,獨自去找我的父親(席日而洪)。由於當年青韻被她的父親(嵋舵)帶到中原,我的父親(席日而洪)認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青韻,他痛不欲生,自尋短見,幸被家人救活。
    為使他盡快忘掉托亦涵,從痛苦的深淵中走出來,我的爺爺決定為他娶一位容貌驚人的女子,多方打聽,後來選中了槽門部落首領的女兒雪蕊,雪蕊溫柔多情,美若仙女,體貼入微,父親(席日而洪)漸漸愛上了她。後來他們生下女兒托亦涵,也就是我。
    光陰荏苒,人事變遷,但是心中的愛卻沒有隨風而逝,由於難以抗拒情感的力量,青韻約父親(席日而洪)來到靈芝島。
    ——雖然此島坐落在於添部落的地盤上,但是於添人竟然一直不知道有這麽一塊珍奇之地。
    青韻從古籍中發現了這塊寶地,當她帶領父親(席日而洪)來到小島時,二人都驚呆了,小島獨特的位置和環境讓人不得不想起鬼斧神工這個詞。
    他們在島上盤桓了幾日,畢竟十年別離,二人都經曆了成堆的往事,一時半會是說不完的。尤其是青韻,一直獨身,舊情裝在心壇,一直沒有褪色,而且不斷發酵,如此濃烈如酒的情感無疑是說話的動力。
    所謂談情說愛,言談就是情感的一種載體,是釋放情感的一種渠道。而且在她眼裏,父親(席日而洪)比十年前更成熟更有男人味,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讓青韻著迷,看著他的身影、聽著他的話語、嗅著他的氣息都是一種妙不可言的享受,所以她說的很多,有時伴隨著淚水,伴隨著苦笑,伴隨著輕歎……
    真是句句有情,情真意切。雖然她飽覽詩書,變得更加理性,但是洶湧的情感之潮讓她一時間亂了方寸,迷失了自己,模糊了彼此的身份、背景,仿佛時光回到了十年前,一切都沒有變化似的。
    父親(席日而洪)更多時候是沉默的,他見到青韻時怦然心動,但是他不像青韻有如此多的思念,說實話,他對她的思念沒有她多,但是他對青韻的情感一直沒有消失,隻是在冬眠。
    一旦複蘇,他就重新迷戀上青韻,所以青韻的每一句話他都認真地聽,心靈為她震顫,情感與她共鳴,二人在島邊漫步時,青韻假裝失足跌入溫泉,父親(席日而洪)急忙躍入池中去救她,青韻索性卸掉衣裙,父親(席日而洪)看到氤氳中的美姿,情不自禁地擁抱了青韻,然而刹那間他想起了善良多情的妻子。
    他竭力控製住自己,雖然青韻需要他的愛來滋潤自己幹枯的愛苗,但是她尊重父親(席日而洪)的選擇,快速穿上了衣裳,自我解嘲地笑著說:風光迷人,我都陶醉了。
    父親(席日而洪)知道她這麽多年一如既往地深愛著自己,而自己卻不曾尋找過她,沒有給過她一絲一毫的溫暖,覺得自己欠了她許多,他帶著歉疚之情和麵對舊人情感複燃卻無能為力的感傷黯然離開。
    青韻隻身留在島上,她想躲避父親嵋舵的逼婚和母親的嘮叨。過了幾日,父親(席日而洪)放心不下,返回靈芝島,隻見青韻有些憂傷,但隻是從她眼眸中略有流露,並無憂愁之狀,她不想讓痛苦將自己變醜,也不想讓心愛的人為她擔心,她要給自己心愛的人一個美好的回憶。
    青韻說:“感謝你來陪我,這幾日,除了你,我還有一個收獲,五年後,我將所借之物完璧歸趙。”
    父親(席日而洪)摸不著頭腦,不知她是什麽意思,青韻沒有說破,他不好去刨根問底,目送她消逝在自己牽掛的視線中……這時,程剛發現了他,趕緊迎上來,問道:“首領,什麽風把您給吹來啦!”
    父親(席日而洪)回過神來,說:“前些日子,聽說董虎要攻打我們部落,沒有時間過來,現在董賊取消計劃,我這才有空過來看看。”
    聽到父親的聲音,我趕緊停止練習,飛奔過來,驚喜地喊道:“阿爸,您怎麽今天才來,娘的身體好些了嗎,我好想你們!”父親說:“孩子,練功要緊,天下不太平啦,前些日子,我們緊張極了,日夜巡邏,聯合友鄰,厲兵秣馬,忙的不亦樂乎。”
    我說:“我知道,我們都在刻苦練功,時刻準備迎敵殺賊。”父親聽後,欣慰地說:“你們有這顆心我很高興,是啊,你們目前的任務就是好好練功。功夫練好後,以後為部落出力的機會會很多。”
    我們聽了這話,感覺到一份沉甸甸的責任,我轉身對眾姐妹們說:“我們接著練劍吧!”於是,我們重新投入到緊張的訓練之中。父親(席日而洪)見孩子們如此懂事明理,滿意地點點頭。
    程剛陪同父親(席日而洪)察看了姑娘們的住處,比如周邊有無落葉等雜物,屋內有無漏雨的痕跡等,他們重點看了看廚房,隻見壇壇罐罐等器具擺放整齊,十分潔淨。
    程剛和我們在一起用餐,他說飯食很可口,姑娘們都會挑野菜,我們也定期派人回家秘密地取些糧食回來,如米、麵等,當然,鹽是必不可少的。
    我們雖然是秘密地進入靈芝島,起初,眾人為迎敵忙得不亦樂乎沒人注意到她們的動向,但是過了幾天,就有人察覺部落裏怎麽突然少了幾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她們究竟去哪兒了呢?
    有疑必有問,有問應有答,怎麽答?父親(席日而洪)搪塞說我們上山采草藥去了——董賊一來,必然發生慘烈的戰鬥,流血受傷是免不了的,因而必須提前準備大量的草藥——這話聽起來理直氣壯。
    我們在練功之餘確實也采了許多草藥,其中有些草藥十分名貴,靈芝島人跡罕至,多種植被保存完好,草藥種類繁多,足夠她們采擷一陣子的。
    這一說法暫時打消了人們的猜疑,但是,隨著戒備的級別降低,尤其是確定董賊取消進犯計劃後,姑娘們的去向問題又變得敏感起來,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姐妹們的父母也不斷地找幾位首領詢問:孩子們到底去哪裏了,說是去采藥,去了這麽多天也應該回家了。
    尤其是阿提達,本來很多心思就放在我身上,她長時間不見蹤影,實在是令他疑心重重,不斷地詢問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