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帶著孩子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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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崽崽當繼母,小反派爆改小棉襖!
蕭澤見溫書棠心意已決知道自己再怎麽勸也沒用了,他抿著唇低聲道“娘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但我還是希望娘能再想想,現在爹已經下落不明了,若是您再出點什麽事,弟弟妹妹和外祖父外祖母會怎麽樣?”
聽到蕭澤說的話溫書棠沉默下來,她不是沒想過孩子們和爹娘,但她也不能放任蕭奕卓就這樣杳無音信啊。
“阿澤先去休息吧,我再想想。”溫書棠揉著眉心回應道。
蕭澤最後看了一眼溫書棠什麽話都沒說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溫書棠一個人,她閉著眼睛忽然聽到了一陣衣袂翻飛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她依舊閉著眼睛“你也要勸我?”
木竹跪在溫書棠的麵前低著頭恭敬道“是,夫人,您現在上山的確太冒險了,屬下的任務是護您周全,決不能眼睜睜看著您入險境。”
“那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麽辦?”
“耐心等待,少主一定無事。”木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溫書棠心中忽然升起一種無名的焦躁,她真的很討厭這種什麽都幫不上的感覺,讓她有種一肚子力氣沒地方使的無力感。
她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窗外淒清的月光,逐漸冷靜下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還需要她。
或許剛剛的決定是有點太著急了,她應該相信蕭奕卓,他不是普通人,肯定沒那麽容易出事。
溫書棠閉上眼睛,緊緊聽著外麵晚風刮過窗戶發出的微微聲響,心中逐漸平靜下來,隨後轉頭看向還跪著的木竹。
“我知道了,放心,我不會衝動做事的。”
聽到溫書棠的話,木竹將頭垂得更低,像是在點頭一樣隨後消失在了原地,屋子裏隻剩下溫書棠一個人。
夜晚漸漸過,溫書棠幾乎就沒怎麽睡。
等到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溫書棠剛洗漱完就聽到有人焦急地喊道。
“蕭家媳婦!快來,人回來了!就在村口呢!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聽到這話的溫書棠顧不得手中的帕子,直接將東西扔進水盆裏就往外走。
領著兩個孩子剛剛走出屋子的溫家兄弟也聽到了這句話,兩人對視一眼立馬帶著孩子們跟上了溫書棠的腳步。
溫書棠從來不知道家裏離村口這段路有這麽漫長,等到了村口。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高大身影,心口微窒,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
溫書棠撥開人群,走到蕭奕卓麵前就這麽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蕭奕卓被大家圍著噓寒問暖,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禮貌的應和著,但在看到溫書棠的那一刻萬年不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他並沒有錯過溫書棠臉上剛剛焦急的表情。
溫書棠倒是沒有在意那麽多,她開始上下打量蕭奕卓,他的棉服上已經布滿了寒霜,衣角甚至已經結了冰碴,但高大的身影依舊挺拔,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嚴重的傷害。
不等溫書棠開口,一道焦急還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大家紛紛轉頭看過去,一個滿臉淚痕還在哭喊嚎叫的婦人被村民攙扶著走了過來。
“兒啊,我的兒!”
她走到近處,看清楚蕭奕卓身邊的那個小男孩整個人激動的差點暈了過去,撲過去抱著小男孩開始哭喊。
“兒啊,你還活著!謝天謝地,要是沒有你娘可怎麽活啊!”
或許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婦人忽然轉向蕭奕卓撲通一下就在他麵前跪了下來,對著他就要磕頭。
“恩人!您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啊!”
蕭奕卓皺著眉伸手把婦人扶了起來“大嫂不必這樣,還是去看看孩子有沒有凍傷吧。”
聽到他的話,婦人才反應過來立馬轉身去檢查自己孩子身上有沒有什麽傷口。
好在孩子隻是有點凍壞了,並沒有什麽明顯的皮外傷。
大家都笑著誇讚蕭奕卓年輕有為有本事,竟然一個人帶著孩子在雪山上存活了好幾天。
蕭奕卓微微頷首聽著大家的誇讚並沒有露出驕傲的神色,他轉頭看向溫書棠時卻愣住了。
溫書棠整個人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他,眼底有著濃重的疲憊。
蕭奕卓微微勾唇,臉上露出了一個淺笑,深邃的黑眸中隻盛著溫書棠一個人的身影。
溫書棠剛剛見到蕭奕卓平安無事,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現在看到他還能笑得出來,忽然心底生出一股無名火。
她這幾日擔心得要死,這人竟然還能笑得起來。
溫書棠快步走向蕭奕卓,蕭奕卓以為她是來問候自己有沒有受傷,結果卻結結實實的挨了她一拳。
胸口處傳來隱隱的疼痛,蕭奕卓愣住低頭看去。
溫書棠一拳捶在他的胸前,胸肌震得她的手都有點發麻。
“你還有臉笑,知道家裏人有多擔心你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
蕭奕卓捕捉到她語氣中的一點委屈,心中一下子就了然了。
雖然挨了一拳但麵上笑意更甚,他剛想伸手抓住溫書棠的手腕,溫書棠就已經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周圍村民們麵麵相覷,不知道溫書棠為什麽突然不高興了,明明自家男人回來是一件好事啊。
蕭奕卓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輕笑了一聲,並不惱。
他對著村民們微微頷首,隨後擠出人群跟上了溫書棠的腳步,著急的就連站在一旁看戲的蕭琬和蕭野都沒注意到。
溫書棠在前麵走,蕭奕卓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等到回了家,溫書棠都沒有跟蕭奕卓說一句話。
回了屋子,溫書棠從櫃子裏翻出一套新的棉服遞給他並沒有說什麽轉身就想離開。
剛剛邁出一隻腳就被蕭奕卓抓住了手腕,寬大的掌心散發著涼氣,溫書棠感覺自己的手腕也跟著變得冰涼了許多。
“我不是故意耽擱的,隻是山上雪太大,下山難度大,所以才在山上待了幾日。”
聽到蕭奕卓的解釋,溫書棠並沒有轉變態度,而是挑著眉抬眼看他。
見她依舊不說話,蕭奕卓從身後摸出一把精致的短刃遞給她,聲音含笑。
“別惱了,下次定不會讓你這樣擔心了,沒把定情信物給你我是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