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笑了笑，“去買個冰棍敷一下臉。”
    女孩用力點頭。
    程雪等人拿到了簽名，和溫柔告別。
    在溫柔走後，程雪拽著那個正在用冰棍敷臉的女生，“能不能讓我看看她的號碼啊。”
    女生抱緊本子，“我們不要打擾她了，粉色和偶像要有距離。”她會好好留存這段記憶。
    把整個校園逛得差不多了，江燁說時間還早，他定的餐廳在學校附近，兩個人就戴上口罩朝目的地前行。
    由於節目組舉著攝像機，偶爾還是有人注意到他們。但是又帶著口罩，所以路人並沒有認出這就是溫柔和江燁。
    這就像平常的生活，兩人隨意逛著，說是隨意逛，不一會兒江燁手上就拎上了好幾個購物袋。
    裏麵有送給溫柔的小玩偶，化妝品……
    溫柔每次都讓他別買，他回道，“出來玩兒就是開心的，買這些我開心。”
    說罷，遠處廣場的鋼琴聲傳來，是短視頻平台最近火的音樂。
    和國外的街頭賣藝挺像的。
    那個人加了一台手機搞網絡直播，周圍的路人圍著看。
    就連溫柔也看了好幾眼。
    江燁突然心血來潮，提著購物袋朝那個人走去。
    打了溫柔和跟拍導演一個措手不及。
    隻見江燁對著那個人說了兩句，江燁就放下購物袋坐到鋼琴凳上。
    他手指輕輕彈著黑白鍵，輕快而纏綿的聲音跟著鋼琴一起流淌出來。
    【主播怎麽走開了？這個戴口罩的男人是誰？】
    【好帥啊，這首歌沒聽過，是誰的歌啊。】
    【我怎麽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像江燁啊。】
    【怎麽可能，他正在參加綜藝，怎麽會在網絡主播的鏡頭裏出現。】
    有點網友直接把這段視頻發到短視頻平台和微博上詢問。
    江燁廣場唱歌
    這是江燁嗎？
    對於江燁的粉絲來說，是一眼認出了江燁。
    還有的路人從背景的觀眾裏找出了溫柔的身影。
    更何況還有一直守在《來自靈魂的愛》的直播間的觀眾們。
    他們全程在線，就沒空去看網上的言論，這也就導致，他們想把這段江燁的新歌發到網上的時候，已經被別人搶先一步了。
    【這是江燁的新歌，太好聽了！】
    【溫柔又纏綿，就像在我耳邊低語。】
    【江燁這是玩了個大的，突然出了新歌，他已經一年沒出新歌了啊。】
    【一看你們就是沒有認真看節目，沒看之前江燁和溫柔在書房相處嗎？這首歌一定是那個時候寫出來的。】
    【而且江燁說了，這首歌寫出來要讓溫柔第一個聽到。】
    【誒，不對啊，我也同時聽到了，這麽說我也是第一個聽到的？】
    【你隔著網線不算，我椰肉cp就是最牛的！】
    【最戳我的是江燁邊彈琴邊看溫如誒，這首歌就像為她而作。】
    【你臉大，這也能蹭，怎麽可能給溫柔寫歌，要是這首歌是寫給溫柔的，我直播倒立吃翔！】
    【話別說這麽大，直播倒立洗頭吧，順便說你錯了，你眼瞎，江燁溫柔絕配！】
    根據這場賭注，網上展開討論。
    而江燁馬上就滿足了他們，很快揭曉了結果。
    他湊近話筒，聲音柔得能擠出水，“這首歌，送給我心儀的人。”
    【啊啊啊啊江燁表白了！】
    【戀綜直球第一人，節目還沒過半就表白了。】
    【快，切鏡頭，我要看溫柔的反應。】
    溫柔帶了口罩，雖然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高清的鏡頭能拍到她微縮的瞳孔。
    賀導怒了，“江燁怎麽能不遵守規則！節目結束之前不能表白！他怎麽回事，讓我怎麽辦！”
    “真是氣死我了，這幾個祖宗！”
    “趕緊想辦法，別讓消息傳出去。”
    副導演在旁邊笑了笑，“賀導，好像已經晚了。”
    他低估了網友的網速和傳播能力。
    現在江燁告白江燁戀綜告白第一人等話題，遠超江燁情歌江燁新歌等詞條，迅速霸占節目榜首。
    “不晚！”賀導拿起電話聯係跟拍江燁的導演，“讓江燁住嘴，隻要他不明說心儀之人是溫柔，我們的節目就不算袒護嘉賓。”
    “收到。”
    賀導神情嚴肅，副導演小心說道，“其實，也還好吧，這樣的熱度對節目組更大。”
    “你知道個屁！”
    這檔節目又不是完全的戀綜，是代表全國的形象，關係abo和普通人之間的關係。
    如果節目還沒過半就有alpha和oa在一起，那普通人更會覺得他們有內幕，覺得上層人壟斷了基因。
    雖然他的戀綜沒有劇本，但是他必須要插手了。
    賀導凝視著幾組的約會久久不語。
    由於賀導的緊急製止，江燁沒能說出後麵的話，但他和溫柔的氛圍變得微妙。
    想來溫柔應該猜中了。
    江燁選的餐廳是一家泰式海鮮鍋，他說，“開胃，沒有西餐那麽多規矩。”
    溫柔點頭，暗自感謝江燁的細心，他確實是很周到，還替溫柔拉開椅子。
    似乎在他麵前，她很少親手做事。
    兩個人點完菜，就沉默了，一時間仿佛找不到話說。
    江燁把桌上的水果推了出去，“我讓你難做了嗎？”
    “我不知道怎麽說。”
    “你……可以像以前那樣，不急。”
    溫柔點頭，隻是那一點情愫被戳破，心裏總是有點不一樣的。
    江燁給溫柔夾菜，剝蝦，還故意說些輕鬆的話題，再回到小屋前一刻，溫柔對他才沒有那麽躲避。
    江燁心裏確是有些難受，不是沒有回應，而是因為感受到了溫柔的退卻。
    她在逃避他。
    她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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